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猫只剩一条命了,在某种程度上,它就是一条普通的黑猫了,这个跨度有点让吕浊难以接受,毕竟这之前的猫爷是那样的威风!
冥阳君回来将查到的那个被害人的情况跟吕浊三人讲:
“朱曾,45岁,在这个小镇做小生意,生平酷爱吃猫鼠,又常用非常手段虐杀,因此寿终于此,原本是死于野猫感染的时疫,结果……你们家大黑猫扛包儿了!
奥,对了,那些兽灵里,就有曾被朱曾虐杀的猫!”
吕浊听了气的一跺脚,
“真特么疏忽了!我以为糊弄过去就完了,没想到,它们居然用这种方法报复!畜生就是畜生,我真是低估它们了!”吕浊气的红了眼,脑子里也随着翻出许多念头,
“既然它们跟咱们玩儿心计,那小爷我就陪它们耍一波儿!”
冥阳君瞧瞧猫爷又看看吕浊,没太懂那个意思,凑近了问道:
“怎么耍?”
吕浊看了他一眼,翻了一计白眼后说道:
“对付你们这些没血没肉,没心没肝的,自然得用些非常手段!不然倒显得小爷我没本事了!”
冥阳君被他这么充满鄙视的话说得脸都绿了,哑着声音说道:
“你闹心我理解,可你也别总是拿我开撸啊!好歹我也是有阶位的,让你一小凡人寒碜来寒碜去的,我以后还怎么混啊!”
吕浊也不搭他的话,再次翻了个白眼,然后扬着嘴角说:
“你们地府那些见不得光的老文物们不是也搞这个阴谋诡计吗?那就帮它们掺和掺和呗!省的它们闲的没事儿空虚寂寞冷的!”
吕浊的话让冥阳君恍然大悟,而天朗和霩延也抿嘴乐着,晓得吕浊这一次是又有鬼主意了!
主意已定大家静候吕浊的安排。
三人再回到肖二嫂家,肖二嫂似乎已经睡了,屋里只传来电视机的声音,三人进了屋,虽然动作小心翼翼,但还是发出了一些动静,肖二嫂迷蒙的问了句:
“大兄弟,你们回来了?”
因为怕猫爷再有危险,吕浊把猫爷带了回来,怕肖二嫂出来看到害怕便赶紧回答道:
“嫂子,是我们!你快睡吧!”肖二嫂含糊的答应着,然后就没了声音。
三人进屋也没敢收拾什么,胡乱关灯躺下了。
后半夜,多妹儿趴在吕浊耳朵边儿叫醒了他,告诉他:肖二嫂那屋来人了,确切的说是:来鬼了!
吕浊叫醒天朗,拿着桃木剑冲过去,到了肖二嫂卧房的屋门口,正合计着好不好就这样冲进去?就听到屋里传出肖二嫂不可描述的哼吟声。
吕浊和天朗尴尬的对视着,心想这是又遇上淫鬼了,可是如果此时进去,万一看到肖二嫂那不可描述的样子,岂不是很尴尬?肖二嫂怕是以后也不好相处了,这时多妹儿一闪身隐入屋内,吕浊和天朗连忙退到侧屋。
不多一会儿,肖二嫂那销魂的小曲儿还没哼完,多妹儿就撅着小嘴蹦出来,闪亮亮的眼珠儿瞪得溜圆儿,跳到吕浊面前插着腰说出一个人名:
“朱曾!”然后扬手一耸肩。
“朱曾?”吕浊和天朗压低声音齐声问到,多妹儿俏皮的小脸蛋一扬点点头。
“这哪儿跟哪儿啊?他俩怎么还有联系?”吕浊脱口说到,又想着也许是朱曾化身淫鬼来行事,便又看向天朗,天朗知道他的疑虑,忙提醒道:
“朱曾是新魂,还没有如此道行,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应该是徘徊在阳间留恋之处!”
“那他怎么能够进入她的梦里?”吕浊问到。
“这个确实蹊跷!”天朗不得不承认,新魂是不应该有托梦的能力的,除非念力极致,也就是说亡者心心念念在生者身上,念力强烈才会产生短促的入梦能力。
“看来只有一种解释了——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吕浊起身拉着天朗一起回到他们的屋子,天朗进屋前还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肖二嫂那屋,
“这都是孽缘,不是你我该管的事儿!”
俩人刚迈进屋门,肖二嫂那边儿就“妈呀”一声,冷不丁的吕浊关门的手一抖,“哐当”一声把霩延也吓醒了,吕浊和天朗短暂的一对视,顿了顿才推开门喊了一嗓子:
“嫂子没事吧?”
吕浊因为想到刚才的事,多少还是有顾及的,所以站在门前没有动,眼睛盯着肖二嫂的屋门,又冲多妹儿打了个手势让她去瞧瞧。
这次多妹儿反而是跟在肖二嫂之后出来的。
只见肖二嫂穿着背心式的睡衣,塔本身皮肤就白,此刻脸上、脖子以及露在外面的半个胸脯甚至手臂都泛着绯红的桃色,吕浊心里暗暗羡慕的赞叹:这得玩耍的多尽兴啊,光只是一场梦都弄得春色满园了!
“兄弟啊!嫂子刚才做了个恶梦,吓死我了!我是不敢自己待着了,我去你们那儿吧行吧?”肖二嫂说这话,那还真是满脸的委屈,尤其配上她那白里透粉的皮肤,真真儿的惹人怜惜。
吕浊连忙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进来,而后多妹儿也跳到他的肩上,附耳告诉说:那朱曾已经不见了。
吕浊明白:估计磕完炮儿,那丫的没控制好,现了真身,所以把肖二嫂吓着了。
肖二嫂一进屋也不避嫌,直接爬到炕上,扯了个被单披在身上,也许是因为面对别人时反而不好忍住委屈,所以想挤个笑脸却把眼泪惹了出来,她这么呜呜咽咽的一哭,吕浊三人都没了主意,尤其是吕浊和天朗因为知道原委便越发不知道该劝些啥好。
半天的,霩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嫂子,你这是梦到啥了?怎么吓这样啊?”
肖二嫂哭了一阵子,缓解了一会儿,抽泣着说道:
“也不知道是咋了,咋突然梦到……”肖二嫂有所顾忌的停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到:
“这梦真是太荒唐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浑身是血的跟我喊报应啊,报应!……太吓人了!太……吓人了!”肖二嫂这时脸上的潮红褪去,脸色便也越发苍白了,眼含泪光的样子楚楚可怜。
天朗轻轻叹了口气,为她即将面临的更可怕的事感到同情,
“嫂子,既然是不相干的人,那这梦就不代表什么了,应该是你因为大蛤蟆的事脑子胡乱念头造成的,没事了!”吕浊安慰到。
肖二嫂却并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释然,反而又明显的打了个寒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缩着肩膀眼神露出更深的恐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