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君单手握拳,看着南鸢,恨铁不成钢……
这女人,三日了,他以为她今日终于开窍找他了,结果一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走,即使给她这么多台阶下,还是要走?
气的他没忍住,恨不得再敲她一下,把她脑袋里不该留下的东西敲走。
南鸢:“……”
您老二话不说就打我,找的理由会不会太生硬了?
刚紧紧的抱她给南鸢产生了一种他非她不可得感觉,结果现在二话不说就敲她,这是所谓的给一颗甜枣再打她一巴掌?
南鸢不开心的撅了撅嘴,想起这几日让她不想想起的痛苦回忆:“倾心苑的蚊子也很多,每日咬得我必须点上檀香才能睡着。”
段逸君淡淡“嗯”了一声,坐在窗边的冰冷语气,配上月光赋予他清冷的背景灯光,显得南鸢闻言,感觉自己是一个不符合呆在这处的人。
“那你快休息,我先走了。”南鸢再次提出想走的话语,同时往后退了两步,就见刚刚还只是清冷的段逸君,瞬间脸色阴沉,扣住她的手腕:“你就这么想走?”
南鸢看了看窗外已经往东边下斜的月色,担忧的道:“你这几日不是忙碌很辛苦吗?我看天色这么晚,不能打扰你休息。”
听到她这话,段逸君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南鸢甩了甩段逸君不知不觉更紧握的手,嘟囔着:“段逸君,痛……”
段逸君这才反应过来,松开手,迎着月光,能看到少女手上一圈红。
从塌上下来,段逸君走到烛火旁,点燃烛火,才发现南鸢肌肤嫩滑,被他只不过微用力一抓,就红了一圈,在烛光下比在月光下,那鲜红感更明显。
南鸢被他按在塌上坐着,段逸君颀长身形在书架上搜罗着什么。
南鸢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红圈,只是因为段逸君握的太用力,再加上她皮肤白,鲜血全部淤积在一处所致,没有伤痕。
再抬头看了看段逸君搜罗的背影,从塌子上站起来:“我没事。”
段逸君已经找到了药膏,转身就见她从塌子上站了起来,眉头一皱:“坐下。”
南鸢听话的坐下。
段逸君拿着药膏走到南鸢身旁,执起她的手看了一眼,好像是比刚刚要浅了一些。
打开瓶盖,段逸君用手抹了一些药膏涂在南鸢手腕上,南鸢下意识轻轻吹了一口气,药膏冰冰凉凉的,涂着也很舒服。
段逸君难得温声道:“怎么这般容易受伤?”
南鸢得意的转了转涂好药膏的小手:“那是因为我白,有点瘀血就显现出来了,哪像你……”
她将自己白嫩纤细的手臂与段逸君粗壮的手臂放在一起,瞬间显现出了两个人肤色的区别。
因深闺简出,南鸢的肌肤白嫩如霜,而段逸君的肤色,虽然不是漆黑如炭,属于寻常人的肤色,却与她相比,显得他黑多了。
段逸君低头看了一眼两人肤色的差别,默默收起药膏,重新放回书架上。
南鸢看着段逸君明显“受伤”的背影,追过去安慰:“你皮肤不白只是因为常年征战沙场,而且问没有那么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