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赶快去取水,但是青煞却已经等不及了,他的眼睛出现了剧烈的灼痛。
那可是超强酸,连钢铁都能溶解的强酸,他不管不顾就要看,单单是强酸残留在瓶口的液体都能把他的眼睛溶掉。
虽然青煞很快便找到了地下暗河,并跳进了暗河里,还运行煞气护住了眼睛周围的皮肤,被灼伤的那只眼睛终归是保不住了。
青煞本就是个易怒的性格,如今见他的眼睛被灼伤,整个人更是暴怒,将暗河的水打的啪啪作响。
他的嘶吼声响彻半个冥府,引来其余几名煞尊争相前去查看。
这一行为更让青煞暴怒起来,他愤怒的指着另外四尊嚷嚷道:“看什么看,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们放心,就算我少了一只眼睛,本座仍然是飞煞门实力最强的煞尊!”
几名煞尊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带着自己的手下就离开了。
而那名嗑了安眠药的门主,则在大石床上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总算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奇妙,那神药也太神奇了,竟还能操控人的精神和睡眠?
不过有了这件事,他也变的谨慎了起来,不能再随便吃他们的东西。
不,碰也不能碰,后果就是青煞。
少了一只眼睛,真是可怜。
这些后续周疏宁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回来以后便整理了一下飞煞门的布防,将那藤蔓的攻击属性也标了出来。
此时的他身上披着长孙清明的披风,里面什么都没穿,不是他想做那些孟浪的事情,而是不得不做,积分见底了,总得在长孙清明身上刷回来。
长孙清明还觉得挺开心,媳妇主动的时候都能让他小尾巴翘上天。
长孙清明一身肌肉,在背后拥住他,轻声唤道:“阿宁,怎么就起来了?”
周疏宁看了看积分,十分满意道:“起来做点正事,别闹,我还没画完呢。”
长孙清明却似乎粘在了他身上,伸手便解开了他的披风。
周疏宁:……
他就说吧,积分的事根本不用愁,有个全自动打桩机呢。
说起来也是奇,感情一般走到某个时间都会淡下来,但长孙清明对周疏宁却仿佛永远没有淡的时候。
他爱他,从开始到两年后的今天,几乎没有一点改变。
这倒也是好事,周疏宁看着chuachuachua往上涨的积分,整个人都躺平了。
来吧来吧,你喜欢就多来几次。
两人在床上折腾到了黄昏,才整理好衣冠起身将周疏宁把绘制的东西交给了姜放。
此时施子秋还在昏睡,刚刚给他喂了点水,郎中也来看过了,说是身体无大碍,只是体力消耗过多,可能要睡到明天早晨。
姜放看着周疏宁所绘制的东西,有些好奇的比划着:“你把整座山全都标出来了?你的意思是,这整座月吟山都是那个东西的本体?”
周疏宁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道:“我觉得它更像某种地缚灵,几百年一直缚生在这里,与飞煞门融为了一体。它们,极有可能是共生的关系。所以飞煞门可以利用它的力量,以及它所产生的某种物质来控制人心,以达成他们的目的。”
姜放本来就不是很聪明,但他觉得表姐说的肯定是对的,便在一旁点头附和:“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是不是要把整座山都刨了?”
周疏宁:……
“想什么呢?先不说可行性,那地缚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你怎么知道刨山的时候它会不会反抗?”
姜放捏着下巴问:“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理。这次南昭国来犯,应该也是他们在后面搞事吧?不过这次南昭国损失了上万人,我们俘虏了上万人,都抓来给我们做苦工了。他们如果想再战,那三年内可能没有这样的实力。至少在我们处理飞煞门的时候,他们不可能再在我们后面背刺。”
周疏宁缓缓点了点头:“幸亏你及时回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大晏守军只有不足两万,正面对上南昭五万大军,那可是以卵击石。
万一被南昭占领了月亮海周边,那么整个月亮海的居民将全都变成殖民。
姜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这没什么的,我身为大晏南疆主将,都是我应该做的。”
身后却传来长孙清明的声音:“没有什么该做不该做,你做的好便该有封赏。南疆主将姜放,上前听封。”
姜放脸上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上前跪到了长孙清明面前,长孙清明道:“姜放退敌有大功,正式任命为南姜主将,赐封南威大将军。”
周疏宁的脸上露出喜色,姜放也跟着高兴了起来,朝长孙清明谢恩。
长孙清明却上前两步扶起他,开口道:“我已经向父皇去信,正式封任的诏书很快就能下来。八百里加急至少也要七天,不过我已经让霍将军召告大军,以后你就正式驻守南疆了。”
姜放点头:“太子殿下请放心,南疆在我的驻守之下,一定固若金汤,我连只南昭的苍蝇都不让它飞进来。”
周疏宁轻笑:“那倒也不至于,小动物的行为无国界,它们想怎么跑就怎么跑吧!”
姜放却十分慎重的摇了摇头:“咱们有兽字营,南昭就没有了?他们的蛊虫之术,说不定还真能借助苍蝇来刺探军机。”
长孙清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南威大将军说的有道理。”
这时微雨匆忙来报,脸上带着喜色道:“少爷,姜小少爷,施公子醒了。”
众人一听,立刻朝施子秋的房间快步走去。
只见施子秋正坐于床上,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对来,施明月正在给他喂药。
他还在那里抱怨:“太苦了娘,可以不喝了吗?”
施明月反对道:“不行,药还是要喝的,你昏睡了这么久,万一有后遗症怎么办?”
姜放上前接过药碗道:“施伯母,我来吧!”
施子秋却懒洋洋的倚在床头,笑眯眯道:“哟,还叫伯母呢?我可是已经过门了,再叫伯母就不合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