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里,我们先去吃了点东西,吃过饭后云儿闹着要去逛街,我是最不爱逛街的,所以就说先回宾馆,让她们逛一会儿就也赶紧回去。
和她们分开后我就直接回了宾馆。到了房间,我先盘膝诵读了一遍金刚经。因为我隐约觉得,这个房间里似乎有某种不干净的东西,要不然,那个烟灰缸就不会碎成那样。我是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所以怕被这些脏东西给打扰了。
读完金刚经,感觉身上舒服了很多,于是就开始冲澡。
冲澡的时候我开着洗漱间的门,就是怕有脏东西万一跟我捣蛋把门锁死。
冲澡不到一分钟,我就发现地板上的排水口似乎是堵了,水在地面上积了有一厘米高。我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并没发现排水口有拥堵的情况,难道是排水管道堵了?我站起身,然后用脚面照着排水口快速踩了几下,如果拥堵情况轻微,这样应该就可以疏通的。
我踩了几下后,排水口突然冒出一股红色的液体,看着很像是血!我吓得倒退一步盯着排水口,这时管道里发出“咕嘟咕嘟”的一阵响,接着地面的积水打着旋顺着排水口开始快速流进了排水管道里。
那股红色液体消失了,我走近,看着已经不再有积水的地面和恢复正常的排水口,心脏突然狂跳了几下,同时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从排水口传了出来,声音很小,像是一个女人在哼唱什么歌谣。
我确定这声音不是从其它房间传过来的,就算是有人在其它房间唱歌,声音也不该这么传过来的。
正在蹲着身子听那声音,身后突然“咣”的一声响!忙回头看去,门竟自己关了上!
我赶紧站起身推门,发现门无论如何也推不开了!洗漱间里的灯又突然晃了一下,随即灭了!而排水口传来的那种声音这时越来越响了,还好洗漱间是那种毛玻璃门,房间的灯光可以透进来一些。
我看到排水口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就走过去蹲下身观察着,就在蹲下身的一瞬间,从排水口突然冲出一股气体,一下撞到了我的脸上,我的身体就像突然被冷气袭击一般,浑身猛然一紧,接着右小腿就开始剧烈痉挛起来,疼的我一下扑倒在地,脸一下就撞在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响。
我眼前金星乱闪,一股粘稠的液体一下就把两只眼睛给糊住了!出血了?我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摸索着走到了洗脸盆前,打开水龙头开始清洗眼睛上的血。
当我可以睁开眼睛后,就首先往洗脸盆上边的镜子看了过去,想看看自己的脸究竟被摔成了什么样,是不是还在流血。
光线有些暗,可我还是看清了自己的脸,竟然一点伤都没有,更没有一点流血的迹象!
我往水盆里看去,也没有一点点血迹。那刚刚从额头流下的粘稠液体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正疑惑,觉得额头上又有那种粘稠的液体流下来了,我赶忙抬头往镜子看了过去,真的有血正顺着我的额头往下淌着,而我的头上,一张惨白的脸正大张着嘴巴,并且从它那张嘴里正不断往外涌出一股股黑红色的液体,那液体全部流到了我的头上!
终于现身了!我慢慢直起身,然后念了一段驱鬼咒,念完后一拉门把手,门开了!
我出了洗漱间后转身迅速关上门,又到包里拿出一张镇鬼符贴到了洗漱间的门上。
“你就在里边给我呆着吧!”我说着就走到床头,点了支烟后开始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华仪打来的,问我睡了没有,我说马上就睡。她又问我没事吧,我说没事啊!
“你没遇到什么美女吗大师弟?”手机被云儿接了过去,她嘻嘻哈哈地问道。
我心里明白,她们俩肯定一早就发现这房间有鬼了,所以就和我换了房间,这是想耍弄我呢!两个臭丫头,算了,不和她们计较,好男不和女斗嘛!而且,真斗法,我估计也不是华仪的对手,所以还是乖乖的睡觉吧!
迷迷糊糊快要进入睡眠状态时,洗漱间里开始发出“当!当!当!”的声响,于是我走到洗漱间门口,敲了敲门说:“你给我安静点,别影响我休息,等我休息好了会放你出去的,如果你乖乖的,我会把你超度了,要不然,就把你打个魂飞魄散。”
说完我就走回去躺下了,刚要睡着,“当!当!当!”的声音又响了,这个鬼魂是打算跟我耗上了,我不让它出来,它就不让我睡觉。
我索性拿出耳机,打开手机音乐调好音量,然后用被子蒙住头,很快就睡着了!
被手机吵醒时,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八点多一点。
打来电话的是华仪,接听后听筒里就传来华仪担心地询问,问我咋了,是不是有事了?房门怎么都敲不开,如果我再不接电话,她就准备请服务员开门了!
我起身打开房门,华仪和云儿就气呼呼地闯了进来。
“你是不是在房间里办啥坏事呢?”云儿进来后就东看西看,像在找什么东西。
“你把它关在洗漱间了?”华仪指着洗漱间门上的那道符问我。
我这才想起昨晚的事,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自己一睡就把它给忘了。
华仪伸手揭掉了那道符,然后和云儿走了进去。
“大师弟,你真是太没爱心了,瞅瞅都把这姑娘欺负成啥样了!”云儿在洗漱间嚷嚷道。
我疑惑地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就见一个魂魄蹲在角落里,仰起那张惨白的脸一脸无助地看着我们。
“你们别被它给骗了,它昨晚闹的我都没办法睡觉,要不我怎么会戴着耳机听着音乐睡觉啊,就是因为这样才听不到你们敲门的。”
“算了,看它怪可怜的,咱们把它超度一下吧师姐?”云儿看着那个魂魄问华仪。
“先问问师弟是不是欺负它了,有没有对它动手动脚。”
云儿听到华仪这样说就转身瞪着我问:“说,有没有欺负人家女孩子?”
我哭笑不得,让她们把它超度了赶紧出发,不要拿我逗乐。
她们俩就把那个鬼魂引出洗漱间,带到隔壁去了。我就开始整理东西,等我整理好,她们已经走出房间喊我上路了。
我们出了宾馆上了车,然后我就拿出牛叔给的那张地图分析路线。
“连个比例都没有,光这样画个大概,也不知道有多远哪!”我有点郁闷地说。
“我看,咱们最好多准备些野外用的东西,要不万一回不来呢?”华仪提议道。
我觉得华仪提醒的对,于是就先开车在市里转了一圈,买齐了野外露宿的东西,又买了一些吃的。
开车重新上路后,华仪就按照那张地图给我指挥着路线,我们飞快地出了市区,开始向山区进发了。
汽车公里表显示我们离开市区又走了有63公里,然后就没路了!华仪指着地图说可能到了。
“可能?拿来让我看看!”我拿过地图看着,发现也只能用“可能”这个词了!因为那地图画的太没有“原则”了点!我有点哭笑不得,心说这牛叔字写得不好看,地图画的也太随意,这不是害人吗?
“咋办?按地图上的标示,这里应该是有条河的,可...”华仪无可奈何地看看地图,又看看车外。
“下车吧!也许根本就没有河,是那个阴阳差画错了!地图上不是标着面前这座山上就是飞云洞的所在吗!咱们上山就是了!”我说着就下了车。
华仪和云儿下车后开始准备上山带的东西,我背起来最重的一个背袋,一只手拎着玄铁剑,华仪和云儿则背着食物和水,然后我们就开始往山脚走去了。
面前的山势并不算陡峭,我们找到一处看着像是上山小路的地方开始往上爬。我打头阵,云儿在中间,华仪最后。这条小路要说并不像是人踩踏出来的,更像是动物们留下的印记,因为太窄了,我们几乎连脚都放不下,另外一只脚必须要蹬住路外的山石,小心翼翼地往上攀岩。
爬了一会儿,我边擦汗边回头往山下看了一眼,突然发现我们车边有个黑影闪了一下。
“车边有东西!”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华仪和云儿忙也回头往山下看了去。
“哪呢?什么东西?”华仪看了一会儿后问。
“刚才明明有个黑影闪了那么一下,应该不会看错的呀!”我看着说道。
“也许只是个什么动物,别管它,继续爬吧!”云儿催促着让我继续。
我再次往车边望了一眼,然后就转身继续往上爬。
刚爬几步,就感觉有片阴影忽然从头顶飘了过去,就像有架飞机很低地突然从我们头顶掠过似的。
“你们感觉到没?”我抬头看着蔚蓝色的天空问身后的华仪和云儿。
“感觉到了,会不会,是一只大鸟?”云儿也疑惑地看着天空说道。
“应该不会吧!再大的鸟能有多大,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片的影子?”
我正说着,身后的华仪突然“哎呀!”惊叫了一声,同时云儿也发出了“妈呀!”一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