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蛊?!这也真是刷新我浅薄的常识体系了!”兰子亡夫鬼魂的爆料让吕浊又长了见识,但同时也为它感到悲催,因为它的意思:那鼠蛊显然是拿它来炼!
“你这是属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即将被那大胡子当祭品,而无可奈何?!这会子突然遇到我们是不是感觉特幸运?”吕浊抚了抚鬓角扬气的问到。
那鬼魂却突然顿住没有出声,也难怪,人家哪里知道他和大胡子谁道行高?
“遇到了就是缘分,少不得我们就送你一程,既然你因果所报已成,那就回归轮回去吧,也好早日超生!”吕浊说着,示意天朗发送了它,天朗点头应了,取出黄纸符咒生香,口中念诵往生咒,却发现无法将之点燃!
“什么情况?”吕浊也发现了不对头,凑过来看去,发现在那装着鬼魂的乾坤袋四周有一股不寻常的能量在流动,并且细看下,有些类似气体的物质在丝丝缕缕的飘向那骨铃。
“哎呀喔!这是要'诈尸'?!”吕浊话音刚落,那骨铃突然发出尖锐的鸣音,天朗脸色一变立刻扯出一块红布想要将它盖住,却不防:那红布刚一接触骨铃竟自己烧了起来。
“不好!这丫的设的是连环套儿!”吕浊说着咬破中指,在空中画出拘魔符咒,极速拍向骨铃,那骨铃虽应声而止,但混乱中一不留神,那乾坤袋被撞落在地上,还没等天朗弯腰捡起,一只毛茸茸的影子“唰”的窜出将那乾坤袋叼走,吕浊看的真切:竟是一只半米长的大耗子!眼看着就要钻出屋去,吕浊回手抄起墙边儿的一把炉钩子,顺势撇了过去,只听一声凄厉的“吱吱”叫声,那炉钩子准准的扎在了那大耗子的屁股上,那大耗子立刻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吕浊一步跳过去,又狠狠的踢了大耗子一脚,那大耗子立时连同身上扎着的炉钩子在地上骨碌了一圈,然后瘫在那里,只剩下大肚子呼噜呼噜起伏的喘息着。
吕浊上前抓住炉钩子将大耗子拎起来,那大耗子立时被疼得“吱吱”乱叫!
“死不了是吧?那就活的精彩点儿吧?!”说着加重了手里的力度,嘴里依旧叨叨着:
“还敢趁乱偷我东西!你咋不上天?死八十回都没人告诉你,这世上不是谁你都能惹的?今天爷爷就让你长长见识,让你知道知道啥叫惹不起!”吕浊叨叨着,手里也没松劲,只把那大耗子摔得叫的劲儿都没了,天朗也过来拉住吕浊:
“哥,它一个小物类修得这样也不容易,你饶它吧。”天朗心慈想着这个耗子能修成不死之身,那也一定受了非同寻常的磨炼,便心中不忍。
吕浊听天朗这么一说,手停了停,扬着嘴角,点了下头,向天朗眨了下眼睛说道:
“一个小畜牲,我也没心思跟它较真儿,只是不这样,也招不出那大胡子啊!”吕浊话音一落,突然把手里炉钩子上的大耗子开门向外高高的一甩,自一旁还真蹿出一个人影,身手敏捷的一扑一跃,将那大耗子扑在怀里,吕浊和天朗、霩延都跟了出来,而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男人脱口喊了声:
“藏叔!”
那大胡子看了一眼那男人,目光一紧,面色微红带着怒意,开口低沉沙哑的问道:
“我好心帮你,你却找了这些人来设计我?”
“藏叔,不是我找的他们!”那男人急着向前一步,但又似乎有所顾忌的又退了回来,一脸焦急的说到。
吕浊是没耐性听他们叨叨旧情的,开口说道:
“别簌簌叨叨的,当我隐形啊?有事儿咱俩说,你问这么个好色的废材有什么用?”吕浊一把把那男人扯开,向那大胡子又迈进一步,不等人家开口,又继续说道:
“你用屋里那女人死了的男人的鬼魂做引子给你的大耗子升级,你的目的也够恶心,这会子还敢说是帮了人家?”
“怨鬼害人,我收了自用有何不可?”大胡子语气越发阴沉。
“哎呀?!这话说的多不要脸?人家好好的应了果报已经要轮回去了,你把人家截下来,还给人罩个怨鬼的名儿,好么你一个怨鬼就毁了人家轮回的道,你损不损啊你?”吕浊一扬头一脸正气的说到,活把那大胡子气得“腾”的涨红了脸,浑身的骨节都发出几声‘格格’的响声。
“就你这糟烂的道行还出来装枪作势?今儿你既然犯了我,那我就教你些深浅吧!”大胡子说完将大耗子往自己身前的挎包里一揣,马步一拉,稳稳的向下微微一蹲,好家伙,他站立的两只脚的位置,那地面都向下沉了一沉,活沉出两个浅坑,吕浊一看,心里暗叫“坏了!”这家伙的道行暂是不说,这身手也忒么霸道了。
吕浊和天朗几乎同时运功护体,也同时稳了身形拳脚拉开架势,只见那大胡子双肩猛得一抖,一股浑厚的气力从他周身爆发,吕浊和天朗同时感到迎面而来的压力,对方已经发功自然不可能收回,事已至此两人只有默契的齐身向前进攻,二人上下齐攻,知道对方的实力实在是高出他们太多,两人也是不约而同的使了全力,然而落在大胡子身上的拳脚却犹如轻棉,那大胡子的身子骨就跟铜墙一般,愣是稳丝未动,吕浊二人第二招尚未发出,那大胡子就双臂齐挥,也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只是那么一抡,就把吕浊和天朗一同给击了一个跟头。
吕浊忍着身上的痛搭了一把身旁的天朗翻身起来,见天朗没有自己这般狼狈,便立刻嘴里碎碎念的叨叨道:
“哎我去——!看来这老家伙的左胳膊不如右边的好使!”吕浊的意思是自己被对方右胳膊打到,但显然比天朗受的力道重。
“真是个泼皮!不说自己功力不精,反而找出这些个烂理由!”那大胡子想是这一试也试出他二人的功力深浅,反倒像是收住了怒意,将身形功力收了收,
“就你们这点功夫,还配不上我出手!你的师父是谁?”吕浊眼神一挑,心里也是佩服的——这大胡子竟然只是一招就探出他是有师门的,
“这个时候提师父,那多扫兴!说了我这不有辱师门嘛!”
“吕长青是你什么人?”那大胡子也不跟他胡聊,直接问道,这一问把吕浊问得心头一惊!
“哎呀我去——!你没这么神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