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不是出色的人,从前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顺带着兼顾一下孤儿院的情况就好了,所以她并不擅长去承担太多的责任。
可是巫这个身份的背后,责任是无可推脱的一件事,她推拒的不是巫这个身份,而是巫背后的责任。
这话就像是废话一样,可谁都知道,既然占了身份,身份的责任是没有可能会被推脱掉的,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否认着自己的特殊,想要一点儿都不沾边。
事与愿违说的就是她了,她还是站到了巫的高台上去了,所以直到现在,她能真正清闲的时候也是没有的。
鸟族之行,她不是想让他们认可她,只是想和鸟族谈一谈,谈一谈接下来东陆和西陆的交往准则。
她好不容易解决了东陆的狂兽问题,能够让兽人慢慢的发展壮大,即使还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但只要努力克服,兽人总会有真正强大的一天。
这种强大不是说的实力,是说的方方面面,而这需要的最多的就是时间,她自然不希望意外的来临,还是人为的意外。
战争,她未曾经历过,可只要是有过几年学习经验的人就知道,史书上的文字虽然苍白,却是笔笔血泪。
她的民族曾经的苦难,她不希望发生在异世界被她亲身经历。
只是看就已经痛彻心扉,若是亲自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曾经先辈们的勇气,能够活着去迎接胜利的到来。
她来西陆,是带着和平的愿景来的,她不想掌控谁,也不想被谁尊敬,她只做她认为对的事,哪怕这件事很难,但为了心中的目标去谋划,她甘之如饴。
羊岁并不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却也抱着和她一样的心思,想用贸易的方式使东陆西陆结盟,所以做了诸多的安排。
他的路子确实是一种办法,但她还想让这种联盟更加的牢靠,所以,除了建立贸易往来,探索出一条可以来往的安全之路外,她还要做点儿别的。
她很喜欢丘吉尔说的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当西陆与东陆的利益一致的时候,谁先想要动妄念,谁就会被人民的力量钉在耻辱架上。
兽神大陆的阶级层面与她原本的世界可不相同,什么奴隶制度、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兽人只认兽神,其他人,一律平等,就连一族之长都没有任何的优越性。
这样的环境下,若是想要做一些不符合众人观念的事,完全不需要顾曼曼插手,一切都会被人民的力量自动平息,算是另类版的社会主义形式吧。
看着身后跟着她一起来到西陆的部落年轻人,顾曼曼的眼中跌宕诡谲,她的嘴角噙着笑,对这些人赋予了厚望。
她的计划,还要有他们的参与才好,不过一切全凭自愿,她不会告诉他们她的谋划,就看他们与鸟族的雌性有没有那个缘分了。
又有什么关系会比得上两族联姻更稳定呢?大家你来我往的,只要有缘分,很快就会变成一家人,一家人又怎么去说两家话?
虽然不乏会有那种无所顾忌的,但她赌的从来不是那个万一,而是产生万一时能不能妥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