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朋友家躲了三,但是后来他们这边儿也没东窗事发,所以这兄弟俩也就放心地回来了。
结果,他们回学校的第一,晚上放学的时候就被路边上冲出来的一群带着棒球帽和口罩的半大伙子给砍了。
当时情况极其突然,大伟和伟本来在路上有有笑的呢,那群人就从旁边的巷子里冲了出来,手里全是开了锋的片刀,直接就砍,一点儿也没留情。
当即,连带着大伟和伟,以及和他们一块儿走路的几个哥们,全都没跑了,几秒钟之内就被砍倒了。
而且,那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二话,砍完就跑,被砍倒的大伟根本不知道这群人是谁,就光闻见有一股油腥子味儿,还有一股孜然味儿。
大伟和伟,基本也被砍废了,半个时之后才被路人看到,打电话叫救护车拉走。结果,每个人都得躺三个月,有的人还落下了一点儿终身残疾。
动手的人,无疑就是卓君、崔仲一和张俊豪,以及那帮胡兵的学徒。他们这一批人,已经算是社会人这一个层次的了,大伟伟这种学混子根本没法比。
别的不,就单单是家伙,给大伟一把片刀,他敢用吗?他不敢,但是卓君敢,这就是差距。
卓君本来不屑用社会人的方式跟大伟这一群学混子交流的,但是大伟欺负张梅的事儿让卓君知道了,卓君还跟他们讲这个那个的?直接一把片刀就让他们知道知道,你在学校里混得再牛逼,那也得怕片刀!
卓君办事儿,干净利落,砍完之后直接就走,根本没管这事儿。后来大伟和伟的家里也报了警,但是警察怎么管?你也不知道是谁砍的,也没有目击者,也不知道那伙人去哪儿了,这就是一个无头案子,只能自认倒霉了。
而砍完人的卓君,带着胡兵那一帮学徒吃了顿饭,大家就各自散了,各自该干嘛干嘛,似乎从来没有砍过人一样。
后来我听了这件事儿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这绝对是卓君的手笔。所以,我也是给你卓君打了个电话,问是不是他。
卓君也没否认,而是语重心长地道:“阎啊,以后再有这事儿,可别瞒着我了。我告诉你,学混子有学混子的办事儿风格,混子有混子的办事风格。对伙这群人,办的事儿已经不是孩子能办的了,这个时候,你就跟我,别藏着掖着。我办事儿,比你有准头,还能出什么事儿?对不对?”
我叹了口气,以后一定跟你,不瞒着了。
听到我这么了,卓君才挂了电话。
本来,我没有让胡兵把事儿告诉卓君,就是怕他干什么出格的事儿,结果证明,卓君既然能干,那就能兜得住!不过实话,我还是不想多跟卓君什么。
他在这一行里,水只会越踩越深,我不能让他因为我,摊上更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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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伟和伟被卓君砍得住了医院,我心里的这股火气,其实也消下去了。这两个人,也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虽然没有牢狱之灾,但是在医院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但是最不好过的其实也并不是他们,而是谭鑫。
在卓君找机会掏大伟和伟的时候,谭鑫的事儿,逐渐也有了眉目。谭鑫的事儿,也不知道是受了哪方面的压力,反正很快就出了结果。在法院还没有宣判之前,内部人员就已经传出话来了,谭鑫直接判了五年零三个月,而且没有缓期。
这个判决,无疑是重了一些,本来一个故意伤人罪,硬是被成了故意杀害。所以,饶是谭鑫没有成年,也足足判了五年多。
这个风声一传出来,谭鑫的父母都快脑血栓“嘎”一声抽过去了。他们两个跑了很多关系,希望可以让谭鑫被从轻发落,但是都白扯。一听是想让谭鑫减点刑,人家礼都不收,直接就赶人走了。
最后,在谭鑫父母叫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一个在法院工作的亲戚告诉他们,你们就别白费功夫了,人家对面的人肯定是找了人,要不然不可能这么整你们家孩子。拼背景,你们肯定是拼不过了,不如想办法去找找人家孩子家长,看看能不能求求情,让人家放自己一马。毕竟现在真正的判决还没出来,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谭鑫的父母一听,心也对,然后砸锅卖铁,把自己的车给卖了,凑了二十万出来,准备跟上次一样,用钱来买通对方。
结果,他们打听出来金老爷的办公楼,过去一看,立马就傻眼了——四层的写字楼,里面全是人家的员工,足足二百来号人。人家这段位的,差你这二十万吗?
关键是,谭鑫家里也凑不出多少钱来了,光是赔谭鑫租的那辆面包车,就干进去四万块钱,谭鑫家里有点底子,但是并不算厚,二十万,也已经是他们能拿出来的全部的钱了。再多,那就得买房子。
可关键是,就算他们卖房子,把钱凑出来,金老爷能看得上吗?
谈钱,人家是江州市数一数二的大老板。谈背景,人家一个电话找陈刚国吃饭去了,谭鑫家里能找个科长就不赖了。
实力这么悬殊,还怎么玩?!
到最后,谭鑫的父母连金老爷的公司大门都没进去,让保安拦在外面,站了两个时也没人管,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金老爷铁了心要整谭鑫,谁能拦得住?
谭鑫的父母,因为谭鑫的事儿把操劳了半辈子的积蓄都填进去了,但是连个水花都没激起来,对于谭鑫的事儿,也只能干着急。
很快谭鑫的事儿彻底是有了一个结果。
跟内部人员的一样,直接判了五年零三个月,连缓期也没有,也就是,谭鑫也不用从五处出去了,在这里呆着就行。蹲五年出来,他还是一个二十三四的伙子,倒还算年轻。不过,人生中最好的年华,指定是没有了。
谭鑫的父母觉得这个判决实在太重,多次上诉,不过全都被驳回。在他们头顶,罩着一层铁幕,根本无法冲破。金老爷和陈刚国的一顿饭,直接就让谭鑫的父母对此事无可奈何。
后来,金老爷更是嘱咐了一句,别让人家孩子在号子里蹲着没事儿干,以后出来可得当一个栋梁,再跟以前一样没脑子哪儿行?在里面教育教育一下吧。
陈刚国听完之后一个电话就打到了五处,托关系嘱咐了一句。
当,谭鑫被剃了个秃瓢,穿着宽大的号子服就被带进去了。之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被关上六年,谭鑫都愣了,然后就是大哭、大骂,骂自己的父母不帮自己,不把自己弄出去。他又哪里知道,他的父母为了自己这点儿破事儿早就跑断了腿,不知道受了多少气和白眼,只是自己确实是没有办法。
临进来前,谭鑫还和自己痛哭的父母抻着脖子红着脸吵了一架,所以当他被送到监狱里准备服刑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迷糊,跟做梦一样。
管教把谭鑫带进号子里之后,用胶皮甩棍敲了敲铁栅栏,把里面正睡觉的十几个犯人全都叫起来了。
“头板儿,来了一个兄弟,上面让你照顾一下。”管教完这句话之后,在地上随口啐了口痰,然后就走了。
谭鑫愣了愣,只当是自己父母托关系,让这些人照顾一下自己,就跟上次沈涵那事儿一样,以后也能好吃好喝好睡呢,所以没当回事儿,就进去了。
进去之后,谭鑫看有一个床铺,就要过去歇着。结果,他屁股还没沾着床铺呢,就被人一脚给踹出去了。谭鑫被踹了一打大马爬,好半在起来,一起来就骂骂咧咧地道:“草,谁他吗踹得我?!”
“呵呵!”十几个犯人都笑了。
一个看起来得有三百斤大大胖子就坐谭鑫想要躺的床铺旁边的铺上,他一边抠着臭脚丫子一边笑道:“我踹的!咋了,你有问题?”
谭鑫看这个人吨位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一个他比自己三个都重,也不敢太牛逼了,收敛了一些,道:“哥,我就想歇会儿,你踹我干啥?”
这个胖子咧嘴一笑,道:“这个铺是二档铺,这么多老前辈都没敢睡,你一过来就想睡,凭啥不踹你?”
“这……”谭鑫愣了,他根本就不懂监狱里的规矩,什么二档铺,自己压根儿也不知道。
“哥,那我睡哪儿啊?”谭鑫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没个朋友,最好先服软。
这个人继续抠着脚丫子,然后一下子躺床上了,道:“老王,这还是个雏儿呢,你教教他这里的规矩,我先眯一会儿。”
“行,公牛哥,我就爱教训新人。”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人从三档铺上坐了起来,到了谭鑫前面,搂住了谭鑫的脖子,乐呵呵地道:“兄弟,你看看监狱的墙,是啥颜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