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猫爷讲完经过,就又悄悄的回房间休息了,这后半夜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天吕浊三人收拾好,结账准备出发时,看到昨天的夫妇俩正等在他们的车旁。
吕浊走过去问道:
“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那男人脸红了红说道:
“兄弟,昨晚的事,也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大哥,举手之劳,不用想得太多。”见那男人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吕浊估计他是不安心,便又说道:
“大哥,你和大嫂放心回家吧,脏东西已经收拾了。”
那男人见吕浊确实是知道这邪事儿的,便不再顾忌,急忙说道:
“兄弟,不是第一次了!送走了还来啊!”
吕浊听这话正是应了天朗昨儿的话了,就把天朗向前一推:
“先生给瞧瞧吧。”
天朗有些无奈,原本从家出来就是因为道意不精,要潜心修行之后再济世渡人,吕浊这样一来,倒像是现学现卖了。
“这里说话不方便,如果兄弟们不嫌弃,就到家坐坐,帮我们想想办法吧,家里老人都跟着上火呢!”一五尺高的汉子能这样求人,想必也是万般无奈了。
天朗含蓄的说自己初入道门,未必可以看出深浅,只愿尽力等话。那男人如今已无出路,又说:之所以恳求他三人是因为看到他们是大黑猫的主人,而昨天正是大黑猫的突然出现让那丢人的事一下子停止了,而后来又是吕浊救了被折腾的昏死的他媳妇,所以对吕浊三人,他是真心信服的!
开车去往那男人家的路上得知,男人叫孙辉,他们家闹邪这事儿已经有小一年儿了,开始是他弟媳妇,后来他老父亲,甚至来家走亲戚的人也闹过。
吕浊和天朗对视了一下,合计着:这事可不简单了!
到地儿一下车,天朗就“咦”了一声,问道:
“你们家这房子的四角埋的是什么呀?红呼呼的!”
天朗的话让大家伙儿都有点懵,这户人家院子很大,四间大瓦房整整齐齐的落在院子当中,柴火堆在远远的墙根,院子当中有几堆苞米。房子四周很干净,别说没有多余的杂物就是整个院子,除了杖子上挂的辣椒,就没有别的带红色的东西了。
孙辉不解的回答:
“埋什么了?没埋过什么呀!”
天朗这时反而温和的一笑说道:
“大概你们是不知道了,一会儿你问问家老人吧。”
吕浊看到天朗的嘴无声的动了一阵子了,知道自然是他的仙家们再告诉他一些信息。
进了门,孙辉把他们直接带到了他老父亲的屋里,那老人家盘腿坐在炕里,抽着如今已经少见了的烟袋锅。见他们进来,老人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轻叹口气说道:
“这是又在哪里请来的先生啊?”
“爹!昨儿我媳妇犯病时,是这几位大兄弟救的,他们也懂,我就请家来再试试。”
老人家把手里的烟袋锅猛抽了一口,然后把烟灰往旁边的一个铁盒子里一敲,倒干净后,又叹了口气说道:
“试吧试吧!都败光了,也就安心了,都是孽!”看样子为了这事儿是败坏了不少钱,老人也是灰了心了。
“大爷,人和人都不一样,你先别灰心,我问你件事儿,你先回答我,我才知道你家的事我能不能帮上忙。”天朗说道。
老人还是打不起精神,只用烟斗比划了一下,示意他说。
“咱家这房子四角埋的什么呀?干嘛用的?”
老人家猛的抬头看了天朗一眼,但很快又收回目光说道:
“房子底下能埋啥呀?水泥砖打的地基呗。”
“大爷,地基是地基,那单独埋的四块还包着红纸的是干嘛用的呀?”
听了这话,老人家就不淡定了,但嘴上依旧咬硬的说:
“我不知道你说的啥意思,我们家啥也没埋过!”
天朗因为也不敢确定仙家看到的那四块红色的东西究竟与赤鸭儿鬼有没有关系,一时倒也不知怎么往下说好了。
吕浊可不是有耐心的人,老人家的躲避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知道这里面有事,他见天朗顾忌不说,索性推开他接口说道:
“老爷子你不知道就好办了,我们帮你挖出来看看,也许是几坛子金子呢!”
那老头儿一听要挖出来,当时急红了眼:
“杂种屮的,我看谁敢?!欺负人还咋欺负?挖人家房子?我跟你拼命!”说着已经拿着手里的烟袋锅子抡起来,但显然也并不想真打着谁,就只是胡乱咋呼着。
这时孙辉赶紧搂住老爹,眼里铘有些不安的看向吕浊,也是糊涂了。
天朗赶紧圆场说:
“老爷子,你先别急,没你允许谁也不能动你的地儿。如果你想把家里的事儿解决。你就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不瞒你说,我身上有几个仙家,也是刚进来时看到你家埋了东西,四角压红是很常见的阵法,一般都是驱邪保宅的。可是你家埋下的东西怎么都变了颜色了?那红纸一半都黑绿的了,里面的东西恐怕变质了!不管它是起什么作用的。恐怕都会适得其反了!”
天朗明明白白的说完,依旧温和的笑着,那老人家似乎也被说中了心事,犹豫了半天,孙辉这时也一脸愁苦的劝他老爹说:
“爹啊!有啥你就说吧,咱家都这样了,还怕啥呀!”
这孙老爷子又叹了口气,原本激动而紧绷的身子也突然松萎下来,声音沙哑的将起来:
“这事只有我和我过世的老伴儿知道。三年多了…她身子一直不好,大辉啊也老有事儿,不是车碰了,就是从工地摔断腿,两口子也老闹离婚。我老伴儿就拉着我去东城子单老太太那儿去算命,算出来大辉和他妈相克!那时花了好钱,得了这个法儿:用红纸包四块桃木埋在俺家房子的四个角。那单老太太特意交待除了我们两口子,就是儿子也不能让知道,不然就不管用了!
开始那两年确实挺好了,啥事儿也没有,就这一年不知咋了,就突然闹起邪来!孩子啊,你既然给看出来了,你就发发善心,给破破吧!俺们这一家子都要被磨死了!”孙老爷子说完,眼睛也湿了,可见是真怕了。
“大爷,咱们家仙家也好,我个人的道行也好都是有限的,光凭听你这么一说,也摸不着门路。既然我家仙家看着说那红纸变了颜色,那大爷咱能不能挖出来看看,也许就能找到解决的方法了呢?!”
孙老爷子这回不犹豫了,估计自己也早开始怀疑了,连连点头。
按照老爷子指的地方,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就把地面挖开:红纸早就烂了,残留的都变成了黑绿色,而那四块桃木也发霉变绿了。
这时天朗家的教主也给天朗打了意念,天朗找来一张报纸将那四块桃木包好,摆在正南方的窗台下,然后对孙辉一家人说道:
“没事了。”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