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儿也忍不了了!
看着无视了他自顾自秀着恩爱的两个,羊岁觉得自己必须爆发那么一下了,所以他提高声音吼了一嗓子,“我说了,你不许去!”
顾曼曼奇怪的瞟了他一眼,不理解他怎么就突然发火了,但还是软声软语的把利害关系给他分析了一遍,希望他客观的看待问题。
羊岁听完以后在心里认同了她说的,但还是对于这俩在他面前秀恩爱的举动不满,所以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就冷酷无情的把顾曼曼支走,拎上虎玄去奴役他了。
羊岁:言语上不占便宜,那我就体罚,桀桀桀~
被支走的顾曼曼和被拎去干活的虎玄都是一脸懵,不解他们是哪里惹到他了,但为了去渊蛇部落的行程不会出现变化,他们忍了。
很快,痊愈了的渊蛇部落兽人就和收拾好行李的虎玄顾曼曼一起启程了,同行的还有苏苏象拔和半夏。
半夏不仅自己来了,而且带上了她已经养成了的十二只信鸽,这次的渊蛇部落之行,就是检验这十二只信鸽能力的一次好机会。
这次的行程不算紧,因为线虫的致死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所以迁就着顾曼曼的身体,加上她要准备药浴的药材和杀死线虫的药材,他们基本就是走走停停。
从部落出来的第三天,即将到达一天中最热温度的时候,队伍又一次停了下来。
“还是老规矩,一部分人准备锅灶,另一部分人去采药。”这也是这三天以来大家一直保持着的安排,而且慢慢的都习惯了。
大家很干脆的就分了组,因为是轮流着来的,所以分组都分熟了,今天该轮到谁出去采药了就去拿了竹筐,负责做饭的已经去找石头做锅和打水了。
作为不用参与这两项工作的顾曼曼和半夏,还有只需要负责做饭的苏苏,只要在原地等待就好。
“阿姆,我想在一边玩儿会。”半夏扯了扯顾曼曼的袖子,小声的说道,而且说话的时候一直瞥向她带来的鸽子上。
“是到了喂食的时候了,你去吧,别走远,鸽子放飞后就回来。”顾曼曼看看时间,这个时间确实是半夏鸽子的进食时间,就没拒绝,只是该叮嘱的还是会说。
半夏点头,蹦蹦跳跳的去把蹲在竹筐里已经开始咕咕叫的鸽子一只一只的放出去了。
就在顾曼曼在这种宁静的氛围里开始点头的时候,安静的营地瞬间就不再安静。
“你在干什么?”半夏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有些瞌睡的顾曼曼直接吓了一跳。
“怎么了?”还有些迷糊的顾曼曼完全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状况。
“应该是半夏的鸽子被人动了。”苏苏也不知道全部的经过,但是稍稍比顾曼曼知道的多一点儿。
知道从她这儿知道不了太多,顾曼曼直接起身走了过去,正好看到半夏正对着渊蛇部落的一个少年兽人开火。
半夏:“你在干什么?你抓我的鸽子是打算干什么?”
蛇少年:“这是野鸽子,我抓来烤了吃的。”
蛇喜欢吃鸟,蛇兽人也喜欢,只是少年不爱生食,所以打算原滋原味的烤了吃。
半夏:“什么野鸽子?那是我放飞出去觅食的鸽子,刚刚吃饱了飞回来的,你居然要烤了我的鸽子!那么大的记号你看不出它是有主的吗?”
蛇少年:“你的鸽子做的记号不是腿上坠了兽骨环的吗?这只没有的。”
他们一起走了一路了,自然知道她带来了十二只鸽子,而为了出现意外捕食的情况,他们都把鸽子身上的记号记得牢牢的了,就怕出现这种状况,所以他很清楚的记得鸽子身上的记号是什么。
半夏:“这只是鸽子头领,头鸽儿你懂不懂?头鸽儿的智商是很高的,所以为了防止它把兽骨环弄丢,我还在它的后背上染了颜色,你见过谁家野鸽背上色彩斑斓的?”
蛇少年听她这样说,这才觉得手上抓着的这只鸽子背部颜色有些不对,而且仔细看看鸽子的腿,也还能看见曾经被兽骨环禁锢的痕迹,于是讪讪的把鸽子递给了半夏。
蛇少年:“对不起啊,我没太注意这个,还给你,为表歉意,我答应你三件事,你可以凭这个来找我兑换,每当一件事完成后,还我一颗兽牙就行,我叫蛇灵。”
蛇灵从脖子上解下了一个项链,上面坠了三颗不知名的兽牙,一看他不舍的眼神,就知道这是他非常宝贝的东西。
半夏正忙着安慰在她怀里缩着瑟瑟发抖的鸽子,哪里还管他递过来什么,蛇灵就很尴尬的一直伸着手。
还好半夏怀里的鸽子很有眼力见儿,被主人安慰了胆子就又大了起来,竟然跳出她的怀抱,先半夏一步把项链叼了过来,重新落在了她的手上。
半夏看了看项链,又看了看还在等她回复的蛇灵,点点头把项链收了起来,却依旧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她的不原谅就是不搭理蛇灵,所以一直到他们一行人到了渊蛇部落,蛇灵都再没找到机会和半夏说上一句话。
不过半夏生气归生气,蛇灵的项链她却是收的好好的,毕竟她觉得他答应下来的三件事她必须要找他兑换,不然岂不是让她的头鸽儿白受了一场担惊受怕?
而且这东西是蛇灵拿来抵约的,她作为一个有信誉的雌性,自然不会弄丢抵押物,还要物归原主的,这可是信誉问题,很严重的。
就在半夏和蛇灵斗智斗勇的时候,顾曼曼已经带着苏苏忙了起来,渊蛇部落的情况比她想的要好很多,大概是派出求援的人之后整个部落撤出了水域,所以他们身上的线虫数量得到了一个很好的保持。
“都还好,只要药浴几次,就都可以痊愈了。”
得到顾曼曼的这个答案,渊蛇部落的人都很开心,他们算是被这线虫给折腾惨了,要不是知道族长拍了人去求援,他们其中的好些人大概都要一头撞死了。
痒和疼是两种不同的折磨,作为一群能征善战的兽人,疼这种感觉他们习以为常,可是痒,他们真的受不了。
“都别吵了,没听见巫是怎么说的吗?还不开始准备起来?你们还想不想早点儿舒服了?”蛇设忍着痒意还要管着族人,着实有些暴躁。
“我们这就去!”蛇兽人们急了,就像族长说的,这罪谁爱受谁受,反正他们是想早点儿解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