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
从后院冲出无数的衙役捕快,一层层挡在了两人之间。
有人护驾档期,知州顿时壮了,指着李羽说道:
“大胆李羽毛,居然朝堂上公然杀人,本官告诉你,你死定了,我一定要上书皇上弹劾你,你等着吧!”
谭知州转身想走,李羽冷笑:“诬陷我还想逃,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把他给我抓了。”
宇文霸朝着逃走的谭游善冲了过去,那些衙役们纷纷拔出刀子阻拦,但是这些阻拦丝毫没有让宇文霸脚步有任何迟滞。
他直接像一头大象冲进了人群,横冲直撞,凡是被他撞到的都弹飞出去,脚下并不停留。
在谭知州即将逃到后院前,便被宇文霸掐着脖子拎了回来,摔在了李羽面前。
与此同时,烟云十八骑已经快速上来,将那五个证人给带走了。
“你想干什么李羽?我也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我一个指头?”
李羽一耳光扇了过去,打在谭知州的脸上:“动你一个指头那哪行,我要弄死你,不过弄死你之前,你得给我老老实实把整个阴谋说出来。”
“你做梦,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就在这时,突然人如潮水一般冲了进来,却是上千个家丁,手持刀剑,将李羽他们团团围住。
骑着高头大马的是雷战豪,身后跟着他的另外两个儿子。
雷战豪跑出去招来了他埋伏在外面的上前家丁。
雷战豪指着李羽怒道:“你杀了我儿子还想走吗?今天这里就是你的死地。”
李羽用脚踩着谭知州,朝雷战豪招手:“来呀,过来叫你们的人上来,这里有两个当官的,杀了之后足够造反了,过来吧。”
雷战豪想不到李羽竟然把知州当人质,怒道:“快把知州大人放开,留你一具全尸,不然把你剁碎了喂狗。”
“不要光嘴皮子耍狠,有本事就来真格的,来吧,我不会把知州当人质的,当盾牌还行。”
李羽直接把知州提了起来举在前面,朝着那些长枪刺了上去。
持枪的家丁赶紧纷纷后退。
就在这时喊杀声震天,州府衙门各处竟然拥进了无数的兵士,手持刀剑。
这些兵士都是身穿布甲,而且年纪都偏大了,有的甚至白发苍苍,但衣着整齐,的确是官兵。
不过李羽马上就认出来,他们应该是厢军,而不是大宋的精锐禁军。
厢军并不担任作战任务,而是执行一些地方的管理事务,比如收税之类的,战斗力很弱,而且数量不多。
没想到这一次拥进来有好几千人,而且外面的人声鼎沸,听这样子,外面应该还有好几千,加起来有上万名厢军,已经将整个州府衙门团团包围。
谭知州狂喜,对李羽说道:“你这下死定了,节度使带着厢军来了,难不成你还敢公然跟官兵对抗吗?”
李羽把他放在地上,十分亲热的样子勒在他脖子上,将谭知州勒得眼睛翻白舌头都吐出来了。
接着一队官兵冲了进来。
雷家的家丁赶紧退让。
厢军一直冲到近前,刀斧手警戒,接着几匹战马冲了进来。
当先一人身穿铠甲战袍,手持长枪,到了近前,勒住战马,翻身下马,将枪挂在马鞍上,快步上前,满脸堆笑,对李羽抱拳道:
“这位想必就是李羽李侯爷,普惠县知县,对吧?我是剑州节度使詹安定。见过侯爷!”
李羽上下打量一下他,说道:“你认识我?”
詹安定脸上笑容更欢了:“末将已经收到清河郡王宋长武宋大人的书信,本来想去迎接侯爷的,结果公务繁忙未能远迎,还请侯爷恕罪,刚刚得到消息,有人对侯爷不利,所以领兵赶来。”
雷战豪也翻身下马,上前施礼:“草民雷战豪拜见节度使大人。”
詹安定哼了一声:“侯爷是本将军的好友,你带这么多人围着他,意欲何为啊?”
雷战豪愤愤说道:“李羽杀了我的儿子,我要拿他的命。”
“混账,这件事本将军已经了解了前因后果,不管是什么原因,侯爷是朝廷命官,又是侯爵,位高权重,岂是你能动得了的。
整件事本将军会查个清楚,并上书朝廷,一切等待皇上裁决,在此之前谁也不许轻举妄动,否则不给本将军面子。”
雷战豪赶紧借坡下驴,抱拳道:“是,草民听从节度使大人号令,相信朝廷会还我雷家一个公道。都出去!”
他手一挥,上千家丁便都退出衙役之外去了。
而雷战豪留了下来,还虎视眈眈盯着李羽。
李羽瞧着退出去的家丁,对詹安定说道:“张大人,雷战豪养了上千家丁,这恐怕是违反朝廷规定的吧,这可以吗?”
詹安定笑了笑,说道:“侯爷还对蜀地不大了解,蜀地暴民闹事,杀官造反,整个蜀地大大小小的乱军已经有十几处,很多乡绅不得已只能招兵买马,以求自保。
因为蜀地官兵力量不足,无法平判,尤其是后蜀叛将全师雄,叛军十万,已经占据了十几个州县,距离我们剑州也不远。
为了以防万一,这才组织家丁自救,这也是镇西大将军王全斌首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