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宁刚退出他的怀抱,就被他重新捞了回去,下一秒,她被他抱起,放在了床边上,他在她面前蹲下,他伸手握住她的脚。
沈紫宁心头一震,下意识缩了缩脚,却被他紧紧握住,她感到有些羞赧,垂眸看他,“别……”
“现在天冷了,以后不准再赤脚站在地板上,寒从脚底起,你是女人,更容易受寒。”傅言深伸手轻轻将她脚底的灰尘拂去,然后拿了一双新的女式棉拖给她穿上。
不可否认的,沈紫宁被他体贴的举动感动了,哪个女人在那种事后,不想让男人对自己更加体贴入微?
她脸颊微红,缩回了脚,她犹豫了一下,“傅二少奶奶找你有事吗?”
傅言深沉默了一下,脸色有些沉郁,他抬头望着她,“没什么要紧事,李阿姨做好了午饭,我们下去吧。”
他站起来,也没等她,就转身朝门外走。
沈紫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她本来也没多想,但是傅言深讳莫如深的态度,却真正伤到了她,她坐在床边没动。
不是觉得矫情,也不是想要小题大作,只是觉得委屈。
傅言深走到外面,没有听见她跟上来的脚步声,他回头望去,看见她还坐在床边没动,他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回去,在她面前站定,拿手指戳了戳她额头,“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她就觉得特别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她将头扭向一边,生气道:“我才没有胡思乱想。”
傅言深叹息一声,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将她的脸扳了过来,看她眼里闪烁着泪花,一脸委屈的小模样,他的心像放在烈火上烤,立即焦灼起来。
“怎么还哭了?”
沈紫宁拍开他的手,但是没有拍开,她扭过头去,不想让他看笑话,“我没哭,就是眼睛里进东西了,你去吃饭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傅言深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她若有所思,随即戏谑道:“嗯嗯,你眼睛里进了一种名为伤心的东西。”他又叹息了一声,“真拿你没办法,她来找我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醋了?”沈紫宁立即不满的叫了起来,她才没有吃醋,吃醋是幼稚的人干的。
傅言深看着她一个劲的笑,这都炸毛了,还说没吃醋,她怎么就这么可爱?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真该拿手机把你这副模样拍下来。”
沈紫宁心里呕得不行,范妤姝抬头看向二楼的眼神,分明夹杂着嫉妒与怨恨,哪怕隔着一层薄纱,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和傅言深是什么关系?
傅言深拉起她,伸手揽着她的腰,往门外带去,“沈紫宁,别胡思乱想,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沈紫宁忍不住偏头看他,他也正深沉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了他说的话,至少在目前为止,她还是他唯一的女人。
可是,一夜恩爱之后,第二天不是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么,为什么她心里这么不安?
两人下楼,李阿姨默默的将午饭端上来,两人坐在餐桌一侧,李阿姨做的是家常菜,她是沿海地带的人,那边做饭尊崇食物本身的鲜味,所以口味很清淡。
沈紫宁昨晚吃了火锅,中午吃着清淡的饭菜,没想到十分合口味,再加上确实饿了,她吃了两碗饭才放下筷子。
见傅言深盯着她看,她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太能吃了?”
“能吃是福,你这么瘦,要多吃点。”傅言深放下筷子,微笑道。
沈紫宁皱眉,他还是觉得她吃得多吧,她捂着脸,羞愤道:“你讨厌。”
傅言深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他怎么又讨厌了,正要说话,他的手机响了,他只得起身去接电话。
沈紫宁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明明才刚刚拥有,为什么她就开始患得患失了?
傅言深接完电话,回来有些抱歉地看着她,“我公司有点急事,需要我去处理,我恐怕没办法陪你了。”
沈紫宁站起来,连忙道:“正事要紧,我没关系的,你去吧。”
傅言深走到她身边,伸手搂了搂她的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那你在家里等我?晚上吃了饭,我再送你回去?”
沈紫宁看了一眼偌大的客厅,她摇了摇头,“不了,既然你要去工作,那我也回公司了。”
傅言深垂眸看着她眼圈下的阴影,他柔声道:“如果你觉得辛苦,就辞了工作回来,我养你。”
“不要!”沈紫宁想也没想就拒绝,她不能成为一个被男人包养的女人,她离婚,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独立自主,掌握自己的人生,她再不想重蹈复辙。
傅言深挑眉,神情有些不悦。
沈紫宁笑道:“傅言深,我喜欢工作,在工作中,我能发掘出更好的自己,这样的我自信、优雅、有魅力,我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尤其是你,我们的关系一直平等。而且我有钱,不需要你养。”
“他给的赡养费?”傅言深酸溜溜的问道,他心里不得不承认,他被这样独立倔强的她打动了。
“……”沈紫宁没理会他这个问题,她想了想,郑而重之道:“傅言深,我有过去,你也有过去,我希望我们之间的过去,不要影响到我们现在的交往。另外,昨晚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在清醒的状态下把自己给你。或许在阅人无数的你面前,我青涩的像颗青柠,但是那是我能给你最好的我自己,希望你能珍惜我。”
傅言深心底震撼不已,以至于过了好多年,他回想今天她说的话,他依然感觉到怦然心动,以及后悔莫及。
“我明白了。”
沈紫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他再说点让她感动的话,他却什么也没说,她黯然的垂下眸,“你去楼上换衣服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侧身绕过他,往玄关处走去。
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傅言深的声音,“宁宁……”
她的心跳忽然加速,蹦哒得她整个人都轻微的颤抖起来,她微微握紧拳头,转身平静地看着他,“怎么了?”
傅言深大步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轻轻伸手握住她的手,将一张信用卡放到她手里,柔声道:“喜欢什么自己去买,我的女人应当花我的钱。”
沈紫宁看着掌心那张薄薄的卡片,竟觉得有千斤重,她心里有些失落,将卡退还给他,“傅言深,我说过,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我不要你的钱。”
傅言深抓住她的手,“真生我气了?”
沈紫宁咬唇不说话,脸色有些发白,她想要的不是这个,她刚才感性的说了那么多,只是想让他给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个确切的定义。可他给了她一张信用卡,用意不言而喻。
昨晚,他可能只是把她当成一个能供他发泄的女人,而她已然把他当成了喜欢的人,她以为他们心意相通,原来自始至终,他们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宁宁,你怎么这么固执?你花你的男人的钱怎么了?”傅言深将信用卡塞回她手里,低声道:“乖,我不能陪你,你去买点你喜欢的东西,让我安心,嗯?”
沈紫宁死死捏着那张卡片,掌心被卡片的棱角硌得生疼,她想把信用卡扔回他脸上,可最终,她还是放进了大衣口袋里,“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傅言深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误会了什么,可她一句话不说,他又摸不准,想要过去再安抚她几句,他的手机又响了,他接通,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听着那边的汇报,他沉声道:“你马上召集高管到会议室,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身后传来“砰”一声关门声,他回头望去,玄关处已经没有沈紫宁的身影。
沈紫宁发动车子驶出别墅,眼前蒙上一层雾气,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信用卡,一颗心疼得发紧。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成为钱色交易里的一员。
傅言深给她信用卡时,他心里到底怎么看她的?觉得她为了钱可以出卖**?可天知道,她还傻傻的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
沈紫宁,你吃过一次亏,怎么还这么一厢情愿?
她将信用卡扔进了橱物格里,心里难受极了。如果她有勇气,刚才就不该落荒而逃,而是质问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这个状态,是没办法去公司上班的,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去公司大家都知道她一夜未归,她只得把车开上回家的路。
回到家,家里空落落的,母亲去医院陪父亲了,她连忙回到卧室,去找来衣服换上。
既然傅言深给她请了一天假,她现在去公司也做不了什么,她索性窝在家里看狗血言情剧,看着看着,她不免就将自己代入到女主角身上。
女主角和她的情况一模一样,傻傻的献了身后,男主角直接给她卡,让她当他的情人。这么比起来,傅言深还算含蓄的,没有直接明说。
她心烦意乱,想找出一丝一毫他对她有感情的依据来,可他们除了上床,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过类似于承诺的话。
她回房抱来电脑,打开一个论坛,迅速在上面发布了一个话题:和男朋友滚了床单后,他给了我一张信用卡是几个意思?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搭理,她起身去卫生间,从卫生间里出来,回复已经如雨后春笋,多了好几十条回复。
撸主,你傻啊,肯定是让你帮他还钱呗!
撸主,赶紧去查查信用卡额度,然后去大商场使劲刷,他让你出血,你也得让他出血。
好羡慕,你男朋友肯定是想包养你哒,我也想被人包养。
撸主曝照,我想包养你!
诸人此类不靠谱的神回复很多,沈紫宁一页页翻下去,有点后悔自己上论坛找安慰,她们根本就不能给她一个中肯的建议。
她关掉网页,倒在沙发上,眼前浮现昨晚那些脸红心跳的场景,她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大不了当成被狗啃了吧,她绝不能自甘堕落,成为被他包养的女人。
沈紫宁对自己耳提面命一番,以为这样,她就真的能够洁身自好,把昨夜当成一夜情,再不被他影响。
……
傅言深赶到公司,秘书已经将高层们召集到会议室,他脸色沉郁的走进去,在首位坐下,鹰隼般的黑眸犀利地扫过众人,他翻开文件,沉声道:“开始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恩南集团发展迅速,树大招风,树敌非常多,大家震慑傅言深的手腕,不敢招惹,但是也不代表他们就会安分守己。
这次召开的紧急会议,关于恩南集团朝桐城发展,被当地政府拒绝。原因是有人举报恩南集团有大面积的偷税漏税行为。
每个公司,做大到一定程度,都会有合理规避税收的行为,恩南集团也不例外。但是这样高度机密的事被捅了出去,不得不说公司里有内鬼。
会议结束后,傅言深心里已经有了几个怀疑的对象。他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跟在身边的都是心腹,这次被自己人捅了一刀,他心里十分震怒。
他将写了那几个人的名单递给助理,沉声道:“你马上去调查一下,攘外必先安内,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成了公司的蛀虫。”
秘书战战兢兢的接过名单,转身快步走出去。
傅言深将头靠在椅背上,他伸手摁了摁刺疼的太阳穴。位居高位,有时候他感到很累,但是心底的信念一直推着他往前走,让他没办法停下来。
他必须有足够的能力,才能对抗傅氏,而在成功的路上,他很孤单很寂寞。偶尔睡到半夜,就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这些年,他一直这么过的,从没想过改变,直到沈紫宁意外闯入他的生活。
想到她,他神情不自觉的柔软下来,昨晚两情相悦的鱼水之欢,让他惦念不已,原来你情我愿的欢爱,竟这么动人心魄。
他拿起手机,点开短信对话框,迅速输入几个字,发送过去。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信,他皱紧眉头,又发了几个问号过去,还是石沉大海,他决定不浪费时间做这种无意义的事,直接打电话比较好。
刚按到她的号码,助理推门进来,他将手机放回办公桌上,投入到工作中去。
……
榕城是海内外闻名的影视城,国内外有多部大片,都来这里取景。市文化部相当重视这方面的发展,今天邀请了郭玉以及几名官员,前去影视城参观。
郭玉在一群发福的官员中,最是出类拔萃,俊美非凡。
文化部部长调侃道:“我听说最近影视城最在拍摄大型的历史剧,武帝盛世,郭书记这模样,不去混娱乐圈可惜了。”
有人附和,也有人道:“郭书记年轻俊美,政府里那些小丫头片子,看见郭书记就流口水,就像唐僧扔进了女儿国,天天嚷着非郭书记不嫁。”
郭玉神情清冷,不过在官场,也学会了一些圆滑的处事作风,三两句就把话题带出去,“李厅说笑了,我要早点结婚生子,她们都能当我儿媳妇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倒也没有人再调侃他。
一行人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到了影视基地,影视基地有好几个剧组,市文化部过来参观,导演亲自接待,一番客套之后,文化部部长摆摆手,让他们去忙,他们随便看看。
有记者对着一行人拍照,收集明天新闻用的素材。
来到这里后,郭玉有些心神不宁,虽然他没怎么关注薄慕景的动静,但是也知道,薄慕景的荧屏处女作,就是武帝盛世。
接到文化部部长的邀请,他本来想推脱的,后来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拐到这里来。其实在他心里,薄慕景还是个小丫头,大半夜会抱着小提琴坐在院子里拉小提琴。
一开始是鬼哭狼嚎的音乐,吵得左右邻里都有意见,偏偏那小丫头片子晚晚如此,就连薄家人都拿她没办法。
后来薄家给她请了老师,教她专业的知识,得了章法的她,后来越来越得心应手。
七年前,得知美昕是为了协议嫁给薄慕年,他大醉了一场,那晚薄慕景陪着他,给他拉了一晚的小提琴,有梁祝啊,罗密欧与朱丽叶,琴声如泣如诉。
让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都忍不住心酸落泪。
可是到后来,他再也没有听她拉过小提琴,因为那晚,她情不自禁的吻了他。从此,薄慕景三个字,就被他隔绝在外。
这些年,她开了许多场巡回演出,每场都送邀请函给他,但是他一次都没有去过。
他不敢去,不敢看见台上璀璨耀眼的她,怕自己会被她周身散发出来的万丈光芒蛰伤。会情不自禁的为她心动。
“郭书记,走了。”耳边传来同行人的声音,他回过神来,快步跟上去。
影视基地是照着故宫一比一的规格搬到这里来的,故宫里有太多文化古物,不可擅动,于是很多古装剧,都是来这里拍的。
初冬的天气寒冷,吹着人脸上,像刀割一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皇帝寝宫外面。虽然这部剧是历史剧,但是男女主角之间的感情也是一大看点。
历史上的卫子夫,那个贤能的皇后,最后却没有得到善终。此刻,她却与扮演汉武帝的宋箫琴瑟和鸣。
薄慕景不只会拉小提琴,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集训后,她也会弹古筝,此刻两人坐在梨树下,宋箫一身明黄帝袍,薄慕景则是一身白衣翩翩,此刻她并不是皇后卫子夫,而是爱慕着汉武帝的草民卫子夫。
宋箫手中持着一支通体盈绿的古箫,这支箫是他花费了很大的精力寻来的,只为了还原历史的场景。两人一筝一箫,弹奏间,眉目传情,竟将那一幕刻成了永恒。
郭玉站在围观的人群外,看着这一幕,心头忽然钝痛。尽管他知道这是演戏,但是看见她眼神爱慕地看着宋箫,他还是忍不住心头翻涌的嫉妒。
一曲毕,宋箫垂下手,看着端坐在琴凳上的女子,她脸颊微红,羞涩的微垂下眼睑,那模样令他情动不已。
接下来的情节,便是他们一吻定情。
他踩着从容笃定的步子,缓缓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从琴凳上拉起来,嗓音低沉,带着千古一帝的霸气,“子夫,做我的皇后可好?”
薄慕景微垂了眸,脸颊晕红,被他看得越发羞涩,她微点了下头,轻声应道:“嗯。”
宋箫惊喜交加,他已经分不清此刻是在演戏,还是心里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他抱起她,在原地转圈,卫子夫搂着他的脖子,银铃般的笑声感染了在场所有人。
忽然,她看到人群中的郭玉,她笑声一顿,以为自己眼花,再要看过去时,宋箫已经将她放下,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薄唇缓缓靠近她的。
薄慕景眼神慌乱的在人群里寻找郭玉的影子,并没有注意到宋箫的动作。而她侧面对着镜头,导演只当她是因为心里羞怯而慌乱,并没有喊卡。
直到红唇上多了温软的两片唇,她蓦地睁大眼睛,这一下,她真真切切的看见了郭玉,他神情僵硬,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转身就走了。
导演适时的喊“卡”,众人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放粮中。
薄慕景哪还顾得上其他,她一把推开宋箫,提起裙摆追出去。经纪人见状,连忙让助理跟出去,自己则去向宋箫道歉。
虽然两人在炒绯闻cp,但是宋箫毕竟是影帝,当场初一个新人嫌弃的推开,也有点下不来台。
宋箫摆了摆手,他看着薄慕景追着那道冷酷的背影,微抿了薄唇,唇上还残留着她唇上胭脂的味道,他承认,他刚才是故意的,其实他比薄慕景早看到郭玉。
他一想起郭玉喝醉那晚,薄慕景赶他离开,和郭玉在公寓里共处了一夜,他心里就嫉妒。这个喝醉了都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得到薄慕景毫无保留的爱?
薄慕景一直追到正殿外,才追上郭玉,她拽住他大衣的衣袖,她气喘吁吁,却仍难掩兴奋的问道:“郭玉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来探我班吗?”
郭玉甩了一下手,没有甩开她的手,她那股赖皮劲儿,一直很让他头疼,他沉声道:“放手,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薄慕景攥紧了些,羊毛的料子有些扎手,她笑盈盈道:“这里没有记者,我不怕,就算有记者,我更不怕了,等他们一报道出去,你身上就贴了我薄慕景的标签,谁也不敢再接近你了。”
“胡闹!”郭玉皱眉,大手拂开她的手,可刚拂开,她又握了上来,这次直接拉住他的小手指,她笑嬉嬉的撒娇,“我没胡闹,反正我是新人,大不了演完这部剧,我就回家当郭太太。郭玉哥哥,你知道我最想演的角色是什么,就是你的郭太太。”
“……”郭玉无力招架她的热情,他斥道:“胡说什么?我看你想演的是宋太太,刚才和他又搂又亲……”
话说了一半,郭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带着酸味,他立即闭嘴不说了。
可是已经晚了,话还是被薄慕景听见了,她笑得更贼了,“喔,我知道了,你气冲冲的要走,是吃醋了?刚才只是演戏,不过你能为我吃醋,我很开心。”
郭玉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红,他梗着脖子,誓死不承认自己吃醋了,“有么,是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