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到一个缝隙,便要钻过那缝隙逃跑。
却被一名下马的山匪拦住,露出淫雅的笑容看着他道:“别呀小娘子,你那相公一个人,能疼得过来你吗?哥哥们人那么多,不比你那病鬼相公好?”
施子秋心想你说真的吗,他要是来了能一脚踢你们十个信不信?
姜放是一个非常好的硬武苗子,他和长孙清明一样,那种大开大合的武功只要练上一段时间便能融会贯通。
如今带兵打仗几年,更是练出了一身腱子肉,一拳下去能打穿树干。
施子秋心里吐槽着,表面上还要演柔弱,觉得自己简直要精分了。
好一阵弓箭的破空之声终于传来,朝他伸出咸猪手的那名匪徒当即被箭射穿了心脏,尸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那十几名匪徒见状,立即朝弓箭射过来的方向看去,为首的匪徒手持一把大刀,指着不远处道:“什么人!”
旁边的人气骂道:“大哥,三哥死了!把那帮王八蛋剁碎了给老三报仇!”
为首的姜放从于自夜色深处现身,脸上戴着虎头面具,骑一匹四蹄雪白的英俊大马,正是踩浆糊。
众匪徒一看到他,立刻吓的后退两步,纷纷惊恐道:“不好,是虎头将军!”
虎头将军在南疆的威名已经打开了,尤其是在山匪群里,可以说是望而生畏。
姜放一柄长枪指向他们,面具下声音显得有些闷,但威吓力十足:“我本想上山剿灭你们,没想到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聪明的缴械不杀,否则躺在那里的就是你们的榜样!”
一般这种山匪,都有几分力气,也有几分胆气,抓了基本也是充军,还不如直接充军,还省去了中间商赚差价的环节。
山匪知道,遇到虎头将军肯定是跑不掉的,周围几百人的山头都被他给剿灭了,更何况是自己这区区十几个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倒是能屈能伸,主动上了镣铐。
这才露出后面站在那里娇娇柔柔的小娘子,正一脸含羞带怯的看着姜放。
姜放瞅了一眼施子秋,开口道:“好了,这条山道上没有山匪了,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哦,还是得小心一下豺狼,不过这里不算深山,豺狼一般不敢出没。趁着这会儿月色亮堂,你赶紧下山去吧!”
施子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心想你不是吧,你就算不亲自送我下山,说什么也得派个手下送一送吧?
我一个弱质女流,你让我深更半夜一个人下山?
确实没有山匪了,万一再来个流氓,我一个女人也难逃毒手啊!
谁料姜放却大手一挥,带着将士们走了,走了,了。
施子秋:!!!
他真的要气死了,不得不追了两步上前道:“将军可否送小妇人一程?小妇人下山去为夫君买药,刚好就在山下。这月黑风高,小妇人实在有些害怕。”
姜放想了想,挥手对大胡子兄弟道:“豹子,你来送这位夫人下山吧!”
大胡子兄弟也没多想,点头道:“好嘞!……我这也不太方便啊!要不小郭,咱兄弟俩骑一匹马,让这小娘子骑你的马吧!”
小郭二话不说应道:“好,夫人会骑马吗?”
施子秋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上前翻身上了马。
小郭又道:“要不咱们把她送到山脚下的镇子上,那边就有药铺,回去的话天也亮了,就骑着这马回去吧!咱们的马认路,夫人用完了直接把它扔外头就可以,它自己就能找回南大营。”
施子秋心说你们心还挺大,就不怕我把这马卖了吗?
他不知道小郭是个驯马高手,别说卖了,就算关起来,这马也能越狱找回去。
施子秋只觉得跟着姜放混的这些男的都随姜放,怎么一个个的如此油盐不进,一个大美女当前,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吗?
就算没有觊觎,表现一下总可以的吧?
谁料他们竟然真的就这样把他送到了山下的镇子,又留下那匹马,浩浩荡荡的走了。
施子秋气的咬唇,心想你个死姜放,真就认不出我来?
不过施子秋依然没有放弃,他眼睛转了转,马上又心生一计,将那小郭的马牵回了客栈,并栓了起来,决定过三天再把它放回去。
周疏宁这两天忙着和长孙清明造风筝和热气球,没时间理会施子秋,只觉得他最近情绪忽高忽低的。
那天回来还骑了一匹马,那马一看便是南大营的,他以为施子秋和姜放搭上线了,谁料这三天他却又不出门了,天天在家弹琴作画。
直到第四天,他才又重新换上了之前那美娇娘的装扮,放了小郭那匹马。
如小郭所说,马匹马是真的认识路,一路边吃边走,用了半日的工夫回到了南疆大营。
大营里的将士见马回来了,便喊了小郭来牵马,结果小郭过来的时候,便看到有个美妇人正在不远处哭泣。
小郭走近一看,奇道:“哎?你不是那天晚上那位大嫂子吗?”
施子秋:……你特么才大嫂子,你们全家都是大嫂子!
我这么漂亮一个美人,你把我叫成大嫂子,你特么亏心不亏心?
小郭见他不搭话,便去请示了姜放,将这位大嫂子请进了营内。
姜放最近闲出个鸟来,本以为来南疆能好好打几场大仗,谁料来了大半年,从春天等到秋天,一场仗都没打成,整天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施子秋被请进了姜放营帐,一股子熟悉的青松香气扑鼻而来,这是他特意为姜放调的香,原来他在营中也一直都用着。
姜放此时正在钻研舆图,见他来了,便问道:“这位夫人是怎么了吗?何故在大营前哭泣?”
施子秋便软声道:“那夜我原是为夫君买药,谁料买完了药回去,夫君已经一命归了西。这三日我替他料理了后事,这才来营中还了马。思及妇人至此孤苦一人,忍不住悲从中来,这便哭了起来。”
姜放一听孤苦一人,便起身道:“哦?原来是为这个哭,这好办啊!咱们营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男人。夫人既然孑然一身,那我给夫人牵个红线可好?”
施子秋缓缓打出一百个问号,心想姜放啊姜放,你他娘的到底长没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