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浊手臂上中的丧鬼尸毒疼的他一阵子哀嚎,大黑猫上去就是一口把它咬的疼的昏死了过去。
等吕浊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一家诊所里手臂被包扎好躺在病床上。
一睁眼,他下意识的动作引来手臂剧烈的疼痛,让他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便立刻扯着脖子喊道:
“你丫的大黑猫是不是把我胳膊咬掉了?老子要是成了残废,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见他醒了过来天朗、霩延急忙凑过来安慰着他说道:
“老吕,你的胳膊没事儿,就是掉了一块肉,回头多吃点儿肉补补就行啦。”
吕浊听了,挣扎着起来看一下自己的胳膊,果然完完整整的被包扎的利利正正的,还在那里,这才放下心的从又躺了下去,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老子这命是真大!我自己都服了,咋整都不死呢?!”
天朗把他的被子掖了掖,微笑着说道:
“哥你不是说九九八十一难吗?”
吕浊撩起一只眼睛,歪着嘴角说道:
“朗,你的意思是:这才是刚刚开始呗?!那我临了还能闹戏全尸不?”
天朗和霩延听了吕浊的话都“噗呲”乐了:
“难是得过,罪是得遭!但越往后就越有经验了,反而不会这么受伤了!”
吕浊听了这话,立即一只手掌立于鼻前,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
“牛笔克拉斯的老天爷保佑:下次再遇难,就可着他俩历练升级吧,就让我歇了吧!……他俩体格好,抗造!我老胳膊老腿儿的容易误事儿!千万千万!!”
霩延听了吕浊的祈祷,脸更是笑的开了花儿似的拉掉他的手说道:
“没用的老吕!你呀,天生就是遭罪的命,你躲也躲不掉的。就是我们想替你扛也扛不了,老天爷呀,就是想要天将降大任于你也,必先苦你心智,劳你筋骨!估计多少年之后,这个世界都得由你来拯救呢,所以你就擎着吧!哈哈……”
吕浊这次虽然没有性命之危,但受伤实属不轻,因为要输液三天,所以三人便在诊所所在的小镇住了下来。
第一天到没感觉到什么,因为大家的注意力还只是在吕浊手臂的伤上面,加上对世族婴灵前后经历的回顾,小镇上的怪异气息真的没有发现。
到了第二天,三人睡了个懒觉,醒来后一起出来遛弯儿的时候才发现:小镇上的人家的院门和房门上都贴着一些驱邪除魔的符牌。
要说,这也不算什么太怪异,人们都有从众心理,跟风似的挂辟邪物也属正常。
可是天朗和吕浊发现,有很多相对居住的邻居,居然都挂了八卦凸镜,要知道:八卦凸镜与平光镜不同,如果在家宅的对面有煞气对着,就可以摆放八卦凸镜,可以将对方的法器反射,送回他人家中,避免受到对方煞气的影响。
可是天朗,吕浊注意到,有几户人家都是彼此相对摆了凸镜,那么煞气就是在相互反复的作用着,这个形式有些怪异,在吕浊看来:这就是邻邻有怨,冤冤相报!
“嘿——!何苦这么着,要么拉出来单挑一通,胜败也都是有了个结果!搞八卦镜反射这一套,这不有点向小毛孩儿的把戏了吗?也不知道哪个二货给他们支的招儿!”
“哥——!你看这么多户人家的房门上都挂着这些辟邪符,可见这里面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儿!”天朗说道。
“你看这各个房门紧闭的这么不热闹。闹不好,天朗说的对,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把人们吓的挂了这些符不说,也都闭门互不来往!哎呀,这么看来,这个小镇子还是不一般了,这气氛就是阴森诡异呀!”
吕浊因为手臂的伤还在疼,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一边咧着嘴发着“斯哈”声,一边用眼睛瞄着两边的住户,掐指分析着。
天朗也打发仙家去瞧了瞧,并没有看到有太明显的烟魂作祟的痕迹,只是大家的形式都很类似,可以说因为是同门的道法,所以两两相抵,便也没了太大的作用力!
“这算是什么意思呢?互相作用……因而又没有作用!”吕浊咧着嘴说道。
天朗也四顾一圈,然后琢磨着:
“哥,这恐怕也是一个术法吧?!”
吕浊立刻点点头说:
“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看来这里确实发生过什么。有人想要处理,但发现有很多东西是冲突和矛盾的,所以最后想出这样一个权宜之计,用户户之间相对折射的八卦镜来破解,目前看来他这个办法还挺管用的——乍眼看似乎是多此一举,但诶品味下来还真的是一个妙计。
我到想要见识一下是哪儿来的高人,还有这么样的一个取巧儿宗的办法。”
天朗走近一户人家的院墙,仔细看了挂在院门上的那把八卦凸镜。
“八角镶了银珠,又在卦围上漆了红黑点线,镜底还有九结连环络——这应该是程门的手法。
程门是玄门中的老格门派,擅长布阵,原本在《关阵》一书中介绍:他们好用复杂的术法布阵,独门的诀阵几乎都无人能破!但从这里的镜阵看来,他们的绝技恐怕已经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了!——化繁为简,这可是难求的境界。”天朗说道。
“朗啊!你这叔叔是什么也白看。老头子曾经也跟我讲过一些玄学的学术门派,可惜我记住的太少了,不过现在我有你,你就是我的百事通!
有你这么一提醒啊,我还真想起来了:我们老头子也有这样一面镜子,以前也曾拿给我看过,我那时嫌它不太好看、太粗简,我就没要,留了别的在身边。
怪不得老头子当时骂我没见识,我也没搭理。看来我似乎是错过了什么。”
“那是!师父他老人家给你的,一定比这里面的要好上无数倍!只可惜你没带来,我们也见不到。”霩延抢着接道。
“那么说师父他老人家与这程门也是有些交情的了?!”天朗问道。
“嘿嘿,咱们这个老头子呀,走南闯北的行侠仗义,可是交下了不少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个在这里布阵的人还在不在这里。如果在这儿,反正咱们还要呆一些天,去见见他,跟他讨教讨教,交交朋友,也肯定是挺有意思的事儿!”
天朗和霩延立时默契了笑了起来,晓得——这一位无事忙,这是又待不住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