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被老郎中抬到了后面的床上,此刻赵京辉和正在医馆门口走来走去,而车夫老马坐在台阶上。
“你能不能别走了,走的我头都晕了!”
赵京辉回过头来,眼神冰冷,走到车夫老马的面前。
“林有福这件事你有没有参与!为何被抓的偏偏是你!前脚刚知道我们的身份,后脚我们就进入了敌人的圈套,怎么这么巧合。”
“小赵,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这几个月接触下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江白青的生死未卜让赵京辉变得相当激动。
“我不知道!几个时辰之前,我们兄弟二人还以为林有福是一个好人呢,没想到直接把我们二人推向了深渊!”
“赵伶,你先冷静!这其中可能还有什么误会,在这现在你还斗不过掌柜的。”
“少在这说什么风凉话,要不是你被绑了,江兄他怎么可能明知道是圈套还往里面钻!”
“你……你都看见了?”
“我一直埋伏在后院,亲眼目睹管事带走了江兄,要不是我放火烧了如意赌坊,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我也不可能进入那栋小楼,可还是晚了一步,江兄受了那么重的伤。”
车夫老马低下了头:“对不起,刚才掌……林有福去找你们,我就走出了客栈去外面透口气,哪成想竟然被人绑了起来……”
还没等的车夫老马说完,医馆的门吱的一生被打开了,郎中的孙女走了出来。
站在那里说了一大堆,赵京辉看向老马。
“她什么意思?”
老马挠了挠头:“我也没听太懂,但听出来了江眠的血已经止住了,没有了生命危险!”
赵京辉长呼一口气,如释重负。
“还好,还好,这一切还来得及!”
……
……
赵京辉在外面守了一夜,江白青也昏迷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了过来。
“怎么样?”
刚醒过来的江枫看见了走过来的人赵京辉声音十分沙哑的说道:
“没事了,除了左肩膀的伤,几乎没有什么致命伤,那群人虽然多,但也都是收编的街上的小混混,论杀人,他们还是不行。”
“这个林有福和那个黑袍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好像和他们无冤无仇。”
“不,仇大了,还记得八大晋商吗?”
“这怎么可能不记得,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八大晋商的余孽。”
“没错,封城的那一天,八大晋商有很多外来势力不在城内,想必林有福的有福商会就是其中之一,咱们弄垮了他们的摇钱树,他们不恨我们才怪呢,这个如意赌坊多半也是八大晋商国外的势力建立的。”
“他们为什么要挖一个这么大的坑让我们跳,从太原事发到现在四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完全可以在国内动手啊。”
“你我二人虽说不是什么封疆大吏,但是一个三品,一个四品官员莫名在国内失踪却也不是一件小事,再者辽东一战,我们可是一时风光无量啊。”
“在国内失踪又有谁会知道,找个深山老林里一埋,神不知鬼不觉。”
“哈哈,子陵你太小看朝廷小看陛下了,你别忘了他手里有什么?”
“什么?”
赵京辉刚脱口而出,脑海中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难……难道是锦衣卫!”
“没错,就是锦衣卫,陛下生性多疑,几乎不相信任何人,我们这个任务又比较重要,你我二人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他的眼里,想必这一点他们也都猜到了,所以才要费此周折,毕竟朝廷的手可伸不到国外。”
“怪不得他们一路上老老实实,一出南牙关就状况百出,忍不住下手了,江兄,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仇我们必须得报啊。”
“那是当然,血债血偿。”
“只不过他们现在估计已经走了,等你伤好了,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找他们了。”
“我这个伤并无大碍,只要不剧烈运动左臂,根本没问题,斩草除根,如果不及时清除这群势力,我们哪怕是来到这里也不会安生。”
“我靠,江兄,你不会要玩一票大的吧。”
“这件事情幕后主使一定不是那个黑袍男人,他只是别人的棋子,主谋不死,我们一日不得安宁,有些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如意赌坊不是刚着了火吗,那咱们就让这火烧的更猛烈些。”
江白青的面色变得凝重,此次之行的艰难出乎他的意料,背后就是何人在搞鬼,他对敌人几乎一无所知,空白一片。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这个时候门被一下子推开了,是车夫老马,此刻他有些慌张的走了进来。
“老马,看来你跑出来了啊!”
车夫老马点了点头,而后面色严重的说道:“小江,小赵,如意赌坊的家丁现在就在街上,看样子是在搜寻两位,他们猜准了你们会来医馆,现在这群人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赶到这里。”
赵京辉一拍大腿:“这么快就又动手了,看来这如意赌坊的大火还是烧的太小了。”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二位我们应该怎么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