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27.6.413——这个数字的组合正是当初吕浊和霩延在游道人留下的墙上的字中看到的,也正是这串数字让他们找到了封住了祖袂的铜罐子!
“老吕,咱们去那个破屋子的时候就没有看到那个游道人的任何痕迹,会不会他把自己封在这镇魂石里了?”霩延回忆着那天到了看青人的破屋子里所看到的情形,确实没有游道人的痕迹。
“用自己的魂魄封住一个女鬼?这道法多少有点愚蠢吧?哪儿轻哪儿重啊?要都这么抓鬼,那这世上的道人恐怕也早所剩无几了!”
“可是他留下的字里不是说,自己被打灾在身,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吗?”
“就算没有多少时间了,那也不能为了一个鬼牺牲自己吧?!一个道人就是剩下最后一分钟,也还是可以顿悟飞升的!他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封住自己而仅仅是为了镇住一个并不算罪孽深重的女鬼?!”吕浊边说边把玩着那镇魂石,心里默念着那一串数字。
而这时那镇魂石的光已经不再闪了,只是温温的亮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吕浊看着那光,虽然不再闪烁,但却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里面流转,那镇魂石似乎是要活了一样。吕浊不禁凑上前去,却猛然间像有什么东西拉扯了自己一把,两眼一黑,再睁眼时,面前温红一片,那红色很奇特,并不会给人以紧张血腥的感觉,反而觉得很安神。
“你是祖袂的有缘人也是我的有缘人!”一个声音从空间中响起,吕浊连忙转身寻找,在他的一侧,有个恍惚的人影晃了一下。
“有缘人?那么你是那个游道人?你真的把自己封在了镇魂石里?”吕浊真的很诧异,竟有人真的会这么干!
“我这么做不仅仅因为祖袂身世可怜,还因为那个冥界的神秘的老鬼,他处心积虑的劝服祖袂相信他,还教授了祖袂极致之法,让祖袂快速升修集齐七魄自脱转世……但他其实是在阻止祖袂转世!”
“这是什么意思?他教祖袂快速升修,集魄自脱,那应该是有利于祖袂的呀?”
“他在祖袂身上下七子驱魂咒,一旦祖袂集齐七魄便会伤损流失,也就是说祖袂将永远不能集齐七魄!”
“我靠!合着我的劫也跟她中的咒有关啊?!她为了救我耗费了两条半的魄呢!”
“但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应该说缘缘相扣吧!若不是救你,她也会失魄,但应该不至于失去两条半那么多!”
吕浊这会儿这心里五味杂陈,对祖袂的感激肯定是有的,但这世上的因缘之事还真是奇妙。
“那我说道兄,此番你突然发声是几个意思呢?”
“我试过了,我没有办法跟她沟通,所以只能借助你!我将自己的魄用经咒存在着镇魂石里,是为了有朝一日续她无法集齐的魄,但现在看来,集齐七魄遥遥无期,这次折损的两魄也会大大影响她对残魄的凝集。”
“所以你现身是准备要将你的魄给她了?!”
“对!”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素昧平生,你一生修为就只为了一只鬼?这样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一切不都是机选吗?
当日,后村人百般央求我施法,我便用师傅授予的阴离之法将伤亡减至一人,那是将一人之魂魄用摄魂铃耗散永世不得超生,此法暴虐必会超生怨灵,一旦亡魂聚到一定数量必会有横灾!
我也正因此折寿将半!之后我推算了自己寿终之日便在眼前,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后村村民的离奇死亡真的是因为祖袂吗?”之前祖袂可是反复说过村民的死与她并无关系,她只是投机取巧,利用了村民死前的魂魄而已。
“不!她取的是必亡人的魄,却不是要人的命!真正杀死那些村民的是冥界的那个老鬼!只是他的道行太高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聚集了众多的鬼众,用新鲜的魂魄精养,祖袂也是被他利用的鬼魂之一。”
游道人的这些话与祖袂告诉吕浊的,还有之后遇到老鬼经历的就都搭上了。
“你说的这个老鬼,我们交过手。我不知道你隐身在镇魂石里,知不知道那个过程!”
“并不太清楚,在你打开封印前,我的神识是被隔绝的。因为离开肉身过久,我的魂魄会逐渐迷失方向,所以我要封存,就好似让时间冻结,这样可以延长魂魄的质期,原本我解封的时间是一年以后,但既然你把它提前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吕浊对这游道人突然间产生了油然而生敬意!
“一定要是现在吗?你才刚刚苏醒!或者,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许要我们去帮你完成?”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人生既是如此,如此即是人生!
若是小兄弟实在想和我结缘,那就烦请有朝一日路过钨峰三清观时,替我向我的尊师玉虚道长行个弟子礼,已报师门之恩!”
说完,那团影子微微晃了晃,便开始原地旋转起来。随着转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那影子的颜色也由最初淡淡的红色转变为淡淡的橙色,而后又变为淡淡的黄色,最后黄色渐渐向中心处聚拢成一个椭圆形的光团。
“小兄弟,我用我自发力的魂魄,为她破了冥鬼的咒,今后集齐七魄,她就可以寻到棺冢,转世度脱了!这期间少不得你们要帮她,未来的路并不好走,你们还要经历很多,修行贵在修心,且行且珍惜!”说完那黄色的光团猛的在吕浊眼前消失了,而吕浊也突然间头脑一空,像是被抽了个耳光似的,身子猛的一哆嗦……
“老吕!”
“哥——!你没事吧?!”吕浊外睁开眼看到,天朗和霩延正在摇晃着他的身体,两人皆是一副焦急无助的样子。
吕浊甩了甩头,揉了揉隐隐有些疼痛的脑袋,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什么玩儿愣我没事儿吧?我有什么事儿啊?!”
“哥——!你刚刚被摄了魂吧?……你突然间就两眼发直,怎么叫你都不说话……”天朗抓住吕浊的指脉号了号,见并无异样。这时霩延又抢着说道:
“要不是我抽了你好几个耳光,你这会儿还是醒不过来呢!”
“啥玩意儿?你敢打我?”吕浊摸着自己的腮帮子回忆到,刚才确实好像被抽了耳光似的感觉!
“一般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把人救过来的吗?!”
“哎我说你这胆子可真是越来越肥啦哈!老子刚刚那叫通灵,你居然敢打老子!居然还敢认为是你就得我!
我们这是唠完了,结束了就回神了好吗?哎呀我去——!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吕浊回手就给了霩延一拳,完事又拉过霩延的肩膀说道:
“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