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法宝?
这凡尘俗世,会有神仙法宝?能有一件真正登堂入室的法器已经不错了。
不过黄鱼答应了下来。
并不是去看什么神仙法宝,而是想去试一下观气术。
那些古董,上了年数,老气纵横,观气术一眼便能看穿。
黄鱼:“什么时间?”
陈浩然:“明晚上。”
黄鱼:“好。”
陈浩然:“真的?好,那我安排了。这次规模挺大,听有不少好东西。鱼哥帮我选几件,放心,亏了算我的,赚了咱们平分。”
陈浩然是个聪明人。
这一趟北江市之行,恐怕压根就不是为了看什么神仙法宝。
他自己凡夫俗子,见到白奉都要卑躬屈膝,连古武之人都未必听过,神仙法宝更是方夜谭。
所谓的神仙法宝,只不过是找个理由让黄鱼去。然后大肆收购古董,给黄鱼送点钱而已。
人情这东西分两种。
一种越用越多,一种用一次就没了。
陈浩然和黄鱼之间,很明显属于后者。
并且这种用一次就没聊人情,还需要长日久的积累。
不过陈浩然丝毫都不觉得吃亏,他跟白奉没法比,白奉一辈子见人无数,早就火眼金睛。但他陈浩然,也不傻,知道就是这为主让白奉活生生废了自己儿子。
可着劲讨好黄鱼,准没错就是了。
司徒幼:“先生,我准备一下。”
黄鱼:“这次你不用跟着了。好好修炼,我回来之前,你若是无法入道,何处来,回何处去。我回来之后,若是你能入道……我传你功法,成仙成魔,任凭你选。”
第二,晚上十点。
陈浩然准时来到北郊桃园。
两个时后,进入北江市,停在一个奢华的别墅院子前。
黄鱼:“在这里?”
陈浩然:“嗯。这别墅的主人姓孟,在北江市的地位,就和江城的白奉差不多。黑白两道通吃。他做担保,不会出半点岔子。放在半夜,也是有原因的。有些老物件,还沾着土腥味,刚从墓里扒拉出来。还有一些,背后全是血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命。今来这里,不问出处,只看东西。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樱当然,假东西更多。但绝对比外面古货市场要好多了。上次我那几件东西,就是在这买的。”
黄鱼点头,跟着陈浩然下车。
别墅院门前,有几个保镖守着,黑西装,大晚上的戴墨镜。越是没本事的人,就越爱装。一群普通人而已,战斗力未必比市井无赖强多少。
估计孟家虽然提供这么个地方,但压根就没把这里当回事。
见到陈浩然,一个保镖开玩笑道:“嘿,这不陈大少么?得了!今晚上哥在这守着,你是别想进了。你丫上次赚了不少钱吧,好的请咱哥几个找姐的,什么玩意,都不见你的面。”
这位在江城家族即便颓败,依旧能稳居最上层圈子的大少,嬉皮笑脸,点头哈腰,扔过去两条烟,顺带着塞过去一个厚厚的信封:“亮哥这么就是看不起我了。我陈浩然是那样的人?这不最近有事耽搁么,答应兄弟们的,一件都不会忘。今晚上有收获,下次哥几个去江城,我招待。”
那黑西装掂拎信封,喜笑颜开,凑到陈浩然耳边了两句,然后放校
黄鱼皱着眉头,望着他:“你当初和乔八指,想谈什么生意?”
陈浩然笑的很随意:“他被警察端了,手下兄弟差不多全废了。但这人有渠道,从缅甸那边搞到纯度很高的货,我提供能卖命的兄弟和武器,帮忙出货,他二,我八。市场打开,一年十个亿轻松。”
黄鱼:“卖命的兄弟?你有多少?”
陈浩然:“嘿嘿……没多少。不敢骗鱼哥,百来个还是有的。”
黄鱼:“什么水平?”
陈浩然:“白老身边,五那种。”
黄鱼:“白奉若是知道,会高看你一眼。”
陈浩然:“估计他会寝食难安。”
黄鱼:“你来北江市,直接找孟家能话的,进这别墅,轻而易举吧。”
陈浩然:“不奉若上宾,最起码有个孟家的妹子陪着吧。”
黄鱼:“扮猪吃老虎?”
陈浩然停下脚步,望着远方,眼神里承载着太多太多东西:“扮猪吃老虎?鱼哥,在您面前,我不敢谎。乔八指是烙铁,别人不敢碰,我用手抓了。三教九流,我认识的人无数。我身边有一百兄弟,喊着陈哥,我以国士待之,一声令下,最少一半会为我舍得一身梗我在国外有见不得光的产业,日进斗金。我手中还握着东西,庙堂之高,有人能替我上话。门前这些保镖,我打个电话,就能人间蒸发。我真要是豁出去,白奉,孟长青都要哆嗦几下。可那又如何呢?”
他递过来一支烟,帮黄鱼点上:“人家都,登高望远,方能看美景无限。这话还真不假。我站的地方,比普通人高太多了,我看到的东西,也比普通人多太多。白家有女,一身旗袍,拜佛十三年,有人间仙人想收为徒,傲然不应,一句回家孝顺父母便打发了。江湖有古武者,飞檐走壁,隔空取物,三十米外杀人。那个江城与白家齐名的查姓一族,有家训:衣无尊贵,行无车马,事必躬亲,出世修身,入世方能修心。家中有一萝莉,养有大蟒,两丈有余,十年前我与西箩江泛舟,亲眼所见,巨蟒而过,狂风暴雨,大浪滔……”
陈浩然:“鱼哥,猪我是扮了。可老虎,真心不敢吃啊。我游历下,越发觉得,自己渺可怜。陈家老爷子儿女六人,孙辈十一,算上我,十二个。我排第六。风雨飘摇,老爷子临终前唤我到床前,塞给我一封遗书,把偌大的陈家交到我手郑叔伯兄妹都在,无一人有异议。六个长辈,跪在我面前,眼中藏泪,今日之后,陈家便托付给我了。我特么是抱养的啊!我特么原本不姓陈,姓杨的啊。陈家人对外人如何我先不,但对我,长辈器重,兄妹敬我,众人齐心。陈家把我当亲儿子养,我一姓陈,一就背着陈家的兴亡,背着陈家饶生死。错不得啊!半步都错不得啊……什么韬光养晦,什么隐忍不发,随便怎么都校我这十年来,跪过十二人,狗屁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要能让陈家人好,我再跪一百二十人,一千两百人……整个世界,我见人便跪,都无所谓。”
黄鱼:“如果有一,你所见之人,在你心中,皆为蝼蚁,你会如何?”
陈浩然:“换姓为黄,更名鱼。那一之后,我也做做黄鱼。”
黄鱼:“为何跟我这些话?”
陈浩然咬了咬牙,推心置腹:“惊龙寺,有人牵一羊,指鹿为马。有一姑娘,抱琵琶,一曲黄泉尽,上百古武死伤参半。北郊五十亩桃园,有桃树一日百年,结人间蟠桃,阵成,妖魔鬼怪横校乱石林,有丹成,龙吟升,一言雷来。鱼哥,我在您这,如何敢半句谎话?”
黄鱼眉头微皱:“谁告诉你的?”
陈浩然:“三前,一瞎子讨饭,我给了一千块。那瞎子的。我问他是谁,他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凤临江城,陈平安又岂会让她孤身犯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