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魔族?
虚空本体有一瞬间的惊慌。
先前为了击败阎提督手下的五十万魔族,他就已经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而后又遇见了红鸠这块硬骨头,接连两场战斗,让虚空傀儡的数量消耗得有些过火了,接近他能承受的极限。
原本拿下这一场战斗,他可以靠着这里的魔族尸首填补虚空傀儡的空缺,但现在还没有拿下战斗,他只能暗中吞噬炼制,这效率自然不如他全力炼化。
现在手中傀儡的数量不太够,虚空本体又被前后夹击,只要这次战败,他几乎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可能。
眼下撤退只会被前后夹击,倒不如攻上山头,先把这提督解决了,这边大军溃散,他也能想办法冲出去。
想到这里,虚空更加卖力的向前冲去,想要赶在后方魔族杀来之前,将阎提督拿下,而后冲破他们的防线,逃出生天。
“这次的对手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难缠!”
虚空忍不住在心头一阵唾骂,以往他们也有过这样分头行动的经历,但那时候无往不利,只需要稍微诱惑一下那些魔族,他们就傻乎乎的冲上了送死了。
可现在,他面对的这些魔族却是以保全自身为要,哪怕是他数次勾引,故意卖出破绽,对方顶多追击一步,然后便停下,重新退回大军当中。
这等纪律严明,哪怕是有魔族负伤倒地,他们也能瞬间将魔族拉回去,从开打到现在,他没有得到任何
一点魔族尸体,实力一直在被削弱。
这些魔族奇怪也就罢了,关键是自己的后方什么时候又多出来百万魔族,到底是什么时候调度的。
就在他心头疑惑的时候,突然间他脑子里空了一片,因为他的视角已经摔向地面。
这让他下意识的调度其他视角看向这边,自己硕大的本体的确是倒在地上,但看不见是谁动的手。
意识在身体上扫过,虚空突然恼怒无比,用力一脚狠狠踏向地面。
“该死的蛆虫!”
虚空现在正是万分危急的时候,他需要抓住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才能敢在后面百万魔族杀来之前,做好他的应对。
杀了眼前的提督就是最要紧的事,可这最关键的关头,居然被绊住脚。
可别小瞧这一摔,虚空摔倒了,阎提督可是一刻不停的朝着山头“溃败”而去。
双方这时间差距一累积,那可是又多出来至少十息的时间。
狠狠一脚宣泄了自己的怒火,虚空来不及多看,直接一步前跨,刚想要动身,可这次他的视角又摔向地面。
接连两次吃瘪,虚空已经恼怒无比,利爪突然攥紧,狠狠的将脚下一个顽固不化的魔族捏成粉末。
“找死!”
虚空恼怒无比,他甚至没有功夫去想这魔族凭什么能挡住他两次进攻。
等他再度站起身的时候,风天行已经来到他的正面,脚踏虚空,面带笑容。
“哟,怎么对着一块石头发火?”
在伪装之后,虚空
没能第一时间认出风天行,不屑冷笑。
“一点杂鱼手段罢了,有第一次可不会有第二次。”
话音落下的瞬间,虚空直扑向风天行,他的身躯有那么一瞬间的模糊。
虚空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击杀提督,让和他对峙的这些魔族溃败,从而找到应对这些魔族的办法。
以一道虚影冲向风天行,然后本尊则是隐匿起来,冲向阎提督。
这个手段他很娴熟,只有短短一瞬的模糊罢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从他露面的那一刻起,风天行的意识就已经锁定了他。
在他飞速掠过风天行的时候,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他突然心血来潮,回头看向风天行的位置,想要看看他的脸上是什么神情。
可真当他转头看的时候,脸色顿时就变了。
风天行此刻面若寒霜,毫无神情,只是那一双透着彻骨寒凉的双眸紧随着虚空真身的位置移动,至于那庞大的幻象,他是一点都没有在乎。
直到幻象撞上风天行,他也不曾有任何一点多余的动作,抬起手,一道火焰在手掌上腾起。
“太阴真火,去。”
幽森的火焰轻飘飘的从风天行手中飘落,但就是这轻飘飘的感觉,让虚空仿若被人遏住咽喉。
慌忙举起双臂,意识主体脱离了自己本体凝练而成的化身。
那一刻,他能够感觉到无数大道化作绵绵丝线,将他的身体一点点包裹,引导着那一
团幽森的火焰。
这东西一定会落在自己身上,并且一点都不能小瞧!
虚空的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他瞬间抛弃了虚空本体,转而将意识降临在一个精锐傀儡身上。
呼啦……
一阵轻飘飘的风声吹过,虚空看见了他的眼前,那是一片片随风飘扬而过的灰烬。
片刻之后,大片的灰烬席卷而来,给整个地面都铺上了一层。
虚空愣愣的看向自己本体的位置,在那里没有烈火呼号,更没有汹汹烈焰所该有的炽烈温度,只有一片死寂。
宛若死神降临一般,万物无声。
只有那一团幽森的火焰中还有一点没有燃尽的肉身,在微风吹拂的火焰之下逐步被蚕食。
这一幕直接让虚空放弃了和眼前这个诡异的对手交锋的想法。
掌控大道之力,这等能力无论放在那一个族群当中,都是佼佼者,绝不可能是一般人。
而他不过是虚空当中的一个喽啰,一个用来试探风天行够不够大家族势力的弃子罢了。
双方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的差距都差了太多,在各自族群当中能够得到的支援以及补给是天差地别。
很显然,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他不可能是风天行的对手。
当即选择将自己的意识调整向更远的地方,他需要这些虚空傀儡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撤退。
临走之前,虚空突然控制一个傀儡杀向风天行。
“你到底是谁!”
风天行洒然一笑。
“我克家要保的人,岂
是你们说杀就能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