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魔被意外出现的冥阳君给干掉了,这显然不怎么合理,一来这烛魔的法力绝非一般,而冥阳君不请自来,过程又有些微妙之处,比如:烛魔在冥阳君现身之前那不同寻常的波动!
吕浊和天朗都有些怀疑,将陆长生制成蜡烛魔的那个鬼族会不会就是冥阳君!——而也许他的出现原本是来救陆长生,但因为意外发现这里的人居然是吕浊三人,所以临时决定牺牲陆长生!但是……如果是这样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不论冥阳君是不是那个神秘的幕后抄手,他今天的出现绝对有些蹊跷,既然他有意隐瞒些什么,那吕浊也不准备这个时候跟他纠扯,要装糊涂就一起装起来好了,反正谁也不是傻子,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
走出破落的老君堂,吕浊三人都有种重生的感觉,在原路返回时,看到有两个人围在之前他们遇到的那个被害人的尸体身边正打电话报着警,他们三人都没有上前,默默的选择离开——他们都累了,既然对于死亡已经无能为力,那便只得自求多福了,生者死者各自安好吧。
三人找了个安静的旅店蒙头大睡了一整天,醒来饱餐一顿后,吕浊拍着撑得饱饱的肚皮说道:
“咱们这一路出来,各种遇见变着法儿的来,瞧着架势——这是按九九八十一难的标准发展呢!”
“可不是!场场玩儿命似的?”霩延因为失血,这会子捧着红糖水边喝边说,俊朗的脸白皙皙的。
“看来咱们不抓紧强化一下还真要保不住小命儿了!”吕浊说道。
“老吕,我得怎么强化啊?我这个样子太连累素素了!”霩延垮些脸说到。
“嗯,你还算是有心的,咱们家的素素可不比人家白浅姑姑,她附到你身上就是跟你一起契了约,你要是不中用,那她也强不到哪儿去!可不就是耽误了人家!”吕浊说完,向天朗仰了一下下巴,
“朗啊!就从今儿开始,你带着我们也打打坐,练练功什么的。不管是强身健体也好修德修道也好,总得强劲着些。要不然这还真指不定哪一天让人家给干倒就再也起不来了。”
天朗也连连点头,说道:
“这一次是太危险了!虽然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是这烛魔居然真真实实的存在……还真是让人震惊!我们也万不能再鲁莽了!”
“是不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吕浊眉开眼笑的问天朗,天朗涩涩笑着点头,霩延却接过说道:
“天朗你倒是不会鲁莽的,可是你身边有了他,那就想不鲁莽都没法儿不鲁莽了!”霩延指着吕浊对天朗说到,弄得天朗极其无奈,应了不是,不应也不是的。
“我那是鲁莽吗?我那是正义好不好?”吕浊翻了一计白眼,突然又想起冥阳君,转身四下里瞧了瞧,并不见踪影,可见是怕他再纠缠什么就先溜了。
“嘿——!冥阳那小丫的这就溜啦?不用他鬼嗖嗖的,哪天惹毛了我,我也捅他家后院儿去!”吕浊象个小妇人似的扭搭着下巴,尖声尖气的说着。
“老吕,你的意思:他就是那蜡烛的救命恩人?”
“单纯看蜡烛精在他出现前的那种波动的节奏,以它做为烛魔的修为应该可以感知到是敌人,那就应该会火苗大起用大功法鱼死网破去迎敌,不应该反应不过来的!而且平时也特么没见他在咱们有难的时候这么及时的出现过啊?所以狗日的他一定有猫儿腻,不过这事说穿了也是咱们意外遇到,即使咱们分析的是真的,那也应该是意外。”吕浊说到。
“如果是意外,那冥阳君一定这会儿子挻懊丧,自己养了四百年的蜡烛精,却因为咱们不得不逼得他自己亲手毁了!”霩延说道。
“呵呵,那是真够丧的!”吕浊扬了扬嘴角说到。
“哥,咱们目前也没有什么目的地,不如先回巍连坡道观吧,那里倒是个修习的好地方。”天朗提意。
吕浊听了点点头:
“也成!咱们这么乱走,也没啥意义。虽说我是修不进去啥,但延少爷倒可以跟那里的老道学点拳脚什么的。”
三人决定下来,就开车回到道观,小石妞儿听了烛魔的事兴奋了好一阵子,为三人安排好住宿后,把他们领到八子老道面前,老头儿这会子倒也能坐住了,听说吕浊三人要学些功夫,一口答应,安排了重要的弟子着手此事。
道观里的生活其实比他们四处游走要舒坦多了,只是最初练功的过程让吕浊和霩延有些崩溃,就是吕浊跟在吕长青身边也其实并没有多少刻苦训练的时候,多半都是在偷懒中混过来的,更何况霩延娇生惯养的,一下子蹲马步,拿大顶的操练起来,几天下来就嚷着告饶,直让小石妞儿骂了几顿才消挻些。
一晃入观十来天了,吕浊拉着霩延和天朗要溜出去逛逛去,正研究着,听到有小道士通报说:有个老人闹着要找八子老道算帐,说是被坑骗了!而八子道长身体尚未痊愈,吕浊就好信儿的跟小石妞儿去瞧瞧啥情况。
众人到了厅侧的迎客堂,看到八子老道的弟子冬青在与一个老头儿理论着。
“老人家,我师父德高望重、宅心仁厚,远近周知他老人家的修为和道行高深。怎么会因为区区几百元香油钱,毁了自己的名望!……”冬青文绉绉的跟人家解释着,可是那老头显然就是抱着打上门来的态度,直接打断他说道:
“你别跟我费话,他有什么德?他有什么仁?人都要被他害死了,他就要负责任!今天不给我说法,我就去报警!我就不信没有王法治得了你们!”
小石妞儿拉过一个小道士问了情况:原来这个老头儿的老伴儿前阵子来观里破了一个小人关,还顺便做了一个求财的小道场,并没有什么大的法事,谁知今天这老头儿跑来非说他老伴被我们做的法事给整出毛病了,还说是要死了。
小石妞儿转头看了天朗一眼,天朗立刻会意,便请了仙家去查,不多时仙家回来说,老头家里确实有煞气,详情还得再观察。于是,小石妞儿小前一步拦住还在解释的冬青,对那老头儿点头礼了礼然后说道:
“老人家,说法肯定是要得的,但你家里我大娘本来就闹着病呢,你这样对她也没啥好处啊是不是?这样吧,我们跟你回去看看大娘去,咱们有事儿处理事儿,最主要别耽误大娘身子!”
那老头儿见出来个小丫头说话,显然心理不受用,依旧瞪着眼睛,粗气问道:
“你是谁?让那老道士出来,让个小丫头出来说话,他躲什么躲?”
小石妞儿内心翻了计白眼,但脸上保持着笑容回答道:
“大爷!我是八子道长的徒弟,我师父有我师父需要做的事,不论是道长还是道士,还是我这个小丫头,如果能把事情解决了,是不是就是合适?你家大娘这会儿可正遭着罪呢!”小石妞儿人轻,但话却不轻,而且语气相当的有威慑力,那老头不禁愣了愣,这时吕浊又加腔道:
“大爷!咱要的是解决问题,不是撒气对吧?既然她愿意去看看,那你就带她们去看看呗,如果她给的结果你不是不满意,那咱就报警!”
那老头儿合计了一下吕浊的话,妥协的点点头,但又突然向吕浊问道:
“你又是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