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通判冷笑: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今天必须把你夫人交出来。你要敢反抗,这些人会撞入你内宅抓人,他们可都是百姓,我不相信你敢对百姓动手?”
“百姓?嘿嘿,这就是你的仰仗?
李羽叹了口气,扫了一眼这些所谓百姓们,
“你们很快就要倒霉了,不想头破血流的赶紧走吧!”
纪通判哈哈大笑:“李羽,你说狠话没用的。今天这案子这么多目击证人,被害人尸体也在这,就算你就说破天也没用的。这些可都是善良正直的百姓,我不相信你敢动手殴打百姓?”
李羽瞧着他,突然笑了:
“纪通判,你很快就要死了,你还不知道吗?你会后悔做的这一切。”
“要后悔的是你!”
纪通判冷笑连连,
“李羽,你为什么要到剑州来做官?为什么要选择跟我们作对?好好的活着不好吗?何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现在,本官最后再问你一遍,要不要把你夫人交出来?若不交出来,这些百姓可真的要冲进去抓人了!”
那几十个披麻戴孝的和几百个三大世家的人都高声叫喊起来:
“冲进去!”
“把小周后这杀人凶犯抓出来!”
人群开始往前涌。
就在这时,又听到有人大叫:“等等!先让我们樊家讨债了再抓人!”
接着,涌进来百十个人,簇拥着一个中年人,正是樊家家主樊横逊。
他来到前面,瞧着李羽:
“李大人,说好的三天时间差不多了,我问你,十万两银子准备好了吗?”
“这不是还没到三天吗?”
“你整天在衙门里窝着,关着门,既不办公也不筹钱,我已经料定三天之后拿不出钱,干嘛还要等三天?
今天我带人来就是告诉你,要么现在交钱,要么我冲进你屋里自己拿东西。你自己选!”
纪通判得意的说道:
“李羽,你麻烦大了,娘子惹事撞死了人,自己又背了一屁股的债务,我看你快愁死了,哈哈。”
接着,他手一挥:“大伙冲进去,把小周后抓出来!”
樊横逊也高声道:“冲进去,看见值钱的东西拿回去抵债!”
所有人立即如潮水般冲向内宅。
“吹军号!”
李羽懒洋洋的声音说道。
军号是什么鬼?
在这个时代只有战鼓铜锣,从来没有人用军号发号的。
众人不明白。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因为嘹亮的军号声从内宅传了出来。
随着军号声响起,从内宅两侧突然冲来一百多铁鹰骑兵。
他们身穿铠甲,手持木棍,见人就打。
顿时间,人群中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十几个披麻戴孝之人最先被打倒。
几百个假冒百姓也被乱棍打得四下奔逃。
纪通判带来的衙役想反抗,根本不是对手,转眼就被打翻在地。
纪通判目瞪口呆,难道李羽带来的不仅是那老头,还有一对百人骑兵吗?
糟糕,若是早知道还有百人骑兵,又这么厉害,就不能这么就安排了。
他害怕又是惶恐,指着李羽说道:
“你,你要造反吗?”
李羽抬腿一脚就踢在他肚子上:“没错,我要造你的反!”
樊横逊转身想跑,被兵士打翻在地,拖了过来。
在场的这些假冒百姓除了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哀嚎的百余人之外,其他的都抱头鼠穿,逃出了县衙。
李羽瞧着那几十个被打翻在地的披麻戴孝之人:“说罢,到底是谁让你们来诬陷本官夫人的?”
这几十个披麻戴孝之人眼见李羽如此凶悍,连州府通判都被他一脚踹翻,做事霸道,完全不按套路,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个跪到地上举着手嚎叫着:
“知县老爷,是纪通判出钱让我们诬陷老爷您的,这老人也是被别人打死的,不是你夫人的马车撞死的。到底是谁打死的我们不知道,饶命啊!”
李羽吩咐:“先关起来,再录口供。”
一队铁鹰骑兵士上前把这些人全都押解到县衙监牢关押去了,把尸体也收走了。
李羽这才瞧着地上躺着的纪通判和樊横逊,冷笑说道:
“不是说马知县借了樊家十万两银子吗?我县衙没有这笔账的记载,所以,现在我要去州府衙门调阅所有账目,查查看有没有这笔账。走吧!”
说着,李羽翻身上马,马鞭一挥:“走,咱们到州府衙门查账去。”
纪通判冷笑,他根本不相信李羽会真的去调阅州府衙门的账目。
可是等那些骑兵过来,将他和樊横逊用绳索绑上拖着往州府衙门走的时候,才相信李羽是动真格的了。
纪通判顿时脸上变色。
州府的账本可不能落在李羽手里,那里面有太多的见不得光的东西了。
他负责账目,要出问题,他第一个死。
顿时,冷汗直流。
他想哀求李羽,可李羽已经打马扬鞭,直奔州县衙门。
他也被士兵拖着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