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吗?”纪白尘扬起笑容,“你看,我还没有说难听的话,你就生气了,还说要跟我打架,你刚才还对我说要气量大一点,我现在把这句话还给你,另外,
再用尚贝妮的一句话你跟个白痴也差不多了。”
“纪白尘。”沈褚之上前,拎起了纪白尘的领子,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已经忍你很久了。”纪白尘压根无所谓,不改笑脸,“从哪里开始忍的,让我想想,我刚出现的时候,你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潘紫灵的同学,应该是潘紫灵看上我的机关,要搬到三楼一
起住开始,你就觉得我抢了你风头对吧?”
沈褚之握紧了拳头,是的,那个时候,他的心理就不怎么舒服。
“后面,我找到了手套,你应该更不爽。”纪白尘继续说道。
“你的运气很好,但你是多管闲事,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做的。”
“我一会睡觉前还要给潘紫灵房间弄上机关,要不你弄。”
“不需要你,我会保护好她,你是多此一举。”沈褚之确定地说道。
“你们在做什么?”潘紫灵出门,看到沈褚之一副要打纪白尘的模样。纪白尘扭头,对着潘紫灵扬起笑容。“沈褚之说我找到凶手是多管闲事,这些事情不是我应该做的,不过啊,我就想问问沈褚之,我如果不找出凶手,你找的出来
吗?”
沈褚之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听到这话,几乎不经过思考,一拳,打在了纪白尘的脸上,力道很大。
纪白尘任由他打了一拳,沈褚之一拳还想打上去。
“住手。”潘紫灵推开沈褚之。“你别打他。”
纪白尘站了起来,“恐怕沈褚之觉得我住在这里也是越俎代庖,算了,确实,我没事找事做,你们好好住着吧,算我打扰了,还有……”
纪白尘停顿了下。“我这个人呢,睚眦必报,你今天无缘无故打我一拳,他日,我一定报复。”
沈褚之还想去打纪白尘,冲了上去,用了最大的力道。
纪白尘站着都能感觉到他的拳风。
其实,他是真的不想针对沈褚之的,虽然他平时冷冰冰的,毕竟没有仇没有怨,大家暗地里,还是同事,他还是他姐姐的人。
但是,这沈褚之今天像是吃药了一样,又是挑衅他,又是打他,挨了他一拳,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了。
纪白尘往旁边闪开,借着沈褚之打过来的力道,握住他的手臂,再借助自己身体的力道,把沈褚之往前送去。
沈褚之压根就收不住脚,赶忙的,收起拳头,身体重重地撞到墙壁上,撞的整个身体都发麻。
纪白尘本想再补一脚的,但是想想,算了,毕竟他是姐的人,今晚上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做呢。
“你自己收不住力道不要怪我,我也没有袭警,我刚才只是正当防卫,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下楼去了。”纪白尘说道。
“你能别下楼吗?我害怕。”潘紫灵对着纪白尘说道。
沈褚之猛的,又一拳打在墙上,受伤地看了潘紫灵一眼,面无表情地站在沙发后面。“你……”纪白尘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想了下,“我觉得啊,失败是成功之母,暂之母,暂时的失败都不可怕,我从小就是吊车尾,成绩不好,体能不好,脑子也不好,我
姐都恨不得把我丢了,我现在不也活得很好,抓住凶手,只是我运气好,不是你能力不行。”
纪白尘宽慰沈褚之道。
叮咚,门铃声响起。
“应该是点的外卖到了,我去开门啊,你们好好说话,别打架了。”潘紫灵柔声道。
“我去拿吧。”沈褚之冷冷地说道。
“把辅导员一起喊上来吧,对了,我去喊马思彤。”潘紫灵轻声细语道。
“为什么要喊马思彤,她把你赶下楼,你还要喊她吃夜宵,我看你的美貌是用你的脑子换来的吗?”尚贝妮不悦地说道。“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之前她还免费收留了我几天呢,大家都是同学,我去喊她。”潘紫灵说道,先把冰箱里的冰块用纱布包好,递给了纪白尘。“你拿着,我
上楼去喊马思彤。”
纪白尘微微挑眉,潘紫灵还是挺识大体的,这校花,倒不是虚名。
他拿了潘紫灵递过来的冰块,坐到了沙发上,敷脸。
不一会,沈褚之和陈逸泽就领着好几个食盒过来。
“潘紫灵,你到底点了多少,怎么那么多,我都拎不动了,楼下还有一箱啤酒。”陈逸泽说道。
“我们人多,我怕不够吃,我还从别的店里点了烧烤,那个要稍微晚一点到。”潘紫灵带着马思彤刚好到二楼,但是马思彤身后还跟着周姨。
尚贝妮看到,不悦地说道:“怎么,我们同学聚餐,还能带家属啊。”
“周姨,我就在二楼,哪里都不去,我保证。”马思彤对着周姨说道。
周姨听尚贝妮这么说,也觉得难堪,“十点半之前必须回来。”
“嗯。”马思彤答应。
“笑死人了,马思彤,你还是未成年吗?还要随时带一个监护人,我妈都不这么管我弟弟,明天上课,你这位监护人不会也跟着一起去上课吧?”尚贝妮嘲笑道。
马思彤瞬间觉得抑郁,也觉得很不好受,那种像是囚笼一般的窒息感,把她重重地压着。
纪白尘扬起了笑容,“我纠正一下,她不是马思彤的监护人,应该是马思彤的保姆,负责照顾马思彤的生活起居,对吧,马思彤。”
马思彤顿了下,想起纪白尘之前跟她说的调整心态,认知不同,感触也会不同。
正如纪白尘说的,她得让自己心理舒服。“是。”
“马思彤,你也太矫情了吧,潘紫灵是富二代,还是校花,她都没有带保姆,你带什么保姆啊。”尚贝妮不爽地说道。
“我只能说,贫穷完全限制了你的想象。”纪白尘讽刺尚贝妮说道。“什么想象,我只知道,我们国家的首富姓纪,不姓马。”尚贝妮说完,想起纪白尘姓纪,立马又讽刺地说道:“我们这里倒是有一个姓纪的,可惜啊,穷的叮当
响。”
周姨听着尚贝妮的话,觉得很不爽,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家先生姓岩,是y国的首富。”
“可马思彤姓马,跟岩有什么关系吗?”尚贝妮不解道。“砰。”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