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哪里还有在这里玩儿的心情?直接跟嘴炮龙他们说自己还有事儿,要出去办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在半路上,我犹豫再三,又给卓君打了个电话过去。卓君一接,我立马开门见山,语气很严肃地说道:“卓哥,那个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快告诉我,我这边儿出事儿了!”
“啥?出啥事儿了?!”卓君一听,语气也激动起来。他最怕的,就是把这件事儿牵扯到我头上来。虽然他是把包给了我,但是他也只是让我暂为保管,哪里想到会出这种事儿。
所以,我一说出事儿了,卓君的反应比我还大。
我沉声说道:“刚刚我接着公安局电话了,他们说我妈被人抓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让我去五处协助调查。君哥,张梅她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因为那个包了。那个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儿?你得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谱,行吗?”
卓君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终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啊,张阎,我真的是没想到,这件事儿能给你带来这一难我以为,包就让你过过手,回头我还能跟万发哥说一声,给你两万块钱呢,没想到最后竟然搞成这样我真不是故意的,张阎,我从没想过把你拉下水”
我说道:“行了,君哥,我知道你什么人,谁害我你都不会害我,这一点我知道。但是现在张梅被抓了,我必须得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然回头到了警察那边儿,我也没法交代,更别说配合他们把张梅找回来了。”
卓君“嗯”了一声,说:“本来这事儿不能告诉你,但是现在都已经出这么大的事儿了,确实也不该瞒着你”
然后,卓君低声把事儿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包,确实不是卓君和蒋万发的。
这事儿,还得从很多天之前说起。那天晚上,卓君值班,帮着蒋万发看着他的棋牌室。蒋万发的棋牌室下面是散座,上面也有包间,包间各个装修都不错,而且隔音也很好。
当晚,棋牌室生意不算太好,也就下面就两桌客人,上面包间也就被包了一间,而且还是两个人包下来的,卓君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推牌九反正人家开,他就带人上去了,到时候抽水照抽就是。
本来,一切都挺正常的,结果到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卓君就听着上面有点动静,闹腾了一阵子就消停了。开始他也只以为是上面的赌徒玩急眼了,闹了一场,见后面没动静了之后,他也没当回事儿。
但是十几分钟后,他去抽水钱的时候发现,那个包间里的情况远比他想的要严重!包间里面,一个人被割了喉,当场死了,而另一个人也是仰面朝天,腹部插了一刀,卓君发现他的时候,他也就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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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动了刀子。一个人被杀,但是他临死之前也差点带走另一个人。
饶是卓君,当时也慌了。他给没死的那个人紧急包扎了一下,止了止血,本想打120的,但是一想,这是在蒋万发的场子里出的事儿,闹成这种局面,死了一个人,警察的介入是少不了的。本来蒋万发的场子也不干净,要是警察来了,那蒋万发吃饭的营生不就没了?
所以,犹豫再三,卓君先给蒋万发打了电话。
蒋万发闻讯,火急火燎地来了,到了包间之后,立马就把门关上了。他一眼就认出,没死的这个人是北城区的一个大混子公牛手底下的人,而另一个已经死的人就不知道了。
公牛在北城区,混得算是相当不赖,跟人合伙干了一个慢摇,手底下养了不少内保,认识的朋友也多,蒋万发也不愿意得罪。
本来蒋万发是想跟公牛联系一下的,但是一想就觉得不对劲儿。因为死的这个人,明显是公牛的人动的手,那他这是图啥呢?
蒋万发留了一个心眼儿,给公牛打电话之前,把那个包间好好找了一番。这一找,果然找出了问题。
在死的那个人拎过来的包里,蒋万发发现了十几万的现金,还有夹层里的两包白粉。白粉就在包的夹层里,可能是有人已经验了货,所以夹层是打开的,蒋万发找到白粉并不难,
很明显,这两个人过来玩钱是假,进行毒品交易才是真的。想来,公牛是干慢摇的,是想进点儿高档货来卖。
蒋万发自然知道那两包白粉的价值到底是多少,远不是包里这些现金比得上的。
眼看公牛的这个人也快不行了,蒋万发经过心里斗争,最终决定把毒品和钱全都昧下,至于这两个人,也不能留活口!
蒋万发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出来,卓君就愣了。但是蒋万发说,如果这事儿能成,把这些白粉散出去,回头包里的钱,可以分卓君五万。
卓君说,自己确实是有些心动,所以也默认了。
于是,他和蒋万发两个抽了根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公牛的人流血过多,死在了蒋万发的棋牌室里。
然后,蒋万发下去,把所有的客人给遣散了,说现在有点事儿,要关门。驱赶走了客人之后,卓君又和蒋万发把两具尸体从楼上搬了下来,扔进了蒋万发的车里,两个人趁着天蒙蒙亮,到郊区找了个土沟把尸体埋了。
至于那个包,则是被蒋万发留了下来。但是,他很聪明,没有立马出手,而是让卓君藏起来,连带着卓君也一并消失,暂时不漏头,看看风声。
一般毒品交易的地点,也就当事人知道,就连他们上面的人都未必清楚,为的也是绝对的安全。蒋万发就是在赌,赌没人知道人是死在他手里的,更没人知道包也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