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宁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防自己防到了这个地步,修个梯田都能被盯上。
好在他们在周疏宁多次的骚操作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担心他再拿出那种只要几滴就能将铁板溶解掉的神水,也只是远远的盯着,没敢搞破坏。
周疏宁也发现了那些鬼鬼祟祟的卒煞和尸煞,但他没有理会,这是在大晏的江山上,他作为大晏的百姓,理所应当的开垦荒山,凭什么要受到别人的威胁。
周疏宁这些时日大刀阔斧,将周围的几座荒山全都开垦成了梯田。
远远望去,竟还颇有几分壮观的模样。
长孙清明看了都忍不住惊叹了一句:“你这是在龙脊背上种田了?”
周疏宁淡笑道:“对啊,这就叫龙脊梯田!”
在他那个时代,也有一个出名的龙脊梯田,只不过那个梯田在广西桂林。
在广西的十万大山上开垦种田,那的确是人力所能及的壮观。
周疏宁道:“这样的梯田种水稻可能有些浪费人力物力,我们可以试试种旱稻。”
古人其实早在七千多年前就开始种植陆稻了,只是南疆山多水多,还是以水稻为主。
只是眼下的旱稻品种,其抗虫病能力不如后期研发出来的强,味道也不如后世精挑细选出来的鲜甜。
他现在积分才刚刚恢复了一点,左思右想,还是忍痛兑换了上千斤的陆稻良种。
这个品种是周疏宁最爱吃的,香软有嚼劲,属性好产量高,十分适宜种在这样的梯田上。
南疆的百姓也是没想到,他们这些时日开发的梯田竟然全归自己所有了,甚至还发了稻种,还有人帮忙一起种。
百姓们感激涕零,又是一片片乌泱泱跑到周疏宁的门前来磕头。
这一盛景,更是引得了飞煞门的注意,使得飞煞门门主连夜召开了紧急高层会议,门主忧心忡忡的说道:“看来,这周疏宁操控人心的手段,可比我们这些药强多了。竟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所有煞尊都在门主的眼中看出了欣赏,吓的众煞尊战战兢兢开始阻拦,尤其是已经是紫煞的皇后:“门主您千万别被那小子给骗了!他向来会玩弄权术,操纵人心,但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当初若不是我,他怎么可能被选为太子妃?如今登上高位,第一个就朝我出手。那是一条毒蛇,您可万万不能相信他啊!”
荆玉摆了摆手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紫尊莫要害怕。只是我们如今没有摸清他们的底细,若是摸清了,倒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青煞却是冷哼一声:“要我说,根本不需要摸清!我们既能杀死大晏前任皇帝,就能杀死他现在的储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圣灵出手得了!”
荆玉摇着头:“圣灵出手一次,休眠二十年,非必要不能让圣灵出手。再说,我们这次做好了将他们全军覆灭的准备。大晏这个皇帝不听话,是时候改朝换代,让这人间乱一乱了。”
青煞听的热血沸腾,眼神晶亮的说道:“门主,你回来了?”
荆玉的眼中露出森然之气,没有应声,只是缓缓戴上了那个鬼面具。
看到那个鬼面具,各煞尊全都恭恭敬敬的朝他行礼:“恭迎煞尊归位。”
鬼面具下,荆玉的声音开始变的森然:“青煞,你的眼睛怎么样?”
青煞提起来就有气,捶了一下桌子道:“属下只是被那姓周的算计了,无障!门主放心,哪怕只剩一只眼睛,青煞也绝不会让您失望!”
荆玉缓缓点了点头:“那小东西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次休眠的时间也长了些。倒也无妨,并不耽误。至于青煞的眼睛,待圣灵苏醒后,自会让他帮你修复。只是圣灵苏醒仍需大量煞气,你们近日也别闲着了,尽量多的制造煞气出来。”
青煞为难的开口道:“您上次定的计划,被姓姜的那小子给破坏了。还有那个姓施的,他竟然是江湖两大门派的少主。江湖与玄门向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们不想惹上这个麻烦,门主您又在休眠,便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荆玉冷冷的笑了一声,开口道:“无碍,想要煞气,多动动脑子。大晏军俘虏了一批南昭军,有一万人之众,被关在月亮峰峡谷。左右留着他们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我们就替他们做做好事,解了大晏的后顾之忧吧!”
青煞的脸上笑意浮现,那热血沸腾的感觉瞬间漫上心头,拱手道:“是!门主!属下这便去办!”
皇后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荆玉,一出口就是一万条人命,饶是她最近见惯了杀人放火的勾当,也对这位门主产生了恐惧之心。
恐惧的后果便是臣服,心里再后悔来这个鬼地方,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的为他卖命。
荆玉也向皇后下达了命令:“紫煞,最近你做的不错,但眼下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皇后一听,立刻恭恭敬敬的起身,便听荆玉道:“我知道,你十分思念你的儿子长孙清晖。所以,我已经派人想办法,把他给你带过来了。”
皇后一惊,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却并不感到高兴。
荆玉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问道:“怎么?本座处处为你着你,你竟还不领情了?那便算了,如果你不想见他,那本座便让人把他送回去好了。”
皇后当即摇头道:“不不不,属下是太高兴了,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皇儿……见到我儿。”
荆玉点了点头:“只要你好好为本座做事,你的儿子,随时都能回到你身边。”
这做法何其熟悉,早年她为了控制身边的人,都是把他们全家老小的性命攥在手里,如今可能是报应不爽,她竟也尝到了这样的滋味。
事到如今,皇后是彻彻底底的后悔了,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如今她也只是别人手心上的蝼蚁罢了。
皇后心中酸楚,却毫无抵抗之力,只得躬身问荆玉:“是,门主,不知门主想让属下执行的任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