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曼点头,顺着他的力道躺了下来,等他也躺下了,她拉过了他的胳膊枕了起来。
顾曼曼:“老规矩,等我睡着了你就可以拿出去了。”
虎玄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快睡吧。”
“给我哼个歌听吧。”顾曼曼闭着眼睛,嘴巴却是没闭上。
“你让我唱歌,不怕我吓到了崽崽啊。”虎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嗓音是很好听,但是要唱歌,怕是容易吓倒一片了。
“我不怕,你要是唱的好听,是我赚了,你要是唱的不好听,那就是崽崽练胆量的很好途径,所以你不要怕吓到我们,放心大胆的唱吧。”
顾曼曼听他说完反而精神了,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他,等着他一展歌喉。
虎玄无奈,只好哼唱起了部落里仅有的几支歌谣,他的嗓音浑厚,虽然有些五音不全,但哼唱的时候不会破音,反而很有国泰民安的感觉。
顾曼曼眯着眼敲打着节拍,在他的哼唱中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花红遍野,有绿草如茵,有清风拂面,有一切美好的东西,唯独没有痛苦和悲伤。
这一觉顾曼曼直到天亮,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但身边的虎玄就没这么幸运了,他的黑眼圈属实是吓到她了。
这时她也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晚上都没腿抽筋被吵醒了,这是有人在为她负重前行啊。
感动的她抱着虎玄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和亲吻,“阿玄,你真的是太好了,好到我想把你藏起来。”
“藏起来就算了,你藏不藏我都是你的,就别费那个力气了。”虎玄负担着她的所有重量,还要时刻注意着不挤到她的肚子,所以没一会儿额头就沁出了汗珠。
顾曼曼看出了他的窘迫,赶紧好好的坐了下来,没再去考验他的耐力,“藏你费什么力气?你难道会不配合我把你藏起来吗?”
见他摇头,顾曼曼嚼噘嘴,“好吧好吧,那我退而求其次,你只能是我的。”没什么说情话经验的她下意识的就搬来了霸总语录。
虎玄丝毫不觉得她说这话有什么油腻的,反而在心里自我攻略着,认为这都是她爱他的表现,所以很乖顺的点头,承认了自己只是她的。
两人就这么腻歪了好大一会儿,直到顾曼曼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才洗漱的洗漱,做饭的做饭,而此时,半夏已经抱着书本温习了许久了。
部落里的书本都是顾曼曼编写的,她闲来无事把造纸术和印刷术都搬了过来,部落里很快就实现了纸张书本自由。
半夏现在抱着的书册,就是印刷术的产物,而顾曼曼写的那份初本,已经被部落珍藏了起来,还做了保护措施,想来是要流芳百世了。
洗漱完成,顾曼曼挺着腰做到了半夏身边,随手在她的那堆书中拿了一本来看。
“阿姆,我看阿父好没精神的,要不今天我做饭吧。”半夏偷瞄了一眼虎玄,见他真的进了厨房,这才低声凑到顾曼曼耳边小声的提议着。
“你是怕他把厨房炸了吗?”顾曼曼没想到她小小的人,心可以操的这么大,也不怕年纪轻轻就操心成了小老太太。
“阿姆,您小点声,别让阿父听见了,给他留些面子。”半夏紧张的把手捂在了顾曼曼的嘴上,又往厨房看了看,见那边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把手缩了回来。
顾曼曼摇头啧啧了两声,“你有没有想过,以你阿父的实力,即使你说的再小声,他也是可以听见的。”
“啊?”半夏这个惊讶的表情,明显是没想过了。
“你呀,真的是,连你阿父的真正实力都没探查清楚,就敢在他背后说小话?你真勇。”顾曼曼觉得,这时候的半夏才像是真正的小孩子一个。
半夏兀自怀疑着自我,吃饭的时候甚至都不敢把眼神扫过虎玄,就一个劲儿的闷头干饭,吃完了就抱着书跑回了房间去。
没等多一会儿,已经收拾好了书包的她,一溜烟儿的就没了人影,看架势,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了。
虎玄往嘴里扔了一块儿肉,嚼了两口突然就笑了。
顾曼曼白了他一眼,“不装了?看你把半夏吓得,晚上你可不许再这么干了啊。”
虎玄点点头,他晚上确实没这个打算了,刚刚板着脸,也只是想逗一逗半夏而已,谁让半夏总像个小大人似的,他看着都替她累得慌。
饭后,顾曼曼坐在廊下消食,虎玄收拾好厨房,也跟着坐到了她身边,“你觉得鸟族的人会在什么时候被族长带过来?”
“等着吧,总要让族长了解了鸟族的发展史和他们的来意啊,不然以族长的谨慎,鸟族的人一时半会儿就别想见到我了。”
顾曼曼不着急,一点儿都不着急,求人的不是她,该着急的也不是她。
而且她还有些生兽神的气呢,她帮着祂解决了多少问题?可祂呢?祂可是瞒了她不少的事,要是不好好的惩治祂一次,是不是真当她就这么容易被祂拿来当工具人了?
她可不想和历史上的那个钟无艳似的,被齐宣王呼来喝去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钟无艳乐意,她不乐意。
当然了,兽神大概是不知道这段典故的,但丝毫不影响祂做下这种事,所以她这次坚决不能妥协。
“在生兽神的气?”虎玄余光里看到了那肥硕的身影,觉得还是帮祂一把,让祂知道自己身边这位在生气,不然以兽神的脑回路,祂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人呢。
在涉及到顾曼曼安危问题的时候,什么都没她重要,但这种不会危及她的事上,他也乐得给兽神一个面子的,毕竟是曾被他信仰了许多年的神灵啊。
“我哪敢生祂的气啊,祂是谁啊,兽神,一方神灵,我和祂生气,是嫌自己活的太长,急的送命吗?”顾曼曼阴阳怪气起来,虎玄都接受不了,更不用说兽神了。
这不,祂直接就从暗处跳了出来,势要和她讨论个明白,“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我什么时候威胁你要要你的命了?”
颇具直男属性的兽神不知道,女人这种生物,她不想讲理的时候,能有多难缠,而等她开始讲理的时候,又有多么的恐怖。
顾曼曼斜睨了祂一眼,“哼~我为什么要和你说?你自己什么时候说了什么话,你自己不该牢记于心的吗?还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