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亲密的两人瞬间回过头去,只见香凝郡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眼中写满了: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
周疏宁的表情里也满是尴尬,心想让我怎么解释呢?
他上前一步道:“郡主,你听我解释,其实……”
香凝郡主却后退一步,说道:“我不听我不听,你身为疏窈姐姐的弟弟,却抢他的男人,这合适吗?更何况你们同为男子,这……这这这……”
周疏宁知道,此刻他不论如何对香凝郡主解释都无济于事了。
而且看香凝这一副护姐的模样,周疏宁也只得换一个套路了,于是上前开口道:“郡主别生气,我与姐姐同时伺候殿下,也是姐姐的授意。”
长孙香凝听后,嘴巴更是张成了o型,她半天没缓过来,直至周疏宁一脸笑意的来到她面前,才满是艰难的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是疏窈……让你伺候太子哥哥的?”
周疏宁缓缓点了点头:“男人自古三妻四妾,太子殿下自也不能免俗。甚至往后要充盈后宫,三宫六院也不会少。姐姐虽贵为正妃,又有孕在身,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妹妹疏安还小,也只能由我这个做弟弟的来代劳。大晏以男子为侍妾者不少见,郡主应该理解才是。”
长孙香凝:……我不理解,你们这些人为什么玩儿这么花?
我常常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觉得和你们格格不入!
长孙香凝犹疑了半天才道:“你说的我不信,我要等疏窈姐姐回来,我要听她亲口对我说。”
说完长孙香凝转身离开了,临走前又看了一眼他和长孙清明,眼神里满是嫌弃和厌恶。
怎么可以第三者插足,你这种行为明明就是小三!
虽然你们看上去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登对,但小三就是小三!
直到长孙香凝走远了,周疏宁才嘶了一声:“我就不该同意让她住下来!”
抬头对上长孙清明一双锐利的眼睛,周疏宁整个人仿佛被鹰隼盯住了,只听长孙清明居高临下的声音传来:“阿宁啊,本殿的命也是命,名声也是名声,你就这么给毁了?”
周疏宁哭笑不得,抬头望着他道:“那怎么办?咱俩亲都亲了,抱都抱了,这在香凝郡主的眼中就已经形成了不正当关系。还不如把这关系坐实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就让那些围观的人有心理准备了?”
长孙清明:……有时候他的歪理真的让人很难以接受,却又莫名奇妙的有道理。
甚至从他的那些狡辩里,竟还能听出几分真挚的情感来。
有那么一瞬间,长孙清明觉得自己刚刚的发作有些小题大作了。
他认命般的吸了口气,点头道:“好,阿宁怎么说都是有道理的,嗯,我都接受。”
虽然长孙清明说着接受的话,行动上却不像是服从,而是将男装的周疏宁一把抱了起来。
周疏宁晃了晃两条细长的腿,问道:“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
长孙清明淡声道:“只是想坐实阿宁所说的那件事罢了,坐拥姐弟齐人之福,既然背了这么个名声,本殿总得享有这个特权。”
周疏宁:……啊啊啊,长孙清明你给我住手,就不能等晚上?
晚上是不可能晚上的,长孙清明抱着周疏宁回了房间,随着门被合上的声音,周疏宁小声的抗议隐隐约约自房内溢出。
今日周疏宁穿了一身素白的男子广袖衫,蓬蓬软软,飘逸风流。
再搭一把折扇,就是电视剧里那种眉目似画的翩翩佳公子,还似青楼倌阁里的头牌,顾盼间全是勾魂摄魄的气质。
他这张脸,不论为男还是为女,均是一副赏心阅目的模样。
甚至在为男时,比为女时还多了几分俏丽和妖娆。
这张脸若是正正经经的时候还好些,稍一染上一丝轻浮,便能勾的人天雷地火无法自控。
长孙清明此时便是这样的感受,他将周疏宁放到床上,细细的啄吻着他软玉温香的唇。
周疏宁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问道:“殿下,喜欢我穿男装吗?”
长孙清明低低的嗯了声,语气里透着克制,但呼吸已经乱了。
周疏宁知道他在隐忍,每每这个时候,他们都很享受调情时那种暧昧的氛围。
长孙清明的眼神已经开始拉丝了,那浓到化不开的情愫,让周疏宁也深陷其中。
周疏宁哑着嗓子道:“更喜欢男装,还是更喜欢女装?”
长孙清明低声应着:“都喜欢,只要是你,不论你穿什么本殿都喜欢。”
怔愣了片刻后,长孙清明又在周疏宁耳边低声道:“不穿更喜欢!”
周疏宁整个人都红透了,这种暧昧虽然仿佛罂粟一般让人着迷,却也不是可以一直隐忍的。
情到深处,终于再也不去隐忍,便将春雷赋予江海,亦将夏花赋予山峦。
缠绵过后,周疏宁也开始规划他的科举之路。
距离考试还剩三天了,而且好巧不巧,最后一天的科考正是他们的大婚典礼。
周疏宁心想这次的科考会不会要错过了?
结果他仔细的看了一眼大礼行程,中间有一个祭天仪式,需要太子与太子妃分开祭祀,大约持续一个时辰。
他大可以趁着这一个时辰,让微雨代他去行礼,两个小时也够答题的了。
周疏宁越想越觉得计划通,只是长孙清明做梦都没想到,自家媳妇竟然会在成婚大典当天搞金蝉脱壳。
许是太子与太子妃的大婚快到了,皇后每天都在忙于布置这件事,倒是不见她出来作夭找麻烦。
春闱之日,周疏宁换上一身男装,也同几百名士子一起抽了签,等待进入考场。
太子妃庶弟准备参与科考的事,也在京城传开了,不少人都纷纷朝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旁边有个人看的甚为明目张胆,周疏宁也不怕他,直接明目张胆的看了回去。
正在打量周疏宁的小公子:……
他倒是也没被吓退,反而咧开了一口白牙,对周疏宁喊道:“表哥好。”
周疏宁:???这又是哪儿跑来的小表弟???
他霎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捅了表弟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