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王旦木的两万军队一字长蛇阵摆开,倒也是十分雄壮。
只可惜蛮王的军队从来不讲究什么军事操练,都很懒散,没有队形,弓箭手长矛手刀斧手都混在一起,并没有形成各自的方阵。
在城门面数百米处,一个身材高大的魁梧的壮汉正骑在马上耀武扬威的叫骂着。
他旁边一个跟他身材差不多的健壮的女子手握单刀,也在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大声叫阵。
李羽将投降的两个吕翰部将叫了来。
他们辨认之后对李羽说道:
“主公,那身材魁梧的男人就是蛮王旦木,他身边那个同样魁梧的女人是他的夫人,叫娜芭子,善使一柄双刀。
听说她的双刀没有人能破解,当年我们大兴军曾经跟他们打过一仗,就是被那娜芭子杀了我们五个大将。
她的双刀太厉害了,舞动起来就跟风车轮子一般冲过来,还没法破,实在太厉害了。”
宇文霸冷声道:
“我不杀女人,所以她走运了,不然我会下去将她撕成两半。”
李羽点点头:“你下去跟她叫阵,用剑,记住不要杀她,逼她把最厉害的武功都施展出来。”
“是!”
宇文霸下楼上了战马,提了一柄长剑,并没有穿铠甲。
他纵马出城,到了城外叫阵:
“蛮王,我乃侯爷手下大将宇文霸,听说你娘子娜芭子双刀很厉害,敢不敢与我一战?”
蛮王大怒:“你竟然要与我娘子交战?”
“先砍下你娘子的脑袋,再来杀你,不然你一个人在阴曹地府会很寂寞。”
娜芭子被宇文霸直接叫阵,早就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对旦木说道:“让我去杀了这老头。”
蛮王对妻子那娜芭子的武功还是很满意的,很放心的点头说道:“尽可能抓活的,我要在军阵前把他阉割了,再一刀一刀把肉割下来,让这些宋军知道欺负我们的下场。”
娜芭子答应,挥舞双刀策马奔出了阵营,来到吊桥前空地。
宇文霸也策马冲出到了近前。
娜芭子双刀一横,说道:“你为何不穿铠甲?”
“要杀你这娘们儿,不需要铠甲。”
娜芭子气得浑身发抖:“好,等我把你手脚砍断,再把你阉割了,我看你还怎么猖狂?”
说着一纵胯下战马,手中双刀舞得跟风车一般朝着宇文霸冲了过来。
宇文霸勒着缰绳,右手东一剑西一剑不停刺出,每出一招都是娜芭子必然防护的。
娜芭子双刀挥舞得更加厉害,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宇文霸勒绳,马不停后退,时不时还一剑。
真要厮杀,这娜芭子已经被他劈成七八节了。
不过他也赞叹这女人手中的双刀着实厉害,活动得跟风车似的。
若不是他武功盖世,换成一般的将领,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难怪叛军吕翰手下五员大将都死在她的手下,真不是一般的强,堪成一流的战将。
宇文霸一边戏弄的出剑,一边用言语调侃,说她招数实在太慢,这刀子用来切豆腐还行,若是用来杀人实在不够看的。
气得那娜芭子发疯一般咆哮着,同时策动战马,追着宇文霸不停地转着圈的追砍。
两边战鼓齐鸣,蛮王大军中,兵士们齐声叫骂,说宇文霸不是男人,只顾逃跑,不敢硬碰硬,有本事正面交战。
但宇文霸一点都不动怒,他想让李羽想看娜芭子的武功,所以通过各个角度来不停的出招,逼着对方施展不同的刀法。
城墙之上二千新兵也在摇旗呐喊,但是渐渐的声音小下去了。
因为他们也觉得脸上无光,自己这边的战将只是往后退,不停逃避,完全是被对方压着打。
一直斗了小半个时辰,李羽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便吩咐:“鸣金收军!”
一阵铜锣响,宇文霸二话不说调转马头,往城里跑去。
娜芭子策马就追,城墙上霍青松一挥手,箭如雨下,娜芭子只好勒住马,大骂着调转马头回去。
蛮王旦木哈哈大笑,指着城楼上说道:“我看你的军队除了嘴巴厉害,其他没什么本事,连我娘子都打不过,还要来叫嚣。
李羽,我劝你赶紧弃城投降,不然我可就要攻城了,你区区二千五百人,能挡得住我二万大军攻城吗?”
李羽风轻云淡:“你可以进攻试试看。”
城楼上,两千新军已经全部装备铁甲,手持弓弩,身背合金陌刀,分成若干战斗小组,严阵以待。
这些天宇文霸主要训练他们的就是守城。
所有两千新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力大无穷,因为他们要挥动的陌刀重达五十斤。
这样的陌刀不仅重量大,而且是合金打造,异常锋利,面对普通铁甲也能一刀劈开。
五百铁鹰骑也分成若干小组,骑着战马,手持长刀,他们人马都是重甲。
但是人数太少了,几乎是一比十啊。
新兵脸上都显露出惊恐。好在他们装备的是板甲。从头到脚全部被大块的板甲覆盖。
整个头盔也是中世纪欧洲骑士那种桶式的,可以将面具拉下来挡住脸,只露出眼睛一条缝。
所以,惊恐的脸色隐藏在了桶式头盔里看不见,能看见的,只有一张张冰冷的头盔。
旦木冷笑,手一挥:“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