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砚辞被惊到了。
他把怀里的东西猛的一扔,‘唰’的一下那画卷就飞了出去。
“你怎么不早说!”
他扔完画卷,又扭头愤愤看向沈念。
沈念耸了耸肩说:“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毕竟这画叫美人图啊!”
帝砚辞……
他能说他根本没有往那种邪恶的美人图上想么?
他真的以为只是字面意思上的美人图!
再说正常人谁会往那上面去想啊!!!!
他哪里知道这美人图竟然真的是用美人的人皮、人骨和人像制成的啊!
帝砚辞不由的伸手搓了搓胳膊,打了个哆嗦。
他摇了摇头说:“我先去洗个早,你去找晏叔帮你拿些吃的吧。”
沈念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由嘲笑出声,“哈哈哈哈,这么胆小啊!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
帝砚辞抽了抽嘴角,满头黑线!
暗想正常人谁能接受这个啊??
沈念笑够了,便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南风第一个看到沈念,上前问:“小姐,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沈念点头说:“嗯!当然!”
她从进厨房便东瞅西看的找东西吃,可厨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她啥也没发掘到。
南风看出她的行为,再看她揉肚子的动作,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问:“小姐,你,你不会又饿了吧?”
沈念点了点头说:“知我者南风也!”
南风无奈扶额道:“我会提醒管家,让他们多为小姐准备些方便携带的吃食的。”
沈念笑着点头说:“好~我不挑食的哦,好吃的我都喜欢~”
南风跟着笑了,觉得这样的小姐可爱极了。
晏叔笑呵呵的从一旁冰箱里拿出一个八寸大的蛋糕:“小姐,吃蛋糕吧!这原本是我为您和少爷准备的饭后甜点,不过刚刚少爷说有事与你谈,这蛋糕我便收起来了。现在刚好拿出来给小姐做夜宵。”
沈念伸手接过一整个蛋糕,用勺子挖了一勺放到嘴里,“嗯,好吃好吃!晏叔,你这手艺真的好棒啊!”
随后她看向晏叔和南风问:“你们不吃吗?”
南风猛摇头,“不了不了,我现在一点也不饿。”
晏叔也摇头笑道:“不了,晏叔我啊年纪大了,晚上吃甜食消化不了。”
沈念遗憾了一秒钟,便端着蛋糕一边吃一边回到刚刚的会客厅。
等帝砚辞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下来时,沈念手上的蛋糕已经被她吃的只剩下个底了。
帝砚辞没有直接去沈念身旁,而是戴上一副手套走到刚刚他扔画卷的地方,把掉在地上的画卷捡了起来。
他轻轻从地上拿起,扭头看向沈念问:“这要怎么处理?我差人送去火化了可以吗?”
沈念闻言,停下刮奶油底的动作,扭头看去,很快她秀气的眉头就皱成了一团:这画卷是被摔坏了么?刚刚明明还有层淡淡的邪气在上面,怎么这会儿没有了?
帝砚辞看看画卷,又看看沈念,问:“怎么了?这画卷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大了!你拿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帝砚辞一听这晦气玩意儿又有问题,直接跑到了沈念旁边,忙不迭的把画卷递到了沈念手上。
沈念先是将手附着在画卷上贴的符纸上,感受到符纸已经失效了。
她伸手就要揭掉符纸。
帝砚辞忙出声阻止,“哎!!你干嘛揭掉它?”
沈念淡淡瞥了眼帝砚辞,平静道:“这符纸已经没用了。”
说话间,沈念‘唰’的一下揭掉了符纸。
帝砚辞有些慌张的往后坐。
发现没出什么事,他才又坐了回来。
而沈念正忙着检查画卷,根本没有注意到帝砚辞的小动作。
她先是把画卷在手中翻转查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问题。
接着她又把扣在画卷上的绳索打开。
画卷随着绳索脱落,也趁机展开。
同时伴随着‘哐当’的清脆声音。
沈念和帝砚辞同时往地上看去,就见地上掉落了一截卷轴。
沈念再去看展开的画卷,果然少了一半的卷轴,有一半画纸都是往下倾斜的。
她俯身捡起那一半卷轴,发现卷轴中间竟然塞了一小卷黄褐色的纸。
“去拿镊子来,这里面有东西。”
帝砚辞闻言,没有多问,直接去了杂物间找工具去了。
这边沈念也没闲着,她把另一半卷轴也小心的取了出来。
果然另一半里面也塞了东西,只是黑乎乎的一团,沈念也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
她没有过多纠结,而是把卷轴放到桌上,拿起画纸摩挲起来。
手感细腻光滑,触感和鲜活的少女肌肤无二,确实是用人皮制成的。
接着她又将画纸放到灯光下,只见在灯光的照射下,上面浮现出一副浅淡又简单的图案。
很显然这是利用皮肤接缝叠层达成的效果。
沈念记下图案,又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潦草几笔画了下来。
这时帝砚辞带着一整个工具箱走了过来。
他第一眼就看到沈念画的图案,有些疑惑道:“这不是听雨宗的宗符吗?你画这个做什么?”
沈念抬头看去,“什么听雨宗?”
帝砚辞震惊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南有听雨,北有观云么?”
沈念摇了摇头,“听雨观云,观云听雨,这俩名字还挺搭,南北方搞对称呢?”
帝砚辞把工具箱放到桌上,便拿出手机把观云宗和听雨宗都给搜了出来。
“我们国家术法界担当就是这俩宗,据说他们千年前还是同出一源,好像叫什么七星宗的。不过根据史记考查,七星宗极为神秘,目前出土的文物上有记载关于七星宗最近的也是千年前了。所以有专家说七星宗在千年前便神秘消失了,至今消失的原因还是迷呢。”
他说完,看向桌上的图案问:“所以,你既然不知道听雨宗,怎么画出这图案来了?”
沈念伸出手指在画纸上点了点道,“我根据这上面的图案画下来的。”
帝砚辞闻言,瞬间沉默了,他静静盯着桌上的画卷,眼神中透漏出极为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