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怔了怔,意识到自己今天没穿女装没易容,姜放并未见过他的真实模样,难怪会认不出来。
男装的施子秋虽然也好看,却和女装大相径庭,更有一种超脱于男女之间的飘逸感。
他见姜放这模样,便又生出了逗逗他的想法,开口道:“我只是无意间救了你,你也不用放到心上,休养好了便离开吧!”
姜放因为中毒和两天没吃饭,整个人极度虚弱,开口道:“多谢公子搭救,救命之恩,永生难忘。我叫姜放,是西大营千户,公子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去找我。”
施子秋却嗤笑道:“你觉得,我是有事需要你帮忙的人吗?施恩不图报,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你把身体养好,便是对我的报答了。”
姜放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感动之色。
施子秋又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将姜放扶起来,喂到了他口中。
姜放喝了药,整个人开始昏昏欲睡,失去意识前拉住施子秋的手脆拜托了一句:“我有个表姐,家住西风村宁安县主府。麻烦你帮我带个信给她,说我已脱险,让她不要记挂。”
说完便睡了过去,仿佛这句话已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施子秋叹气:“就那么喜欢你表姐?你还是好好养身体吧!你表姐此时怕是自身难保了。”
周疏宁失踪的消息在北疆不胫而走,所有北疆百姓,不论是否是与周疏宁有合作的全都自发的涌进燕山深处寻找。
能让北疆百姓如此真心以待的人,可见他在北疆是多么的得人心。
可惜,找人并不顺利,就连追到一半的长孙清明也失去了周疏宁的踪迹。
牵丝铃认主,只有戴在它该戴的人手上才能起作用,如果被人强行拿下,它则变成一枚普通的装饰用银铃。
长孙清明却没放弃,一直顺着牵丝铃消失的方向追踪,并吩咐孙岑,让她的蛊兵四下去寻找。
牵丝铃也是一种蛊铃,蛊兵对蛊虫的嗅探是很敏感的,也算专业对口。
周疏宁那边却已经来到了一处幽隐之处,那处山林密布,梅花红似火,仿佛一处世外桃源一般。
一进那林子天便开始下雪,再配上漫山火红的梅花,简直人间大美。
周疏宁问:“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阿弼应道:“这里是梅庄,自然是主人的家。阿弼守在这里二十年,就是为了恭候主人回来。”
周疏宁听的一个头两个大,笑傲江湖里的梅庄吗?
再说我统共才十八岁,你等了我二十年,在还没有我的时候就开始等了?
这个阿弼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自己得慢慢探索才行。
只是眼下自己失踪了,长孙清明肯定很担心,就连牵丝铃都被这小子给拿走了,该想个什么办法通知长孙清明自己很安全呢?
就在周疏宁思绪纷杂间,阿弼带他来到了一座偌大的院落。
院落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造景,仙鹤梅花鹿,说它是天上琼楼也不为过了。
周疏宁打量着这里,心倒是放了下来,试问谁抓俘虏还附赠那么大一个院子。
阿弼把他安置在了正院,往来间竟有不少仆人,只是这些仆人都不说话,周疏宁试图找他们问几个问题,那些人却置若罔闻。
仔细观察过后才发现,他们竟然全是聋哑人。
周疏宁一肚子疑问,却没有人能回答,他只好敲开了系统的门,一脸蛋疼的问道:“怎么回事?这剧情的走向是不是越发玄幻了?”
系统却没有任何惊慌:“如果你绑定系统这件事也算玄幻的话,那这个剧情的走向倒也没错。”
周疏宁听罢便明白过来:“哦?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确实和我有渊源?”
系统的电波波动了两下,答道:“我在成为你的系统前被格式化过一次,因为系统的升级需要更多的存储空间,所以很多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了。但既然你能触发这个剧情,则表示这个剧情的确有存在的合理性。宿主请继续不要大意的探索吧!对你来说未必是坏事。”
周疏宁觉得系统给他画了个饼,但既然系统觉得没问题,那这件事大概率就没什么危险。
只是他心里着急,怎么才能告诉长孙清明自己很安全?
看那阿弼的意思,短时间内可能都会把自己拘在这里。
一天过去了,长孙清明仍然没有找到周疏宁,很显然昨夜的那丝真气有些压制不住他的躁郁。
倒是有一个好消息,施子秋回来报了个平安,说找到姜放了。
其余人也一一被曹将军带领的下属救了回来,如今都在各自家中静养。
但问他们经历了什么,却一个个都答不上来。
只知道他们突然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在鱼市后面那个垃圾填埋场了。
他们也是不明白,好好的在城防上巡逻,怎么醒来就出现在了那里。
微雨的眼睛已经哭成了核桃,黎姨娘的嗓子也哑了,周疏安更是拿着火把站在外面,一心一意等哥哥回来。
长孙清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力量的弱小,如果他再强大一点就好了,如何才能在一夕之间变的更强大,可以洞悉世间万物?
第二日,后知后觉的骁王才知道周疏宁丢了。
骑着马开始在闹世招摇搜索,把整个北疆搞的鸡犬不宁。
而在梅庄里的周疏宁开着系统,看着系统中的正文内容,脑瓜子嗡嗡的。
阿弼却给他带来了一件十分华丽的行头,并抬来一个硕大的浴缸,恭恭敬敬的对周疏宁道:“主人,您该沐浴更衣了。”
周疏宁看着那身衣服就觉得累:“大半夜穿成这样,是要拿我去献祭吗?我不穿我不洗!”
阿弼可能从来没见过熊孩子,周疏宁给他的感觉就是个说什么都不配合的熊孩子。
但这可难不倒小阿弼,他二话不说就把周疏宁脱干净扔进了浴缸里。
周疏宁:???
他冲阿弼嚷嚷道:“臭小子!我老公都还没看过我的全裸出镜,你小子竟然就这么把我脱光了!”
阿弼开始一样一样的往浴桶中洒草药:“主人在说什么呢?阿弼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