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就和邵俊打地铺,睡在客厅的地板上。
“杰哥!”邵俊点了支烟后喊道。
“嗯!”我看着仰面躺着吐了一口烟的邵俊答应了一声。
“你说,人与人有真爱吗?”
我双手支起下巴看着他,问他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难道又和女朋友分手了?
“不是,是今天听到你对晓昕说的话之后感触很多,觉得有时候得不到的才永远是最好的。”
“你小子整天在女人堆里打转,应该比我更懂这些。”
“杰哥你错了,我之所以那样,是因为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让我把命压给她的女人,人这辈子,总该有个能让你死也乐意的人出现,如果始终没出现,证明自己的修行不够,对不杰哥?“
“当然不对,执念是让人产生烦恼的根源,执念无非就是人对名利、物质、美色、情感等等一切虚妄之物的盲目追求,因为求不得或已失去而困住心神,无法脱离苦海,也就更谈不上修行,所以佛祖才劝世人莫持执念,要学会拥有一颗无物之心、淡泊之心、随喜之心,这一活着才会得到心灵的真正宁静,只有心静了,心才能悟到幸福的真正含义,邵俊,你...”
我转过头看他,人家早已睡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邵俊已经买早饭回来了,他见我醒了就问:“杰哥,快起来吧,刘师傅已经早就起来了!”
我赶忙起来并收拾好了东西,然后查看邵俊买的早点。
“别看了,快吃你的吧,刘师傅已经喂晓昕吃过早饭了。”邵俊对我挤了挤眼说。
我们刚吃过早饭,黄爷爷和阿成就到了,我扒拉了几口饭,然后陪黄爷爷一起察看晓昕的情况。
经过涂药,晓昕似乎好了一些,但血管扩张的好像更厉害了,她的身体不时扭动着,可以感觉到她在拼命忍受着疼痛。
黄爷爷叹了口气,走出了晓昕的房间。
“老天保佑,希望能找到尸兰花吧!”黄爷爷在客厅里坐下后自言自语道。
几个人正说话,房门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那人是不是来了?阿杰快去开门”师傅转首对我说。
“不会吧师傅,那人不是说到了打电话吗?而且他又不知道您住这啊!”我边说边走到门边。
当我拉开门,并未看到人,却有一只黑色的狗站在门外,这狗很奇怪,门一打开,它就“哧溜”一下钻进了屋里。
“这条狗咋回事...”我回屋想赶它出去,竟然看到那条狗双腿跪在黄爷爷面前,头上下摆动,像是在磕头!
全屋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整懵了,你看我,我看你地不知个所以然。
我走到近前,突然发现这条狗竟长着一条老鼠的尾巴,虽然比老鼠尾巴大了很多,但也能一眼就认出来!我脑海里猛然回忆起逍遥鬼师的话,他说过要把那只硕大的老鼠送给黄爷爷的,而且要把它变成狗到阳间。
“你,可是那条大老鼠?”我看着那条狗问。
那狗转过头对着我点了点。
原来真是它!我惊讶地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说了一遍。
黄爷爷很激动,忙蹲下身抚摸着那条狗说:“咱们以后就相依为命了,爷爷该给你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他浑身黝黑,又来自冥界,不如就叫黑灵。”邵俊提议道。
“虽然俗气一些,不过倒也贴切,行,就叫黑灵吧!”黄爷爷搂着狗的脖子亲昵着,狗也用头不停在黄爷爷身上蹭。
门再次被敲响了,阿成忙去开门。
“您是?”我听到阿成打开门后问。
“我找刘益明刘师傅,请问是住这吗?”
师傅赶忙迎到门口,问他可是支援介绍来的?那人说是的,师傅就连说请请请。
重新坐下,师傅问那人怎么没打电话就直接找来了呢?
“电话打了,关机,我就给支援哥打了电话,问了您的地址,还真就就被我找到了。”
“哎呦看我这脑子,手机没电了,想着充电呢又给忘了,真对不起!”师傅不停的道歉。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邵楠,32岁,家是湖北武汉的,现在在河南郑州居住。”这人很坦诚,介绍的很详细。
“绍楠!这名字好记,来,我给你一一介绍。”师傅把所有人都介绍了一遍,每介绍一个,绍楠都拱手抱拳说句久仰。
“绍楠老弟,看你文质彬彬的还戴副眼镜,要说像个教书的我信,可说你是干盗墓这行...”邵俊看着绍楠说道。
“不像是吧?”绍楠笑了笑。
“确实不像!”
“呵呵,干我们这行的,不都是人们理解的几个毛贼心血来潮组成的临时班子,其实,这行干的才是真正的技术活。”
“这么说,你属于里边的技术员。”
“也可以这么说吧!”
师傅接着把情况详细地对绍楠说了一遍,他听完后说:“原来是这样,你们不为财,只为那个什么花。”
“叫尸兰花!”邵俊更正道。
“哦尸兰花,而且不知道具体哪个墓里才有。”
“据书上记载,它一般会生长在一千年左右的古墓里。”黄爷爷补充道。
“黄师傅,您知道千年古墓中国境内大大小小会有多少吗?难道我们一个个钻进去筛查一遍?我觉得,你们这种打算还是趁早取消的好,根本就是修自行车的造汽车,轮子多了不一定就能跑!”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邵俊生气了,瞪着他。
“实话!”他不温不火。
“再乱说话我揍你!”邵俊突然站了起来。
“邵俊,你给我坐下!”我瞪着邵俊,对他使了使眼色,他眨巴眨眼,气鼓鼓地坐下了。
我是觉得这个邵楠一定有真本事,要不也不敢如此傲慢,所以才让邵俊沉住气。
“要说此事确实有点难度,不都是为了救人吗,所以还请你务必多帮忙才是。”师傅很客气地说。
“刘师傅,这事说白了是碰运气,和盗墓不一个概念,我只是希望你们别报太大的希望而已,并无他意。”
“那,你从事这行以来,有没有见过这种花?”我问。
“见过,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那种花,我印象中好像有四个花瓣,黑绿色。”
“哦!你还记得是哪个墓吗?”师傅问。
“当然,因为那次我们进去六个人,只有我和刘一鹏活着出来了,一月后刘一鹏也死了,自杀!那个墓后来被考古队发掘了,听说考古队也死了人,不过消息都封闭起来了。”
几个人都不再说话,师傅站起身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走着,一脸愁容。
“阿杰,给我支烟!”已经很久不抽烟的师傅伸手跟我要烟。
他点了支烟,轻轻吸了一口,然后对黄爷爷说:“您老的意见呢?”
黄爷爷捋着小胡子想了想,说无论多难多危险都必须试试。
“我也是此意,阿杰、邵俊,你们也谈谈看法。”
我说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会去争取的。
邵俊也表态说道:“杰哥怎么做我都支持,也会尽全力帮助杰哥。”
邵楠站了起来,看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后说:“我就是要的这句话!实说吧,我早就对刘师傅敬仰已久,我哥一说是刘师傅,我就马上答应了。我现在是正经生意人,已经不做这行很久了,但给你们帮个忙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我听明白这事后,怕你们心不齐,毕竟这事不是个小事,弄不好命就丢了,所以才试探试探,刘师傅你们千万别介意。”说完拱手对每个人鞠了一躬。
大家听完后都笑了,邵俊挠了挠头,站起身给邵楠让烟,邵楠微笑着接了烟后说:“我们是本家呢!不过看你的表现可跟我不怎么像啊!哈哈哈”
邵俊尴尬地笑了笑,说误会,都是误会。
“邵楠,我们只有四十多天的时间,你看先从那开始呢?”师傅问。
“刘师傅,东西我都带齐了,都在我车后备箱里,关键是找墓。”
“邵楠兄,我对这是外行,我觉得找墓挺难的。”邵俊发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