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宁其实很好奇,长孙清明曾经提起过师父,却从未提起过这位小师弟,便好奇问道:“哦?你还有个小师弟呢?”
长孙清明嗯了一声:“别误会,小师弟只是我的小师弟,他那个时候还小,如今也只有十七岁。但他天赋卓绝,师父将他收为关门弟子,打算将一身武艺绝学全都民传授于他,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
周疏宁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啊?”
长孙清明答:“我和小师弟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长,他早年因为多病一直寄养在千机山的杏林谷,我们总共见过三次。不过每次都是让他解决棘手的占卜,就连师父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他都能随手问出吉凶。”
周疏宁明白了,问道:“比戚先生还厉害吗?”
长孙清明想了想:“他俩不能比较,先生是智谋派,他的谋略世间……罢了,你可能比他强一点。”
周疏宁:“哈哈哈哈别这样,我还是不敢和戚先生比的。”
自己这个外挂型选手,怎么敢和戚先生一较高下。
长孙清明只觉得他是在自谦,继续说道:“小师弟是天机派,前后十年内的吉凶事宜,只要他悉心谋算,没有他堪不破的天机。”
周疏宁觉得这个架空时代还挺有趣的,大概属于架空微魔幻,玄门不会太强大,但也凌驾于普通人之上。
而他们要面对的飞煞门,应该就是这本小说里的最后大反派了。
夫夫俩回到太子府,却与吴千云撞了个满怀。
吴千云一见他们回来了,便乐呵呵的上前朝长孙清明行了礼,又对周疏宁道:“表姐,我来给你补嫁妆来了!”
周疏宁:……没有这个必要,真的!
周疏宁清了清嗓子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吴千云却强硬的把文状元令塞到了周疏宁的手上:“那怎么能算了?身为你的亲表弟,怎么能输给姜放这个隔了一层的?现在他去南疆驻守了,我才是你身边唯一的娘家人。表姐你放心,如果太子殿下欺负你……”
吴千云抬头看向人高马大的长孙清明,弱弱道:“那我就让他打我,一定不会让姐姐受欺负。”
长孙清明终于忍无可忍了,气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二个的为什么都觉得我会欺负他?他是我千辛万苦求娶来的,哪是说欺负便会欺负的?”
周疏宁清了清嗓子,说道:“清明你也别生气,他们就是关心则乱。当然了,家暴这种事是不会在你身上出现的。”
吴千云也是秒怂,点头如捣蒜道:“是的是的,这个就是给表姐的一个心安,没有要埋怨太子殿下的意思。”
长孙清明哼笑两声:“我看你们都是太闲了,一个二个的练武不好好练,学文不好好学,都来围着本殿的爱妃转。我看你也别闲着了,既然中了状元,明日便给你安排个官做,省得你天天闲来无事若是生非。”
吴千云:……等等,不是说一个月后才给差事的吗?
想想便觉今日失误了,应该趁长孙清明不在的时候来找表姐的。
于是这般,长孙清明便开始想办法给吴千云安排官职。
其实除了吴千云之外,周疏宁和另外两位三鼎甲也需要安置。
三年一次春闱,每次有几十人晋身进士,今年少了些,但也有三十人之多。
这些人多数被安置到了地方上,包括那位四十多岁的江榜眼,也被安置在了家乡的郡县做县丞。
顾探花也好说,长孙清明觉得他身上那股子浩然正气挺避邪,写的文章也是关于治水的,便将封为司空副职,让原本的司空大人带着。
司空是正一品,司空副职虽然是临时加上职位,却也不容小觑了,暂定为从四品,由司空大人直接管理。
不少人都说这位探花郎仕途通坦,只有周疏宁知道,探花郎怕是要辛苦了。
大晏水利其实很差,非常差,要不年看闹水患,每次水患司空大人都被皇帝骂个狗血淋头。
所以入仕第一件事,司空大人就教小顾大人一个为官大道:“脸皮要厚。”
小顾大人满头黑线,深深为自己的为官之路捏了一把汗。
周疏宁和吴千云却很麻烦,他们是状元,不能比小顾探花的官职低,然而朝中一个萝卜一个坑,哪儿都不能再插根针进去了。
最后周疏宁出了个主意,不如就趁机开展官制改革,先增加一个翰林院,给官员们打个头阵。
长孙清明不解:“翰林院是怎样的官职?”
历史上翰林院是从唐朝开始存在的,主要职能是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等等。
但凡与书籍相关的,全归翰林院管,最好的例子就是纪晓岚,他是清朝进士,被皇帝封为翰林庶吉士,奉皇帝之命修四库全书。
而且翰林院也是官场的实习场所,先从修书开始,干的好了就可以加官进爵,干不好了就实习一辈子。
周疏宁把翰林院的职能说给了长孙清明听,又总结了一句:“教育相关的事也可以交给翰林院,刚好咱们大晏还没有教育局,便趁机将教育事业规范起来吧!”
长孙清明觉得非常有道理,只是增设官制需要层层审批,哪怕长孙清明是太子,也要经过众臣的商议。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商议也只是走个过场。
于是第三天,周疏宁被封为翰林院大学士,吴千云则被封为掌院学士。
刚开始被封官,周疏宁着实忙碌了好几天,普天之下所有孤本书籍全都送往了翰林院。
周疏宁立刻又上书长孙清明,给他分派几名编修过来,剩下的几名没能安排的进士全都被周疏宁收入了囊中。
每天让他们对孤本书籍进行编撰和修缮,保证每个人才都能加以利用。
让长孙清明头疼了好几天的安置问题,很快便在周疏宁的主张下得到了解决。
只是周疏宁更忙了,白天要穿男装上朝,晚上要换回女装上床,如此这般,周疏宁每天都在为恢复男儿身这件事而后悔。
与此同时,南疆崇山峻岭,飞煞门地下总舵,赤煞萧赤练冷笑着看向青煞:“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在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动他,你们都聋了,还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