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过叶良辰的粥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咳咳”苏清寒呛到了。
叶良辰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可是吃着吃着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掉出来。
叶良辰十分自然的将手帕拿出来为她擦拭眼泪。
过了好几天,苏清寒等人为帝墨梓办了丧事后,苏清寒就一直提醒自己打起精神,先将自己的事情搞清楚,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
接下来的时间苏清寒还是一直待在屋子里,她还记得叶良辰和奈何说的话。
所以她找人带了一大堆医术,整日关在房间里,拿着那些药渣子在医术上一个一个的查。
既然叶良辰和奈叶都不愿意告诉她,那她就自己查,她就不信她查不到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苏清寒将自己关在房间,天天埋在书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宫女送来食物也是放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闭关修炼呢!
之后的一个晚上,苏清寒查着查着就睡着了,贴身服侍她的宫女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擅自进来为她收拾桌子。
然而她却无意间瞟到了苏清寒正在翻阅的医术,上面显示着“黄芩性寒可以清热除湿,凉血安胎。”
安胎!!!
这三个字让宫女瞪大双眼,再回想起近几日苏清寒在食物上的挑剔。
她第一次将鱼肉端上桌时,苏清寒一闻见就干呕不止。后来又总是喜欢吃葡萄。
苏清寒平日里很是喜欢吃草莓、枇杷、荔枝。除此之外,其他水果她也只是偶尔吃,但是从来不会特别偏爱除此之外的其他水果。而这次她却非常喜欢吃葡萄?这很是奇怪。
今日看到这个,小宫女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是怀孕了。
丽贵妃寝宫
“什么?她……”方苒苒立马站起来大声吼道,但是又压低了声音说:“她怀孕了?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叶良辰的种?”
“这个奴婢不知。”刚才在苏清寒寝宫中看到医书的小宫女,战战兢兢的站在丽贵妃面前。
“不管是谁的种,不管是叶良辰还是帝墨寒,这个孩子都不可以留下来,因为这个孩子不管是谁的,都对我们不利。”
丽贵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那个宫女或者她旁边的宫女。
然后又阴笑着看着宫女:“这次你做得很好,本宫会好好奖励你的。”
“奴婢不需要什么赏赐,只希望娘娘能放过奴婢的家人。”
“你放心吧!你的家人本宫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宫女没有听懂丽贵妃的言外之意,还以为她真的愿意放了自己的家人。
磕头致谢“谢娘娘,谢娘娘”
然后就想离开,丽贵妃看了一眼旁边的宫女,宫女立马示意点头。拿出衣袖里的匕首,轻轻走上去,在宫女背后用力一桶……
“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丽贵妃说。
“是”
“去通知定北大将军,就说……皇后娘娘惹怒了皇上,被皇上打入冷宫,现在已经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定北大将军会相信吗?”
“你将这个给他,他自然会相信的。”丽贵妃将之前苏夫人给苏清寒的玉佩拿出来,上面没有红点,有红点的在帝墨寒那里。
“是”
第二天,苏清寒冷漠的坐在凳子上,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得的什么“病”,也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除了他帝墨寒,还能有谁?
本以为此生她再也体会不到当母亲的感觉,没想到现在居然……
突然,她想通了,好歹他也是这个孩子的爹,不管她与他之间有多大的矛盾和误会,为了这个孩子也只能忍。
谁让她与他之间已经有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呢?如果没有,那她可以一直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可是现在不行。
为了这个孩子,哪怕要她低头,她也愿意为了这个孩子低头放下尊严,只为这个孩子能有一个疼爱他的爹。
之前为了救帝墨寒,让她难以怀孕。可是谁知道这个孩子居然来得那么快,她还没能反应过来。幸福来得太快,她有些猝不及防也是正常的吧!
可惜墨梓再也看不到这个孩子的出世了……
决定了,为了不出意外,必须立马前往御书房。
可是,她哪知道丽贵妃已经知道了。
苏清寒站在御书房外,一直服侍帝墨寒的李公公走过来。
“老奴参见皇后娘娘。”
“李公公有何事?”
“娘娘是否在等皇上?”
“是的,不知皇上去哪了?”
“皇上和众官员在大厅议事。”
然后苏清寒就想前往大厅,却被李公公阻止了。
“娘娘,皇上已经知道您要来,所以安排老奴在此等候娘娘。请娘娘跟老奴走一趟吧!”
苏清寒就这样跟着李公公来到了偏殿,接着李公公就端来了一碗药。
“李公公,这是……”
“其实皇上已经知道娘娘的事了,知道娘娘要来找皇上,怕娘娘久等才让老奴在那等候。而这个可是皇上派太医们连夜熬出来的安胎药,对胎儿绝对好。娘娘可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片心意啊!”
苏清寒心里很暖,没想到他居然已经知道了。
于是,苏清寒很是放心的将药给喝了。
李公公将药碗端着,道:“娘娘在此等候,老奴这就去请皇上。”
“有劳公公了。”
李公公离开了,苏清寒坐在那里等着帝墨寒,可是不知为何,喝了那个药后,肚子就很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肚子便开始隐隐作痛,苏清寒用手捂住肚子。很快肚子越来越痛,越来越痛,发觉事情不妙。
苏清寒刚想站起来去叫人,却立马倒在了地上,肚子剧烈疼痛,痛得让苏清寒无法呼吸。
她忐忑的将脚下的衣裙掀开,鲜红的鲜血刺痛了她的眼。
这下,苏清寒开始害怕、慌乱,可是肚子还在剧烈疼痛,走不了,苏清寒就用爬的,一步一步的爬向大门。
“救命啊!快来人啊!救救我的孩子,救命啊!”
苏清寒哭着喊着,她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鲜明的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