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顾曼曼闻到了近在咫尺的青梅特有的那种酸,当在枕边发现了那些青梅后,她真的是好开心,有一种心想事成的感觉。
但她知道,能实现她小小愿望的不会是什么神明,而只会是她身边睡着的他,所以看到他眼角的青灰,她心疼的不行。
她睡着的时候,他却因为她的一句话在外面跑了许久,被人珍视的感觉,真的好到让她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轻轻咬开一颗青梅,那酸酸的味道在她嘴里却是最恰到好处的甜,真想就这么和他一起躺到天荒地老。
可能是怀孕了所以心变得软了,也许是他给足了安全感,她忽然就想把自己的来历向他全盘托出。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自从知道她怀了孕,他就已经紧张过度了,若是知道她来自其他世界,大概还要加上患得患失,还是饶了他吧。
与其让他担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而心绪不宁,还不如就这样一直瞒着,反正她这辈子是走不了的,就当那些没有他的过去从来没存在过吧。
至于系统奖励给她的那个绑定位,等她哪天将要死去,再告诉他好了。
那时他答应自然皆大欢喜,他不答应,那他们的缘分就终止在一世也没什么关系。
“在想什么?”虎玄的声音带着刚刚醒过来的慵懒。
“没什么,我们起来吧,不是要回部落么,东西得收拾一下。”顾曼曼撑着胳膊就要坐起来,却被虎玄先一步扶着坐了起来。
“半夏和你说的?”将外套搭在她的身上,虎玄才去拽了自己的衣服。
顾曼曼摇头,“不是,我猜的,看来猜中了。”
“你总是这么了解我。”
“没办法,谁让我是你最亲近的人呢。”顾曼曼的话里带着自得。
虎玄凑到她身边亲了亲她的脸颊,“很好,你这种认知请继续保持下去,我喜欢。”
“没正经,我饿了,想吃你做的刀削面。”白了他一眼,顾曼曼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我去做,你可以再躺一会儿,今天上午没别的事,湖那边咱们也不管了,只要等到族里的人手过来,咱们就可以立刻启程。”
老婆都怀孕了,他才没时间去管别的事,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带着她安安稳稳的回到部落,让她处在最安全的环境里。
“你去吧,我睡不着了,起来走一走。”自从诊出了有孕,她不是在吃就是在睡,再不活动活动,人都要生锈了。
“那你就在树洞里走走,要是想出去,记得叫我,我陪你一起。”虽然带着新手的小题大做,但虎玄却不是那种一味的固执己见的人。
他不会要求顾曼曼必须为了孩子怎么怎么样,而是遵守医嘱,合理的让她做一些轻巧的事,更不会把她困在一处,让她乖乖的待着,破坏她本来的生活节奏。
两人一个在树洞里散步,一个去厨房里做饭,谁都没注意到已经醒过来却依旧装睡着的苏苏和半夏,实在是他们之间的气氛太好了,她们完全不忍心打扰。
一字一句皆是生活,但一字一句都是浪漫。
等虎玄把早饭准备出来,赖不下去的她们才窜起来坐到了餐桌前。
一整个上午都和虎玄腻在一起,除了待着什么事他们都没做,而苏苏早就带着半夏一边玩儿去了,自动自的掐灭了她们成为电灯泡的可能。
她们就在树洞外,身边又有三只小兽保护,虎玄也随时能在出事的时候反应,他就没拦着她们外出玩耍。
中午,远方传来象鸣,兽人们席卷着尘沙,狂奔而来。
看到象拔,最开心的就是苏苏,她直接冲着他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象鼻。
此时,半夏已经走到了顾曼曼和虎玄身边,一起站在树洞口向苏苏奔跑的方向看去,正好把她抱住象拔鼻子的画面看了个正着。
顾曼曼伸手挡住半夏的眼睛,“小孩子别看,这画面不是你现在能看的。”
半夏双手握住她的手掌往下压,“阿姆,你和阿父平日里的举动比这可过分多了,该懂得我都懂了,实在是没有拦着我看的必要了。”
在一对恩爱的夫妻面前长大,她没被甜的牙疼就已经是她聪明,会自己躲开糖的原因了。
“哈哈!被怼了吧,你家这个啊,人小鬼大,聪明着呢。”苏苏吊在象拔的鼻子上被带着走近树洞,正好听见半夏的输出,忍不住露出了被害者的幸灾乐祸。
“你赶紧下来吧,象拔为了不让你掉下来,还得维持着一个难受的姿势,你可心疼心疼他吧。”
“没事,让她挂着吧,她开心就好。”虎玄为了维护自己老婆毅然向苏苏开火,而象拔又把话给推了回来,你来我往的好不精彩。
顾曼曼自然是看不得虎玄哑然的,挑眉拍了他一下,“人家小两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咱们这些外人啊就别掺和了。”
一句调侃,解一人之围,红两人的脸。
放着他们二人自己去腻歪了之后,虎玄带着这次部落里派出的五十族人去了接下来他们要劳作的荷花湖。
“这里就是需要打捞的地方,我们来的时间短,人数也少,所以只弄了那么一点儿,剩下的就要靠你们了。”
“怎么?这就要回去了?不是来避暑的吗?”蛇墨的尾巴尖飞速甩出,一只站在荷叶上的青蛙就被他卷上了岸,说话也不耽误他开小差。
“嗐!本来是打算和你们一起忙完了这里的事再回去的,只是曼曼怀崽了,我不放心带着她一直停留在野外。”
和好友分享自己做父亲的好消息,给虎玄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半夏那会儿被抱回来,部落的人就已经默认了他们会是半夏的父母,所以没给他体验这种感觉的机会。
别说告知消息的虎玄了,被告知的蛇墨也很新奇,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虎玄,忍不住打量起了面前的发小。
虎玄被他扫视一遍后毛毛的,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戒备的看着他,“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只是在看人生赢家长什么样,你小子啊,明明当初公认的最不可能找雌性的就是你,结果现在却走到了我们每个人的前面,渍渍,不可思议。”
当初多孤傲的一个兽人啊,对于别的雌性来示爱都是爱答不理的,结果结亲他是他们这些人单身兽人中的第一个,当阿父还跑到了前头,羡慕嫉妒恨啊,他蛇墨怎么就没有这种艳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