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拍了拍我肩膀,说道:“好了,小兄弟,你就该怎么样怎么样,有时候你想找什么,反而找不到什么,等你把这事儿忘了,它就自己来找你了。这次你道谢,我接着,咱们就当认识一下。既然来了,我给你整个包,你玩会儿去吧,怎么样?正好,我跟彭雨说点儿事儿。”
我犹豫了一下,彭雨却直接替我做了回答,让我听黄老板的,去包房玩玩。
黄老板笑了笑,直接打了个电话出去,过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就来了一个人,正是刚刚的那个花姐。
黄老板指了指我,直接说,带我开个小包,送点儿酒水和果盘。至于要不要坐台的,到时候听我安排,回头帐跟前台说一声,直接给免了。
花姐笑了笑,看了我两眼,就招呼我跟她走。彭雨说,他一会儿再去找我,让我先玩去吧。
我点了点头,就跟着花姐出去了。
我一走,彭雨也不藏着掖着了,叼着烟,直接了当地问黄老板:“黄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身上那案子运作的事儿,应该是和龙会出马才对吧,你请了个律师去帮忙,图什么?”
黄老板坐在了彭雨对面,也点了一根烟,靠在沙发背上笑道:“这小子,我有点稀罕。听说他知道他妈被抓,直接一个电话干到公牛那边儿去了,呵呵,够尿性!”
彭雨皱了皱眉,说道:“你黄老板手底下有本事的年轻人也不少,凭什么非亲非故对张阎这么照顾?黄老板,这里也没外人,有什么想法你直接说吧。”
黄老板笑了笑,说道:“呵呵,彭雨,我的想法,你还不懂吗?这小子跟和龙会,好像有点渊源,要不然和龙会能让我去请你吗?反正帮他运作,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有和龙会打点上面,我这儿就随便跑跑腿而已。随便跑跑腿,能认识一个跟和龙会有关系的人,你不觉得值吗?”
彭雨裹了口烟,半天没说话,良久之后,才说道:“黄老板,你想拉他?他还一个小孩儿呢,过了吧?”
黄老板摇摇头,说道:“不能算是拉。我什么人性,你应该了解。我这儿,就给他开一扇门,他不来,我还能把他绑过来?这一扇门,也是给我自己开的,走通了,和龙会那边儿就好说话了。”
“而且,说实话,我是真稀罕这小子。这个案子原原本本我都查清楚了,你知道李峰的那个包,是怎么落他手里的吗?”
“怎么落的?”彭雨问道。
黄老板弹了弹烟头上烟灰,咧嘴笑道:“是他一个朋友给他的。他手机我托侦缉队那边儿朋友给查了,去公牛那边儿之前,他给一个叫卓君的人打了电话。估计,给他那个包的人,就是这个卓君没跑了。”
“卓君的身份我也查过,北城区一个小混混,跟一个叫蒋万发的人看着一个棋牌室。我估摸着,这事儿也是蒋万发和卓君鼓捣出来的,不过从头到尾,张阎都没把这两个人给咬出来,无论是在李峰那边儿,还是在警察局里。”
“蒋万发啊?”彭雨在北城区,应该是听过蒋万发的名字。不过他听完之后就不屑地摇头笑了笑,“原来是这个狗篮子整的事儿。我就说了,北城区拎出来,没一个人能站得住的,全都完犊子。蒋万发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把事儿捅咕给孩子,也真够操蛋的。”
“呵呵,”黄老板笑了笑,“一个小混混,能有多大马力?不就是喜欢手底下养点儿中学生给自己卖命吗?这玩意儿,我当年也整过,没意思。不过,我带着孩子玩儿,也没让他们踩太深,都是吃吃玩玩,正经事儿哪次不是我找铁子他们,一人一把片刀亲自动手?蒋万发这事儿整的,有点埋汰了。”
彭雨咧咧嘴,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了,用鼻子把烟吐出去,说了一句:“回头我收拾收拾他。”
黄老板笑道:“你不嫌脏了手就行。不过,话说回来,我就问你,这个情况下还不把人给咬出来,你说说张阎人性是不是挺难得的?”
说着,黄老板叹了口气:“唉,现在的小年轻,都没我们那时候的人情味儿了,当时刀子杵着嗓子眼,我们老哥几个谁也说卖过谁。现在的人混的,千八百块钱的,自己兄弟都卖,真是越混越几把扯蛋。”
彭雨不乐意跟黄老板扯他的“光辉岁月”,直接就问:“那你到底想怎么的?我告诉你,可别玩太大,不然你跟蒋万发也没差!”
黄老板笑道:“我是蒋万发那种人吗?呵呵,放心吧,有你中间看着呢,我还能让他给我杀人去?心你放肚子里,以后无论是你还是他,我这里,给你们留一碗饭。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小子,你也不熟,你这么上心干啥?”
彭雨想了想,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是不上心,还有点看不起他,不过我那个毛毛上心,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呵呵,原来是毛毛啊,”黄老板笑了笑,“一会儿从我这儿那点儿东西走吧,很久没去你那儿了,你替我给她带点儿东西。”
两个关系有点奇妙,说是像朋友,说话间却让人感觉似乎有这么一种距离。但是要说不是吧,两个人似乎又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默契,总之,挺奇妙的。
彭雨和黄老板在办公室里闲聊的时候,我这边儿也已经跟着花姐到了一个卡包里。
两个服务员直接进来,上了个果盘和两**洋酒,花姐也没走,就坐我旁边,笑着问我,还要不要点两个姑娘过来坐台,反正今天黄总请客,我能放开了玩。
我连忙拒绝,说自己不会玩这个。
花姐咯咯一笑,说这有什么不会玩的,男人玩女人,这不都是天生的吗,况且又不是出台,只是坐台,有什么放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