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妮尤蒂,你知道为什么最近序列在频繁进攻高城吗?”
“你是说你们建起来的那个铁疙瘩?哦,那个是因为大劫在即,世界上会冒出很多气势,或许应该叫它们气运,你们是这么叫的。”
“气运?”
“天空降下灾难与机遇,我等生灵为夺取滔天气运而杀戮异族,不过我们现在的气运绑在你身上了,我们整个食髓怪一族都将与你同命。”
“为何?就因为我带走了你?”
“你带走了序列种食髓怪的女王,就像你之前杀我的孩子,只需要你一个身份就够一样。”
“行,既然是这样,这场气运之争我也要参加。”
他现在需要尽一切可能,让自己的底牌变得强大,所以一切方式都需要尝试,那灵药他也要尝试。
走出悠长的洞穴,刚才索安德才杀的食髓怪尸体,现在已经不见踪影,除了地上的鲜血还能证明索安德曾经的所作所为,其他已经空无一物。
“我们的族群,对待死亡同伴的尸体会选择吞噬,这样可以提升他们本身的实力,我们不会浪费任何物资,这种例外只存在于母性食髓怪和我身上,我们对生育的食髓怪会选择埋葬,让她魂归大地。”
“难以想象序列种还有原则。”
“哼哼,不要小瞧我们序列种,我们也是有自己的文明的。”
来到洞穴出口,这里有许多的食髓怪,它们还在啃食同伴的尸体。
它们在见到索安德时,居然匍匐身体底下自己的头颅,这是臣服的意思。
“你已经是食髓怪的共主,对他们来说,你就是王,或者另一个王。”
【序列种对序列的忠诚是与生俱来,无法抵抗的,就像是你对自己身体的保护一样】
“奇特的种族。”
就算是前世,蚂蚁的族群中的蚁后也不具备这种待遇,它们如果不产卵就会被蚁群抛弃。
他抬头仰望天空,光线照不到这里,上面的骨质平台阻挡了光线。
索安德拿出一张符篆,刚想飞上去,忽然想起来,自己不是不能自己飞行了?
因为习惯了使用符篆飞行,他很少用自己的能力飞行。
“你能飞,我这里最弱的孩子都具备飞行的能力。”
“几万战能飞?”
“用你们的标准,大概是一万战就能用魔力短暂抵抗重力,在空中飞行,可我这里的孩子,最低都是五万战。”
真可怕。
洞穴里果然都是精英,弱小的食髓怪都被端到外面了。
索安德想象着自己飞行,控制体内的力量浮了起来,当一个人以普通人的思维意识到自己会飞,心里就会涌出一种神奇的感觉。
现在索安德就是这种感觉,神奇,像是掌控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挺好的。”
索安德操控着身体,飞行速度越来越快,绕开骨质平台,触碰黄昏的光芒。
“你曾经是个普通人?”
“嗯?”
“我看到了这部分的记忆,你曾经是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
“你可不要说出去,大部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只是我很好奇,你曾经作为一个人,可以乘坐懦弱的普通人,你为什么会有现在这种冷静坚定的心,你和之前,就像是两个人。”
“用成语可以说:判若两人,我的变化不大,自始至终我只是一个为了找到夫人的丈夫而已,依旧懦弱,依旧一无是处。”
索安德接触到了光线,眼睛藏于黑暗已久,再次见到光明,有多少有点不适应。
外面已经黄昏,艳红的光线照在大地上,给它添上一抹,落幕的美。
踏空,他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九万战呢?
无限接近九万战的索安德,要想办法加强自己的基础,要想成神时变强,就要从现在开始打好基础。
序列之书给自己标明了方向,他拿出了那一套,又一次使用那极致的速度。
这一次他的速度甚至超过了自己的想象,远比之前的他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场景如同彩虹般化作细小的彩色线条变化着,这一次没花十秒钟,他就来到了刻利俄斯外,而且没有因为速度过快翻车,而是稳稳地停在了空中。
刻利俄斯也在阳光下,换了一种截然不同的色彩。
他下降着来到刻利俄斯内,走回了庄园。
庄园里,洛薇洛晴在拿着剪刀修剪草丛,地上有着许多掉落的残枝。
看起来她们的工作已经进入末尾,正好自己也回来了。
索安德瞬闪进入庄园,穆罕萨德和维奇斯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领袖,您受伤了?”
受伤?
索安德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上身的衣服好像已经被丢了。
“忘了,刚打过一架,没多大事。”
他拿出一件短衬先穿上,询问两人:“今天怎么样?”
“阿里斯来访,请您参加今晚的晚宴。”
穆罕萨德呈上一张精美的烫金玉白邀请函,索安德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才刚击退序列教团他就办宴会?这有点不太理智吧?”
刻利俄斯还在百废待兴的时候,卫兵卫兵没有,巡逻士兵都没几个,阿里斯怎么还会举办宴会?
能成为刻利俄斯的城主,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他一定是一位优秀的城主,肯定不会做出什么愚蠢的决定。
“说是为了庆祝度过这次的困难,实际上是为了重新掌权。”
“重新掌权?”
“城主府损伤惨重,但城中贵族却没损失多少,阿里斯知道那些贵族手里有不少的资源,现在正是刻利俄斯虚弱的时候,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所以他想尽快巩固刻利俄斯的权利。”
“那为什么要叫那么多人?他们会去吗?”
“晚宴当然不会少了食物,每次宴会都有一些稀有灵药做的食物,这是刻利俄斯抓着的资源,他们不会放过这次机会,那些人一旦过去,就只有帮助巩固和被清算这两个选择,他们的资源很丰厚,无论他们选择哪种,对刻利俄斯都是不错的选择。”
“那不就是敲诈吗?听起来可真麻烦,他让我去又是干什么?敲诈我?”
“您说笑了,您是这次的主功臣,他办庆功宴当然要叫上您,他也不敢动您,您可以放心,解封后半个刻利俄斯都在我们的掌控中。”
“嫌麻烦,不去了。”
光是这场宴会的目的都能劝退他,更别说要去参加,说不定又会惹上一些麻烦。
他的目光看向远处,洛薇洛晴还在辛勤地修剪草丛,索安德有了个想法,他悄悄走到洛薇洛晴身后,两只手突然拍上她们的肩膀。
“啊!”
“哇!”
居然都被吓到了,她们向后一看,是嬉笑的索安德,惊吓的脸蛋顿时鼓了起来。
“大哥!你怎么能吓人呢?”
“就是就是,太可恶了。”
“咳咳,看你们干活挺认真的,让你们放松放松嘛。”
“大哥,你是不是受伤啦?”洛薇居然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上的伤痕波动。
“大哥你受伤了?重不重啊?”
“小伤小伤。”
索安德咳了咳,捏着两女的脸蛋让她们不要再问这件事,顺便转移话题。
“晚上我们吃什么啊?”
“没菜了,要出去买,哥哥这个能报销吗?”
“嗯……要不这样好了,晚上我带你们出去吃,吃大餐。”
“大餐?”
“真的吗?可以随便吃吗?”
索安德点头,“当然可以,你们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就出发。”
“好,我们现在就去换衣服。”
“好耶!”
她也正好修剪完了洛晴拉上自己姐姐,兴奋地往屋里跑。
索安德也走了进去,他也要换衣服,身上就一件短衬。
来到自己的房间,他选择了一套赭色猎装,把月银环首刀用绷带缠好,别在腰间,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只要稍作修养就好。
洛薇洛晴穿了一身简单的衣裙,和索安德一样都是细麻质地。
他们还没有特地做过什么昂贵的衣服,所以用的也是廉价耐用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