“小子,且听我慢慢道来!”
“这第一,听说这先天灵宝甚为高傲,只认有天赋的大帝为主,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坏掉了,我可是如假包换的气府期修真者!当然,对我来说,修成大帝也只是像拉屎撒『尿』一样简单,脱裤子提裤子的功夫,简单的很!不过,老兄,关于我天赋的事情不要跟别人说奥,我很低调的,咳咳!”
“这第二,九天雷源十五年前是在凤舞大陆出现的,而这里是五行大陆!五行大陆!元婴期的修真者来到这还要几十年的功夫,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百年都不一定能过的来!”
“这第三,我根本不是什么先天气府,师傅说我三岁时才开辟气府,成为可修炼之人。”
“这第四嘛,我看着你就不像什么器魂!不知道从哪弄了个煞白的衣服披在身上,跟个鬼一样!你,到底是那位师弟派过来的!”
说完这句话,姜灿朝着白『色』小人的鼻子猛地一指。
“额......,被揭穿之后不应该是惊慌失措的表情吗,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白『色』小人斜着眼睛看着姜灿,眼神里满是不屑。
“哼!真是个山炮!”
“自以为是个聪明人,其实是天地间第一糊涂蛋!什么都不懂的山炮!!”
他将姜灿指着他鼻子的手慢慢按下,长叹了口气。
“唉!”
“我真是倒了血霉,才与你融为一体!小子,我以前追随别的大帝都是以灵器的形式,别说是我,天地间六大天阶先天灵器,十大地阶先天灵器,从没有与人融为一体过!”
“要知道,灵器与人融为一体,便要与所融之人同生共死,算我倒霉!这辈子是无法和你分开了!”
“小子,你不信我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告诉你,我就在你的右眼里面,总有你求我的时候!哼!”
说完,白『色』小人的身体竟然慢慢变得透明起来,最后消散在空气当中。
“额......”
“消失了!”
“我的眼难道花了?”
“这说没就没?”
“活见鬼!!”
看着白『色』小人慢慢的消失,姜灿的确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小人不是师弟他们假扮的,难道是是神境修真者的神识化形?”
“不过这凤凰城哪有神境修真者,有也不会和我开这种玩笑!难道真的是器魂?喂!喂!”
姜灿转了转右眼,喊了两声。
“喂,快出来,快出来!”
“再不出来我打你了啊!”
说着姜灿抬起右手往自己的右眼打了两下。
“快出来!”
“好啦好啦,师哥,我出来了!”
一个青衣少年从窗户跳了进来,嘿嘿的笑着。
“哦呦!”
“你怎么在窗外!”
姜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二师弟,钱风。
“师哥,师傅让我来叫你!”
“本来想在窗外突然进来吓唬你一下的,没想到大师哥果然厉害,竟然发现我了!”
“不过师哥喊我出来就好了,打自己的眼睛干什么,你看看,眼都打红了!”
“哎呦!”
姜灿走过去照着钱风的头就是一巴掌,这钱风多大个人了,竟然还想躲在窗外吓唬自己。
“小风啊!就你那点伎俩还能逃得过我的法眼?”
“你说你身为咱御剑宗的二师兄,能不能不要整天的跟个小孩子一样,调皮捣蛋的!咱御剑宗人虽不多,但是在这凤凰城周围,那也是享有盛名,你注意一点,别给咱御剑宗丢人,听到了没!”
“哎呀,知道了,大师兄!”
钱风嬉皮笑脸,随口答应道。
“师傅找你呢,快过去吧!”
姜灿摇了摇头,这钱风和自己差不多大,却一直是小孩子心『性』。
“走吧!”
御剑宗大厅内,一人身穿白『色』道袍,手执『毛』笔,双手大开大阖,正在挥毫泼墨,在他的身边侍立着一位老仆,正在不住的点头。
“宗主,你的字是越来越有气势了!这开头一个大字,不仅一气呵成,而给人感觉苍劲挺拔,有血有肉,实在是难得啊!”
“福伯,我看你也很是厉害啊!这拍马屁的功夫毫不逊『色』于我师傅的书法功底!嘻嘻!”
姜灿此时已经和钱风来到了大厅,正好听见福伯在夸赞师傅的书法。
他走进一看师傅所写的几个大字,确实也如福伯所说,苍劲挺拔,独居风骨。
“灿儿,休要胡说!你福伯跟我多少年了,对书法独具慧眼,岂是你能体会到的!”
姜灿吐了吐舌头,看了看旁边笑眯眯的福伯,又看了看瞪了自己一眼的师傅。
“师傅给我们宗派取名御剑宗,却从没看他用过剑,整日的只知道舞文弄墨的,还不如叫御笔宗更贴切一点呢!”
“灿儿,想什么呢!快过来!”
欧阳羽把笔横卧在笔架上,顺手拿起了一张纸。
“这是修补城主的飞行灵器所需要的材料,你和钱风去凤九阁采购,快去快回!”
“奥!”
姜灿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是让自己跑个腿而已。不过也没办法,御剑宗的弟子一共九个人,还有很多都在城外办事,现在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了。
“爹爹,我也要去!”
小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大厅门口。
“爹爹,你让师哥出去玩,怎么也不叫上我!”
“去吧!去吧!”
欧阳羽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个女儿就和跟屁虫一样,从小到大,有姜灿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小七。
“那师傅我们走喽!”
“小七,别光想着玩,督促你师哥办正事要紧,知道吗?!”
“行了,师父,你的那些东西也不着急用,我们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回来就好了!着什么急嘛!是不是,小七,钱风?哈哈!”
“你!”
“你个臭小子,给我回来!”
姜灿回头看了一眼气的胡须倒竖的师傅,摆了摆手。
“走喽,师傅!”
“哼!这个臭小子,没大没小的!”
欧阳羽一甩袖子,脸快要拉到了地上。
“宗主,姜灿是顽皮了点,可也是一块修炼的好苗子!他今年不到二十岁,不仅炼器达到了中阶水准,而且修为也是不弱,比小七他们高出了整整两个小境界呢,姜灿能够进境如此之快,与宗主您的教导有方是分不开的。”
福伯看着欧阳羽,满是皱纹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福伯你不用宽慰我,姜灿这孩子我知道,这十几年来我把他当儿子一样养大,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当年我的好友,姜家的姜无心把灿儿托付给了我,十几年来却了无踪迹,只留下装有灿儿父母神魂的聚魂钟!”
“姜家?可是号称阵法丹『药』之最,炼器炼『药』双绝的隐世家族姜家!”
福伯倒抽了一口凉气,显然对这个姜家很是忌惮。
“不错!正是这个姜家!”
“福伯,你也知道,在我来五行大陆之前,是不会炼器的!”
“当然知道!”
如果姜灿在这,他会看到平日里和蔼可亲的福伯竟变成了一副冰冷的表情,浑浊的眼睛里精光闪闪。
“当年凤舞大陆,一柄玄武剑,一剑出鞘,万剑归宗!整个凤舞大陆谁人不知!”
“那日,你剑指朱雀城,将超级宗派九五剑宗留在那里的分支屠了满门,夫人因为此事,到现在还记恨你。”
此时福伯的脑海中,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
月圆之夜,朱雀城中,剑锋所指,血流成河!
白衣男子五步杀一人,百步血成河,可身上的白袍,却仍然似雪。
玄武神剑,银白的剑身散发着幽幽的血『色』,一剑西来,竟将一位大帝生生击退!
超凡圣器玄武剑,以血为祭,竟生生的祭出了嗜血的器灵。
“福伯,不必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