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洲鬼侍排场十足的现身,任吕浊出言挑衅,人家只顾造型并不搭理,但暗里却也有人提醒他:不要招惹这些鬼侍,如若他们一旦有了反应,那便将是不良后果了!这提醒儿之人自然是——冥阳君了!
“这是几个意思?祖袂呢?”吕浊眼睛贼溜溜的盯着面前高高大大的一排红袍鬼侍,神识与冥阳君沟通着。
“祖袂在刑台待刑,这些鬼侍是来迎接掌刑司的,不要惊动它们,它们每一个都身具千年怨力,一旦引发它们的敌意,出手便是灰飞!”冥阳君的话貌似严厉,但他的语气可一点不严肃!吕浊听了撇了撇嘴,但也只得压低声音问道:
“祖袂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要受多大的刑?咱们要怎么救她?”
“祖袂在夜廷域擅摄尨栎株被大长老座下鬼使撞见,大长老亲自缉拿,定了噬刑,拂虞也被暂时困住。老家伙们要不了祖袂的命,只是要挫挫拂虞的锐气!你家祖袂做了炮灰!”
“他们这是宣战了吗?”吕浊听到祖袂即将受刑,心里怒意翻升,不觉手握紧了拳头,心下也笃定了参战的心思。
“额……原本也没这么快……只是有些原因推进了一下,不过也许正是时候!”冥阳君这话说的有点支吾,吕浊瞧了突然有支念头泛起,眼睛一眯,狠狠的问道:
“是不是你丫的又偷偷摸摸的干啥了?”吕浊突然想到祖袂这次不会无缘故做了炮灰,拂虞带她回来,自然会防范照顾好她——除非是有人趁其不备!
“你丫的不会设了什么圈套,暗算了祖袂吧?!”
“怎么能说是暗算?!绝对不能!准确的说应该是祖袂为我们的计划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而且这个贡献也只有她能做到!”冥阳君一派正义之势的说到,吕浊听了当时拍案而起,魂神飞起一脚踢向冥阳君,冥阳君也不躲,任他从自己魂体上穿过,眯眼嬉笑着说道:
“这三界、六道、九天里,能动得了拂虞心的恐怕也就只有祖袂了,所以让她受些个小委屈也是迫于无奈嘛!”
“屁话!不是说好了,不让拂虞出面吗?怎么突然又要故意激怒他?”吕浊隐忍着怒意,脑子迅速转着,心里合计出——这冥阳君一直当面一套背后鬼祟的行事,这次恐怕是要露出马脚了。
“与老鬼头们交手,临时起变见机行事也是要有的!如今不比以往,那几位联手左右着冥王的生杀大权!必须离间瓦解他们,而目前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出动拂虞能行!”
吕浊盯着冥阳君又看了看那些排排巍峨耸立着的红袍鬼侍们,垂目思索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眼,眼神凌然一闪,开口问道:
“还有多久?怎么救她?!”冥阳君的这套说词真假吕浊已经没时间去仔细深纠,他眼下最关心的是祖袂的安全。
冥阳君也不知隐匿在什么地方,声音飘飘忽忽的传来:
“子时三刻行刑!到时,我会给你麒麟兽魂种,你只要在刑台的南环台释放出,我已经在那里伏下了符咒,它会在那里撕出一个缺口,到时你只管带走祖袂,顺着南廊冲出荒洲南界门,我会在那里接应你们!切记:祖袂身上会有一道镇魂符,你不可直接取下,要用你的三阳之气去捂化它!但一定要把握时间!”冥阳君的话说的也算清楚,但吕浊依旧不安,“把握”二字就最是不容易,抬头看看这些如三米宫墙般的荒洲鬼侍,吕浊可以想象一旦事发,后果一定很惨重!
吕浊和天朗对视了一下,然后默契的将眼神同时盯向他们左侧离鬼侍有三五米远的一处能量流动稍有不同的位置,果然不多时那里出现一个不大的类似洞口的灰色圆形,吕浊二人轻飘飘的寻过去,钻入。
从那灰色洞口一过去,眼前突现满视野的暗红色类似岩浆的暗流和灼热的黑色雾气,透过雾气可以看到一处处大块的黑红色的焦石上影影绰绰的束着许多影子。
“我去——!这才是荒洲真正的样子!”吕浊回头看了看进来时的灰色洞口,而此时已经闭合,但他的脑海里依旧还有外面一片平和与这里反差极大的景象!
吕浊自顾自的说着,冷不丁一回头,正对上天朗笑眯眯的眼,吕浊不由得一愣,不解的皱着眉刚想问些什么,却又冷不丁被余光中的一道彩色撩得心中一动,忙正面看过去,竟然真的是她——赤鸭儿鬼多妹儿!
“哎呦喂!您老这闲情,多日不见,合计跟这儿游历观瞻呐?”吕浊一边调侃一边四下里张望着问道:
“我们家那牛哔闪闪的猫爷爷呢?以它老人家的行道,不会是进不来吧?或者是它老人家不知节制、腐奢无度,搞得修而不为,扛不得枪、离不得魂……”四下里看了个仔细,确定猫爷不在,便挑眉坏笑的说道:
““老猫妖这是真心要羽化成仙了吧?时不时的就消个失,这么许久不见的,我以为你们组团儿得道升了天了呢!”吕浊说完,自己先‘噗嗤’乐起来。
赤鸭儿鬼多妹儿显然也是习惯了吕浊这满嘴跑火车的性子,也不接他的话儿,只是眨着透亮的大眼睛,晃了晃彩色斑斓的身子,清脆的说道:
“祖袂身上的符咒是子母咒,冥阳君让你用三阳之气去化解,能解得了子咒,却解不了母咒。”多妹儿说完,似乎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一样,语闭还愉快的转了个圈圈,吕浊一时气闷的翻了翻白眼,从牙齿里挤出一句问道:
“然后呢?”
“然后子咒会翻生出新的子咒附到你的身上啊!只要母咒在,那子咒便会生生不息!”多妹儿似乎很满意自己知道了吕浊不知道的事,说完还忍不住跳跃起来,而吕浊立刻用手势制止她,一脸嫌弃又无奈的继续问道:
“你敢不敢说的再清楚些,老子没弄明白你什么子咒母咒的,这咒是哪个爹施下的?想要起到的作用是什么?那不应该只是个束缚她的吗?如果子咒除去祖袂不是应该可以安全离开吗?而那狗屎咒会附到我身上,那我是不是就得挂喽?”吕浊一边连连发问,一边有点崩溃看向天朗,天朗此时也正不解的微皱眉头说道:
“子母咒也算是常见的,但此时为何要用到真是让人费解!除非……”天朗说着,突然似有醒悟的看向多妹儿,而多妹儿看似不经意,但却一边晃动着周身的五彩,一边俏皮的点头确定了天朗的疑问。
天朗则越发诧异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