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明却不是很放心:“我一个人过去吧?飞煞门凶险,你还是不要涉险的好。”
周疏宁却执意上了马:“怕什么?飞煞门再凶险,我们也要竭力对抗他们,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它们查个底儿朝天。再说,不是还有阿弼保护我呢?”
阿弼远远的现了个身,很快又消失了,以表示自己会永远出现在主人二十米范围之内。
周疏宁对长孙清明点了点头:“走吧!”
长孙清明虽然没有把握,却也没有耽误,直接一夹马腹朝姜放的方向追去。
几人前后进入了密林里金虎留下记号的落脚点,这里竟然与之前周疏宁他们探查到的入口在完全相反的方位。
而且这里的入口十分显眼,完全不需要费力气去寻找,就这样明晃晃的摆在路面上,但任谁都不会想到它会是飞煞门的入品。
那是一品井,甚至还有往来的走兽前来取水,但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行人跳入了井中,浅起的水花打湿了井沿,也吓走了饮水的走兽。
周疏宁服气的竖了个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金虎十分不解,问了一句:“井下不是水吗?怎么就成入口了?”
周疏宁道:“非也,就像一个茶壶,你从壶嘴进去,进到壶肚子里,但肚子里只有半壶水,如果壶里再设计一些阶梯,你不就能壶口爬出来了?”
金虎恍然大悟,问道:“我们进去吗?”
结果他话音未落,便听扑通一声,姜放已经跳了下去。
周疏宁:“……我还能说什么?走吧!跟上。”
阿弼刚要护着周疏宁下井,却被长孙清明一把抱住,说道:“我来吧!”
周疏宁刚要说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就被长孙清明吻住了嘴巴,扑通一声跳下了井,又有一口新鲜空气渡了过来。
周疏宁:……我说他怎么不让别人抱,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周疏宁还怪害羞的,心想他们好像没有在井里试过,接着用力摇散了脑袋里的旖旎画面,用力的呼吸着长孙清明给他渡过来的新鲜空气。
如周疏宁所描述的那样,下到井下便看到一个井底的入口,众人进入那个入口后便开始顺着浮力往上飘,大约飘了十几秒,终于在一片黑暗中露出水面。
待到眼睛适应了黑暗的光线,才发现水边竟然真的有一个阶梯直通一个透着光线的出口。
众人转身看向周疏宁默默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周疏宁则尴尬的笑了笑,心想我真的只是胡乱讲的一个故事。
长孙清明托着周疏宁游向了岸边,姜放却已经沿着阶梯往上走了。
周疏宁忍不住提醒他:“你别横冲直撞的,子秋没事,你别先出事了!”
姜放闻言脚步顿了顿,压抑着胸中的担忧说道:“我知道,上面没人,我能听出来。祖乌沧他们也已经走远了,我怕跟丢了。”
长孙清明也加快了脚步,很快众人便来到了那片亮着天光的出口,往里一看,便看到远处地下城池仿佛丰都百里鬼域一般,浩浩荡荡飘渺无垠,壮观到简直让周疏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有些后悔,不应该这样贸然进入地下城,否则极有可能在没有后援的前提下出现意外。
周疏宁却十分心大,指着前面一串火把道:“他们在那里,走,追上去看看。”
金虎带了几名精英金梧卫成员,很快便追上了祖乌沧等人,祖乌沧对他们的作用仅仅是找到这个入口,既然入口已经找到了,那么他们最好的做法便是杀了他。
很显然,祖乌沧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察觉到有人跟踪后,几名滇族汉子很快便和金虎他们缠斗到了一起。
可惜他们虽然也算骁勇,毕竟比不过经过精心培养的金梧卫,很快便败下阵来,被押到了周疏宁和长孙清明的面前。
姜放却又在这时趁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没办法,长孙清明只得先不去管他,并对金梧卫下令:“就地格杀吧!”
金虎和所有金梧卫听令,刚要手起刀落,便听祖乌沧放声狂笑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坏事做尽的地下蝼蚁。迟早有一天,火神的炎威将荡平你们的地下蚁穴,让你们全下无间地狱!”
在那锋利如电的刀即将落下之时,周疏宁大声喊道:“慢着!”
金虎等人出刀快,收刀也快,周疏宁话落的下一秒,便硬生生收住了下落的刀刃。
长孙清明却不解道:“阿宁,有什么问题吗?对了,我想到一件事,祖阿娜曾经说过,不要让她的父亲开口辩解,否则任何人都杀不了他了。”
周疏宁却是冷笑一声,说道:“是吗?那她有没有说过,其实真正的祖阿娜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长孙清明微微愕然,突然也想明白了,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祖阿娜的目的是让我们杀了祖乌沧?可是为什么呢?祖乌沧不是飞煞门的走狗吗?那我们杀了祖乌沧不正是理所应当的事?”
周疏宁却用下巴示意祖乌沧的方向,并问道:“祖乌沧,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管我们叫地下的蝼蚁?”
祖乌沧冷笑一声,开口道:“难道不是吗?你们这帮只敢藏身在地下暗处的小鬼!今日死一个祖乌沧,明日就会有千千万万个祖乌沧站出来!”
周疏宁摊手,说道:“看来,我们都被那个祖阿娜给耍了。还有那个段龙,他们一唱一和,恐怕为的就是引我们上套吧?”
长孙清明皱眉沉思,他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被这样两个人给耍了。
不过先入为主的线索的确干扰了他们,便抬头问祖乌沧:“你的女儿祖阿娜,是不是背叛了你,成为了火炎教的走狗?”
对面的祖乌沧闻言却皱眉厉声喝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我的女儿祖阿娜,早就在两个月前就被黑炎教的那帮人给扔进火里活活烧死了!你们现在说的祖阿娜,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