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内竟然荡平了一方势力,虽然势力不大,但此战给了农民军一个信号,延绥城新上任的参将不是好惹的。
而延绥城附近的农民军瞬间消停了下来。
虽然双山堡被大水淹了,但是攻破的建安堡却得到了预料之外的惊喜,粮食,足足有十几万石的粮食,江白青都不知道这刘恒岳到底是从哪里抢来这么多粮食,这要是放任不管,几年之后,可就是十万乃至二十万人。
江白青把粮食运回延绥城,上次抢来的粮食也终于能出现在明面上还不被怀疑了。
粮食的问题暂时是解决了,接下来就是要弄点那些掣肘自己的势力了。
首先就要铲除趴在延绥城上面吸人骨血的豪强列绅们。
兵权在手,这些人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也不能直接对他们动手,这万一给别人留下话柄,告到朝廷那里,这样会更麻烦。
为了这个,江白青觉得必须从长计议,以免留下口舌。
回到延绥城之后,江白青一心扑到了练兵上面,上次一战,他清楚的感觉到了精锐和这群**的差距。
这一次有粮,再加上从李府里抢来的金银财宝,可以补上朝廷亏空他们的军饷。
江白青还记得后世曾对明军戏谑的评价,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
虽然这是一句玩笑话,但其中不乏也有他的道理,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又或是未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永远都是真理。
果然发了军饷这些明军,对于训练,精神头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江白青一直都住在军营里面,几乎和他们打成了一片,这支杂牌军慢慢的在改变,而江枫的话也如同铁令一般,不可撼动。
江白青都没有发现这只军队已经和当年在辽东时候的辽军不一样了,变成了一支只属于自己的军队,起码现在还没有注意到。
此刻的江枫还靠在椅子,思考着如何剿灭农民军,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
“大人,是我徐海。”
“进来吧。”
江枫也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他看向徐海。
“是小粮官那里有动静了?”
“没错,几天前小粮官晚上的时候偷偷前往城东的一家十分破旧的草房子里,而和他见面的人,足足有六个人,各个绫罗绸缎的,穿的极好,我第二天查了一下
其中就有总商会会长何东仪的儿子,还有城内几大富商的管家,这都是在城内富得流油的人。”
“你偷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了吗?”
“那当然,他们要在四月十五这天晚上偷粮。”
“你的意思是,他们要偷军粮,来转手卖给老百姓?”
“没错,看他们的那个意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个样子了,十分的轻车熟路,小粮官利用职务之便,把粮库里的粮食卖给富商们,而富商再转手卖给城内的平民。”
“从平民手里交上来的粮食,最后灾兜兜转转买给平民,好一个豪强列绅,好一个监守自盗,正愁着没有对他们下手的理由呢,这下子好,找上门来了,徐海,你继续监视那个小粮官,但这件事情你不要打草惊蛇,接下来我自有准备。”
“领命,大人。”
等到徐海离开之后,江白青思索着对策。
七月十五,也就是三天后。
这一切还来得及。
粮官韩三,这几天内心很是忐忑,虽然倒卖军粮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但是他总感觉这一次延绥城新来的参将不是一个善茬,再怎么弄下去很有可能要出事。
但是那群吸血鬼们却不管这些,说是这一次不帮他们,就把自己倒卖军粮的的事情捅出去,而这些豪强列绅上面都有人,到头来,一旦事发会把罪名推到自己身上。
韩三也不得不再次听从他们,眼看着日期越来越近了,他的心却也越来越慌。
从粮仓离开的韩三,拿着葫芦里的酒,边走边喝,心中有事,又不能没办法和家人们说,只能自己借酒消愁。
从粮仓到自己的家,走了一路,喝了一路,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些微醺了。
他推开外面的大门,老旧的大门发出吱吱的响声。
韩三看向一片漆黑的房子,皱了皱眉头。
“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早?”
也没有太在意,拿着酒葫芦晃晃悠悠的推开了房门。
“娘子,娘子。”
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韩三摸黑凭着感觉找到了油灯的位置,从怀里拿出来火折子点上。
昏黄的烛光让房子稍微亮了一些,他又继续走向下一个油灯的位置。
突然感觉到脚下被什么一拌,直接摔到了地上,这么一摔才有些醒酒,但脑袋还是木木的,韩三看向被拌的地方,一瞬间感觉到了头皮发麻。
“娘子,你怎么了?”
韩三跑到躺在地上的妻子面前,坐在地上,把她扶起,晃了晃妻子肩膀,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一个不好的想法在韩三的脑海中浮现,他用颤抖的手试了试妻子的鼻息。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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