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宁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那么大的个人魅力。
长孙清明在他耳边小声叹了口气:“看来以后我得小心些了,爱妃这些个娘家人一个赛一个的厉害,可不敢对你有半点怠慢。”
周疏宁尴尬的笑了笑:“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小孩子争糖吃,哪有往心里去的。”
长孙清明却半拥住他,沉声在他耳边道:“倒也是,不过他们再怎么抢,也是抢不走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的。”
周疏宁不想理会逐渐降智的众人,而是转身吩咐微雨:“今天晚上火锅烤肉走起。”
人一旦多起来,周疏宁就不想折腾小炒了,烤肉火锅吃的最巴适。
宁安酒楼如今已经开到了京城,只是火锅烤肉这类暂时还在规划当中。
吴千云并未吃过这两样东西,一听有稀罕美食可以尝,他也是一脸跃跃欲试。
秋月诗则对刚刚那首曲子产生了万分的兴趣,缠着周疏宁,想了解那首曲子的出处和演奏者。
周疏宁心想我总不能说那首曲子来自未来吧?
他也只能用高人指点含混过去,甚至大方的把曲谱和琵琶全都送给了他。
年轻人待在一起很快就能玩闹起来,姜放得了武状元,非要在众人面前表演一段他今日取得武状元的枪法。
周疏宁觉得单表演不过瘾,便让长孙清明与他对打。
长孙清明也有心指点姜放,谁料几招下来,姜放竟硬生生挨住了,他意外且赞赏的看了一眼姜放:“不错,这一年来你的武功果然进步迅速。”
姜放却打的起劲儿了,一把枪耍的虎虎生风,横于身后对长孙清明道:“再来!”
两人又缠斗在一起,金戈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周疏宁又回忆起长孙清明和姜放初次打架的场景,一晃大半年过去了,他们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成长。
秋月诗则还在研究刚刚那首曲谱,一副疯魔了的模样,周疏宁突然觉得另一首曲子应该更适合他。
他便敲响了系统的门,又兑换了一张《十面埋伏》给他,只道:“当初高人给了三首曲谱,这是其二。若是你能把这两首研究通透,到时候我再给你一首。”
秋月诗接过另一首,却揣进怀里不看了,周疏宁不解的问:“不看看?”
秋月诗长叹一声:“这一首已经足够我废寝忘食了,至于另一首,待我把第一首研究通透了再看。”
周疏宁惊讶于秋月诗的心性,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果然一般优秀的人,只要能走到一定的高度,其性情里都有可取之处。
今夜算是大婚前最后的狂欢,也算他们的单身派对。
吴千云觉得姜放献了艺自己不献没面子,于是也表演了一段评书,周疏宁心想如果他落榜了以后倒也不用担心生计问题。
今夜五人皆是微醺,周疏宁便安排他们在中间大宅的客房住了上下来。
周疏宁则和长孙清明一起去了太子府卧房,算起来,这还是周疏宁第一次宿在太子府。
从前都是在各大偏院翻牌子,以方便各处办公为准绳。
今夜细细打量着太子府的陈设,竟让他觉得有些简陋了。
长孙清明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开口道:“这里不比你的公主府舒服,不过风格可能要……符合你说的野一点的路子。”
周疏宁:……
听到他说这句话,周疏宁已经可以预想今夜的流程了。
他今夜喝了点酒,其实也有点醉翁之意,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问道:“哦?你这里也有地牢吗?”
长孙清明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他小声回答道:“地牢没有,密室有一间,你想参观一下吗?”
周疏宁满脑子都是囚禁扑累,要不要这么禁忌?
想到这里,周疏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是不是该庆幸你找了个男人做媳妇,如果是个姑娘家家,谁愿意和你玩这么开?”
长孙清明小声逼逼:“也不知道是谁带坏的我。”
周疏宁抿唇轻笑:“那是你天赋异禀,再说也不知道是谁,第一次亲密竟然是在地牢里对我图谋不轨。”
长孙清明继续小声分辨:“那是第二次了,第一次真的是在床上。”
周疏宁:……我是不是该夸夸你?
情爱这种事,本身就是欲望的驱使,所以不论人类还是动物,在选择伴侣的时候皮相都要摆在第一位。
周疏宁随长孙清明来到了那间密室,灰尘之气隐隐传来,竟然是间正经密室。
看着周疏宁失落的表情,长孙清明忍不住轻轻嗤笑一声,问道:“阿宁,你以为这会是一间什么样的密室?”
周疏宁辩解道:“不就是藏书阁吗?哎呀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不要想歪了。”
长孙清明点头,而后轻轻旋动机括,两排书架锵然合拢,却又有另外一个房间戛然洞开。
周疏宁的眼睛瞪圆了,他缓缓走进里间,发现这里才是真正的密室。
而且很显然,这间密室没有人用过,分明是特意准备出来的。
周疏宁笑的玩味,长孙清明却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想大婚那天再给你看的,今夜我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其实并没有想象中又野又刺激的东西,只是简简单单一张婚床,却因为四周全是空置的房间,让此处成为了一个完全隔音的存在。
其实他们对大婚并无感触,洞房于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个形势了,也是为了将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
能在青春年少时轰轰烈烈爱一场,才是他们此生所追求的至甄享受。
想到这里长孙清明又有些遗憾:“可惜,我还是没能将你的真实身份昭告天下,还是要以周疏窈的名字娶你过门。”
周疏宁问:“你介意这些?”
长孙清明点头:“是有些介意的,毕竟我娶的人是你,而不是周疏窈。”
周疏宁垂首:“其实,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我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再说,周疏窈这个名字本质上已经属于我了,以后只有一个在静安寺出家的归虚师太。”
对于周疏窈的判决,周疏宁还是手下留情了。
只是让她以后改名归虚,剃度出家,希望她可以真正的参悟。
周疏宁的眼睛亮晶晶:“所以你也不要介意,两个我,都是你的。”
长孙清明呼吸滞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亲吻周疏宁。
周疏宁却后退一步,淡笑一声道:“殿下,你闭上眼睛。”
长孙清明不解,随即缓缓将眼睛闭上,却听细细簌簌一阵声响,周疏宁从怀中掏出一条丝帕,蒙上了长孙清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