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冷笑,“我不管你是谁,你爸是谁,我只知道你的思想严重有问题,你不仅抹黑自己的祖国,甚至还想从精神上分裂我们的祖国。
你这样的人,我给你一巴掌已经是仁慈!你说别的国家先进,那我问你,它们有雾化机吗?
它们能治疗白血病吗?它们能给你血肉吗?”
齐珍珍听着,先是一怔,雾化机?白血病?
她出神的功夫。
许诺拿出一支注射器,嘴角轻勾,倏尔扎到她的脖颈上,“你喜欢的那个先进的国家,有这样的针剂吗?
能麻痹你的神经,让你的大脑神经无法支配你的四肢。这种药剂,还会随着你的血液流动,窜遍全身,从而麻痹你整个人!”
齐珍珍的世界仿佛被震碎。
她的瞳孔也仿佛炸裂般。
她不能接受的瞪大了双眼,试图挣脱这种麻痹,可如许诺所说,她越是激动,血液流动越快,那种麻痹的感觉越发的浓烈……
仿佛她的四肢都被封进了水泥中,丝毫不能动弹。
她不相信的摇头,“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会!”
许诺冷笑,“这就是你狗眼看人低的结果!”
王主任也瞬间解气了。
可转头想到齐家的厉害,又把许诺拉到了角落里,“小诺,你这样公然对她下手,万一惹怒了齐家,那怎么办?”
“齐家?哪个齐家?”
王主任一拍大腿,“哎哟,就是京市那个齐家,来头不小。她表哥也是食品厂的副厂长。”
许诺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说这个副厂长。
可是吧。
她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反正她已经下手了,摊开双手,一脸的无所谓,“他们要来对付我,就尽管来吧。反正她妈教不好她,我来教,崇洋媚外的东西!”
王主任又激动的一拍大腿,“对!崇洋媚外的东西!教育得好!”
许诺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行了,玉竹还在等我。我就先进去了。”
和她真是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王主任见许诺走了,看着那边气得要爆炸的齐珍珍,说:“我们医院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等会儿药效过了,你就走吧!”
“呵!你们都会后悔的!我一定会找我爸收拾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明天我就让你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
齐珍珍咬牙切齿的说。
王主任哼一声,滚下去就滚下去,今天把这口气出了,他才爽了,不然他也会把自己活活憋死的。
王主任甩手就走了,把齐珍珍一个人留在了医院大门口。
那边的门卫大叔也是看了个全过程,知道这女同志的品行,他就盯紧了,不让人帮忙。
而这边许诺到了门诊室,就看到乔玉竹了。
显然她已经早来了。
想到外面那个齐珍珍浪费了她那么多的时间,让乔玉竹等了那么久,她就觉得可惜。
给她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乔玉竹是个特别爱笑的姑娘,而且美若天仙般,许诺喜欢好看的人和东西,像乔玉竹这么美的,她更喜欢……
所以乔玉竹一笑,她就忘掉了心里的烦恼,快步上前,“玉竹!”
乔玉竹想许诺,想得很。
一听她的声音,起身就直接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诺,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算起来许诺算是乔玉竹的第一个朋友,又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把她放在心尖尖儿上,比谁都重要。
许诺给她一个热情的熊抱,也把所有的不开心忘了去,“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在外面遇着一条野狗,乱吠。”
乔玉竹一听有些紧张,“野狗怎么朝着你乱吠,你可是悬壶济世的医生啊。这野狗的眼睛长哪儿去了?”
“是只没眼睛的狗。”
许诺拉着乔玉竹坐下来,打开了她给的报告。
乔玉竹呶了呶唇,“那你是真的有些倒霉。”
“没事,我把她打跑了。”
“嗯!”
乔玉竹太想许诺了,她看着报告,她就看着她。
许诺看完报告,又给乔玉竹把了把脉,嘴角轻扬,“我等会儿抽你一管血去化验一下。
现在你的情况虽然趋于稳定,但也不算是完全的康复,所以不能掉以轻心,药量可以减少,但是不能不吃。”
乔玉竹乖巧的点头,“对于我来讲,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小诺真的谢谢你,没有你……我这辈子的人生都是灰暗的。”
许诺笑笑,“现在你可是大作家,什么灰暗不灰暗的,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
乔玉竹摇头,“什么大作家,你别打趣我。”
“嗯,不打趣你。和你正式的说,你现在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你可以到处玩,也可以处对象了。
生孩子嘛,再等个三年左右。 那时候你的身体差不多完全养好。”
许诺故意如此一说。
乔玉竹不禁想到乔妈的安排,脸一红,“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考虑过处对象。”
许诺俏皮的笑,“我不止说处对象,我还说出去玩,你怎么只听到处对象这三个字,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最近沈晋深一直在外地,两人有在联系吗?有进步吗?
沈晋深看着那么聪明一人,好像在乔玉竹的面前,特别的木讷。
大概这就是这个年代的特色,所有人的感情都非常的内敛,不夸张,也不油嘴滑舌。
乔玉竹白皙的脸蛋瞬间浮起一抹红晕,“没有……真的没有……只是我妈想给我张罗。
我不太想……”
“那婶儿张罗的是谁呀?我认识吗?”
许诺看着乔玉竹不好意思的样子,她就想逗她。
这个年代的人真的太太太容易害羞了。
男同志是,女同志也是。
特别是乔玉竹这样清纯,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娘害羞起来,她的小心脏都怦怦的直跳。
她纯洁如同白玉般,泛着滢滢的光,让人移不开双眼啊。
沈晋深这厮赚大发了。
乔玉竹不好意思说。
许诺看她羞赧的样子,就是忍不住想笑。
两人在屋里闹了好一阵子,乔玉竹才交待,是沈晋深。
他们一直在保持着书信的联系,说沈晋深是个幽默,心思细腻的人。
乔玉竹声音小小的,但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这年代就这样,看一眼互相喜欢了,便眼里只有对方,装不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