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语知道他的意思,沉默着点了点头,但很快还是嘴硬的回道:“我自然不会徇私,你这罪,该怎么惩治就怎么惩治,即使阿叔和阿姆在这儿,我也是这个话。”
“很好,我阿父和阿姆会支持你的,你是个很棒的鸟族族长,鸟族在你的带领下,一定会有个光明的未来,我会好好看着的,即使是在地狱里。”
做了错事,兽神大概是不会接收他了,他也要在死后继续赎罪的吧。
沉默,接下来,说出了一切的人沉默的等待着他的恶果,也等待着他期待的仇人的恶果。
蜂语知道他想要什么,于是不再看他,而是拿了一本册子,对着上面的每一个名字念着他们曾经为非作歹做过的事。
“花泉,助纣为虐,… 屠戮同族,判折腰之刑。”
“花孟,助纣为虐,… 贪婪成性,判杖杀之刑。”
……
“花苗,助纣为虐,… 欺压同族,判折腰之刑。”
将所有犯事的寿带鸟族,都审判了以后,蜂语看向了樊天荃,“樊天荃,设计一切,绑架幼崽,判刎颈之刑。”
樊天荃一直是笑着在听的,即使最后轮到了审判他,他的笑容也没有任何变化。
“天荃,你,你还有其他心愿吗?”蜂语想为他做点儿什么,在这最后的时刻。
樊天荃摇摇头,“不用了,只要等我死以后将我和我阿爸阿妈葬在一起就行了。”
他说完摊开手,“给我一把刀吧,刎颈之刑,我就不麻烦别人了。”
自己了结自己,算是他给自己短暂的人生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花都默默听完了全程,心里不知道该苦涩还是该唏嘘。
明明他自己因为樊天荃的计划才受了这样的苦,就连寿带鸟族都混乱的不像样子,需要时间来恢复,可该怪他吗?好像怪不起来啊!
一切都因为花苑的私心而起,寿带鸟族花苑一脉有这么一天,看来真的就应了那句因果循环。
其实比起他,更有资格去怪罪的应该是受了无妄之灾的顾曼曼虎玄一家,鹿竹那孩子才是真的无辜。
心里的闷气突然就舒出去了,花都眼不见为净的闭上了眼,思考着该怎么让寿带鸟族尽快恢复以前的荣光和实力。
已经被审判的寿带鸟族花苑一脉的犯事者,已经接连的被拉了出去,东陆的兽人都去围观了刑罚,谁也没想到,西陆居然有这么多种惩治犯人的死法。
一时间,广场这边就有些空旷了,因为大部分人都去看热闹去了,只留下像顾曼曼、虎玄、花都、蜂语这样不爱看热闹的,还有樊天荃这个依旧张着手要刀的人。
看他的样子,求死之心分外的强烈,甚至已经可以说是执念了,显然这些年,他过的也很不好。
“给他吧,让他自己了结自己。”顾曼曼摸着鹿竹的发穴,忽然开口道。
“曼曼!”虎玄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如了那个绑了他们女儿的家伙的愿。
樊天荃的过往是很苦,但他的苦又为什么要波及到他们家的小鹿竹呢?她还是个孩子,就受了这种苦,他这个当阿父的怎么也不可能原谅樊天荃这个罪魁祸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