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听到门外的声音,看向了沈念。
沈念再次用手把脸上的痕迹擦去,才开口道:“去开门吧。”
南风点了点头,走上前把门打开了。
帝砚辞是怀揣着各种情绪进来的,可当他看到沈念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眸红彤彤时,一股强烈的心疼感油然而生。
他猜测沈爷爷是得了什么绝症,否则以念姐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哭?
帝砚辞走上前安慰道:“念姐,你放心,国内的医疗不行,还有国外的,我可以联系全球顶尖的专家来帮你爷爷治病的。”
沈念闻言勾了勾唇,看向病床上的沈文志说,“不用,我爷爷的病我心里有数。”
帝砚辞闻言,才将视线移到了床上。
然后他就看到了大熟人!
这不就是与他们京市帝家并列的京市隐世豪门沈家的当家人吗??
他去年的时候还跟着父亲去参加了这位的寿宴呢!
等等!
帝砚辞有些呼吸不畅,他猛然扭头看向沈念问:“你,他,你们?”
“想问什么,你慢慢说。”听到帝砚辞断断续续的声音,沈念不由开口道。
帝砚辞这才做了几个深呼吸问,“你不会就是沈家遗失多年的那位小姐吧?”
沈念点了点头。
帝砚辞瞪大了眼睛,他有些开心,原来与自己有婚约的就是沈念啊!
他现在很想提自己和沈念的婚事,可他也清楚这个场合不合适,所以他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南风在一旁补充道:“还请帝少暂时保密这件事,这件事需要等老爷子醒来后向全球公布的。”
帝砚辞点头说,“我懂我懂!你放心,念姐的这层身份我绝对不会向外透漏的。”
接着帝砚辞也有些忧伤了。
沈老爷子的病他也略有耳闻,所以也很清楚这种病确实是没得治,不是医疗设备的问题,也不是医生的问题,而是发作性睡病这个病本身就无法治……
就算有治好的案例,可那些也与医生与设备无关,反而是和病患本身有关。
但偏偏又没有规律,所以只能说是靠运气,或者说是靠天意!
所以这种病治好的概率很低……
沈念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南风问:“爷爷所有住院的病历单你那里有吗?”
南风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发了个压缩包给沈念。
“所有的病历单我都发你微信了。”
沈念拿出手机,打开压缩包,看了起来。
病历单总共有6份,几乎是每年一次。
其中第一次发病是6年前,当时爷爷昏睡了半天。
第二次发病是5年前,昏睡了一整天。
以此往下看,最近的一次是去年,昏睡了足足8天。
所以如果没有猜错,这次爷爷将昏睡十六天。
她再次看向南风问,“爷爷是什么时候来医院的?什么时候陷入昏迷的?”
南风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就在小姐参加的那个节目开播的前一天。”
沈念算了算日期,从那一天开始算,到今天刚好十五天,那么如果她的推测没有错,爷爷将于明天醒来。
她松了口气,开口道,“这两天我们轮流照看,若是没猜错,爷爷明天就能醒了。”
南风点了下头。
其实他也根据病历单算到了这个规律,只是这种东西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所以也没说出来。
帝砚辞闻言开口道,“我去订餐,这会儿也该吃晚饭了。”
南风制止了帝砚辞说,“帝少留步,还是我去吧。”
沈念也点了点头说,“让南风去吧,你留在这里给我说是青青那边怎么样了。”
南风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帝砚辞见此,只好从旁边拉出一把椅子坐上,开口道:“医生又重新帮她做了检查,发现青青的耳穿孔很严重,需要立马做手术补上,否则将来会影响她的听力。”
沈念点头,“那其它的呢?有复查吗?”
帝砚辞点了点头,“有,不过其它的伤镇医院那边处置的很好,复查结果也都oK。”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给青青安排的VIp病房,就在隔壁,这样也方便你去探望。
我还请了高级护工,因为猜到你这边可能没有时间,有护工二十四小时照顾她,你也能安心。”
沈念感激的看向帝砚辞,“谢谢你。”
帝砚辞笑了笑,开玩笑道:“不用不用,以后念姐多照顾我们家生意啊,那些符记得都放在我家卖就好了~”
沈念闻言破涕为笑,“好好,这个好说。”
另一边,京市警局内,经过一整晚的检测,终于出结果了。
卧室里发现的那个骷髅头是真人的,而且dNA和楚铭家后院里的无头骨架的dNA一模一样,也就是说那个骷髅头和尸骨确实是崔柳的。
不仅如此,崔柳尺骨旁发现的刀具上也有楚铭的指纹。
现在物证算是齐了。
可以提审楚铭了。
魏明来到拘留室,让人把楚铭带过来。
当楚铭看到魏明桌前放着的锈迹斑斑的刀具时,他就知道他杀死崔柳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他有些颓然的坐在了被审问椅上。
魏明开口问,“为什么要杀死你的妻子崔柳?”
楚铭抬眸看了眼魏明,勾唇冷笑起来,“因为钱啊!谁让她独自把控着公司,还不给我钱呢??”
魏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铭,翻出一沓资料说,“根据我们的调查显示在崔柳死亡前一周,曾在公司开过股东大会,她意图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股份的百分之五十转赠给你。”
楚铭有些震惊的看向魏明手里的那沓纸,“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那种人怎么可能?!”
魏明起身把那份会议纪要递给了楚铭。
他看完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一晚的场景。
当时他拍完戏回家,崔柳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喊他过去吃饭,说是庆祝他们的结婚三周年。
可那时他很累很累,根本不想应付崔柳,闻言敷衍道:“我在节目组吃过了,你先吃吧。我好累,想先睡会儿。”
他不知道崔柳当时的神情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他的情绪很烦躁。
那段时间家里父母想给他弟弟买房,当天又打电话催他打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