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宁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今日一回来便看到房间里摆了三个大宝箱。
他满头雾水的唤来微雨,谁料微雨也满是疑惑:“哪儿来的?我的小姐,这几日我比你还忙,都好几天没踏进你这屋子了。”
周疏宁抿唇,上前打开宝箱,当即就是一个好家伙,他哦嚯一声:“哪儿来那么多金银珠宝?啧,难不成夏卿把郡守家给打劫了?”
身后传来长孙清明的声音:“就郡守那穷苦相,哪儿能搜刮来这些东西?”
周疏宁:……你背后里编派人家郡守,郡守大人知道吗?
长孙清明又打开两个宝箱,里面是明晃晃的宝珠,全都有大拇指那么大。
微雨在一旁也看呆了,吸溜着口水道:“这么多金银珠宝,那得赚多久才能赚得来啊?”
身后的长孙清明心道,果然财迷的人连带着婢女都跟着财迷。
好在微雨是个机灵的,看到长孙清明又要去抱自家少爷便十分识相的出去了。
甚至出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透着几分兴奋:谁懂,谁懂,嗑到了的感觉谁懂啊!
长孙清明从背后搂住周疏宁,在他耳边问道:“喜欢这些吗?”
微雨关门的声音传来,周疏宁压低声音问:“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长孙清明蹭着周疏宁的侧脸道:“补给你的聘礼,你不是说之前的抄家抄走了吗?这里除了那天的千两黄金,我赢来的珠子,还有这些天我从山匪那里剿来的一些战利品。没有啃老,也没有假手他人,全是我自己挣来的。”
周疏宁:……咱就是说,你倒也没有必要把姜放的话放到心上。
周疏宁的唇角抽了抽,说道:“殿下真是有心了。”
长孙清明低低的笑声混杂着胸腔震鸣的悦耳:“对你,当然要有心。爱妃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自然也配得上这份真心。”
周疏宁:……行了,可别再提这有情有义了。
我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那个“有情有义”的自己。
门一关,长孙清明的手又要不老实,周疏宁心道你给我送钱该不会就是为了这点子事儿吧?
那这玩意儿也不能叫聘礼,该叫嫖资。
好在长孙清明今日比较克制,没把聘礼变成嫖资,反倒跟他说起了正事:“你把本殿的旧部安置的很好,他们的家眷也都很满意,爱妃甚是有心,辛苦了。”
周疏宁心道那可都是京城来的高端人才,我们各取所需倒也没什么辛苦的。
嘴上却道:“能为殿下分忧,我倍感荣幸。”
长孙清明绕到他身前,挑起他的下巴道:“哦?真的吗?”
周疏宁心想不要在我每次向你表忠心的时候都发出置疑的声音,你这样让身为部下的我很尴尬你知道吗?
周疏宁也只得装出一副很乖巧的模样:“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可能诓骗殿下。”
长孙清明满意的笑了:“好,我怎么可能信不过爱妃呢?但既然爱妃这么说了,那便再为我做一件事吧!”
周疏宁问:“嗯嗯,什么事?殿下尽管吩咐。”
长孙清明深邃如鹰隼的眼眸看进他的眼睛里,周疏宁的内心就开始吐槽:我就知道,他能和我说什么正事?
见他呆在原地不动弹,长孙清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爱妃不愿意?不是说为本殿分忧倍感荣幸吗?怎么连亲都不肯亲为夫一下?我可是你的夫君呐!为夫想和爱妃亲热一下,爱妃这都不满足吗?”
周疏宁:……好了,师傅,别念了!
他抬起两条胳膊搂住长孙清明的脖子,眼一闭心一横,叭唧一口亲到了他的唇瓣上。
长孙清明终于满意了,带着笑意对他说道:“对,就是要这样。下次爱妃不妨主动一点,我知道你心里欢喜的很。”
周疏宁:我可真是谢谢您勒,这欢喜给你你要不要?
长孙清明终于肯放过他了,换了个话题道:“今天关内侯都和你说了是不是?他的眼线不比我少,想必京城的动静他早就探查到了。”
周疏宁清了清嗓子,点头道:“是,说是你把人家小姑娘惹的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连她爹爹都被她拿砚台开了瓢。”
长孙清明心情十分愉快的朗笑起来,他发现自己只要和周疏宁在一起,心情就会变的无比愉快:“那虎妞不愧为虎妞之名,生起气来连自己亲爹都打。”
周疏宁无语道:“人家父女都打起来了,你倒还挺高兴?”
长孙清明不赞同道:“爱妃不知,我这是给长孙烨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周疏宁这就听不懂了:“这是……什么劳什子的机会?”
京城,是夜,萧亲王府。
长孙香凝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这会儿冷静下来倒也知错了。
她看着被自己亲手开了瓢的亲爹,难得一次愧疚的开口道歉:“爹爹,对不起,这件事是女儿不好。我不该拿砚台砸你,爹爹你还疼不疼了?”
谁料萧亲王却很高兴,他摆手道:“哎呀香儿啊!这件事你做的对,做的好!”
长孙香凝不懂了,问道:“啊?爹爹你是不是脑子被砸坏了,怎么还夸起我来了……”
萧亲王嘶了一声,说道:“你还小,你不懂,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
这时萧王妃也带着大夫来了:“什么好事坏事的,赶紧让大夫给你包扎一下吧!”
萧亲王却立即制止道:“别动!今日这伤,谁也治不得!我得让他看看,看看我被这事儿给折腾成什么样了!”
母女俩听不懂,萧亲王却直接只穿了中衣便起身吩咐:“备马!本王要连夜进宫面圣!”
萧王妃道:“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癫?宫禁都上了,你是想犯戒吗?”
萧亲王却铆上劲儿了:“我就是要犯戒,王妃放心,我跪到宫门口,就不信皇上他不给我开门!”
这下长孙香凝是真的吓到了,她拉着母亲的手道:“娘,我该不会真的把我爹给砸傻了吗?”
聪明如萧王妃,只安抚女儿道:“你安心,爹爹这么做,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就这样,萧亲王带着一个老管家驾着马车来到了皇宫外,满头满脸都是血,中衣上也全都沾染了鲜血,连哭带嚎的跪在宫门前大喊:“皇上,我冤枉啊!我冤枉啊皇上!您快救救我吧!再这样下去我可就活不成了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