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桓不管其他人怎么想。
不乖的孩子,死了就乖了。
他跨过地上的尸体,抓起床上的一坨猫,转身之际提醒道:“伤口包扎一下,厨师去做饭,养好精神。”
朱晨闻言拿着锅赶紧去厨房。
胡森莉赶紧带欧芸芸去包扎。
其他人举目四望,不知道该干嘛。
看到任桓离开了卧室,他们也赶紧跟着出去。
‘李川’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面带微笑关上门。
此时外界像煮开的水一般,沸腾不止。
特殊事务局里的气氛凝重得有些窒息。
“任桓竟然杀队友!”
“仅仅因为一件小事就杀人,这么极端,隐患太大了。”
万若回头打断他们的讨论。
“不要随便质疑任桓的决定,他这是为了大局考虑,罗玲暗地里伤队友,才是最大的隐患。”
何文林也跟着附和,“她对欧芸芸下这么重的手,不管是私人恩怨还是单纯恶意,都非常可怕,任桓给过她机会,让她道歉赔罪本就是应该的,她却是那么傲慢的态度,这样的人留着肯定会出事。”
影一:“所以任桓这属于紧急避险?”
“……”
“……”
众人齐刷刷看向影一。
你的思路怎么能这么清奇?
影一左看看右看看。
我说错了?
都看着我干嘛?
任华清揉了揉太阳穴,“上头要求重点保护的阔少和大小姐,全都死在这一轮,要出事儿了,任桓现实中居住的宅子多派些人守着,别让人钻了空子。”
影一面色也严肃起来,立马去做安排。
……
怪谈世界。
乔希和卡特琳昨晚伤得太重,倒在床上就起不来了,阴差阳错的逃过一劫。
两人还不知道队友已经全军覆没,但两人也没打算再和那些队友扎堆。
会背刺的队友,太可怕了,不如不要。
乔希看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露出劫后余生的笑。
“昨晚谢谢你,卡特琳。”
卡特琳也转头看向窗外。
“我们是伙伴,你曾经也救过我,我没办法对你见死不救。”
……
安德烈昨晚顶风救回两名队友。
队友倒在床上时已经昏死过去。
他一直保持着清醒,所以夜晚下的雨他也感受到了。
他心里也挣扎过,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那个龙国选手,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万幸的是,他真的顺利的度过了夜晚。
他询问两名队友,“你们昨晚有听到雨声吗?”
队友齐齐摇头,“并没有听到。”
安德烈了然。
看来那个龙国选手说的没错,晚上只要好好睡觉就没事。
他心中对那个人越来越好奇了,尽管他并没有正式的见过那个人一面。
这也不妨碍他心中对那人的印象极其的好。
龙国有句话说,多智而近妖,他感觉就很适合形容那个龙国选手。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当面对那人表达感谢,因为自己已经不止一次沾了那人的光。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还是想想怎么面对接下来的考验吧。
……
荒海裕太已经死了,但他还活着。
他的肉体正在朝着队友的方向去。
……
科弗代尔依旧披着他的斗篷,他也在寻找他的队友。
仔细看,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妖娆。
摇曳的腰肢像被风吹动的柳条,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鞋,双脚走路呈一条直线。
该死的优雅。
……
“大佬,我刚接到连线,任局长让我问问你,可不可以将知道的线索透露出来,他们好进行分析。”
“分析?”
任桓勾起嘴角,意味深长。
聂项明挠了挠头,“他们估计是不好意思说,我觉得他们肯定是想把线索拿去卖,你要是不想说也没事,不用觉得为难。”
任桓轻笑,“没关系,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聂项明一愣,咧开嘴憨憨的笑起来。
大佬笑起来真好看~
大佬好贴心啊~
大佬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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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桓把玩着手里的一团猫,提醒他,“不问吗?”
“问。”聂项明拍了拍自己的脸,端正坐姿,“大佬你怎么知道昨晚睡觉就可以避难的?”
“物业不是说了吗?晚上要好好睡觉。”
“可是规则二说了物业的话不能信啊。”
“但规则十也说了,不要相信看到的任何东西,所以每一条规则都需要慎重思考,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也可能一半真一半假,需要仔细分辨。”
“嘶……那这也太坑了,你是怎么知道物业的话是线索的?”
任桓看了眼飘在天花板上的红色身影。
“我昨天不是说遇见了孤魂野鬼?”
“嗯嗯。”
聂项明连连点头,他记得昨天任桓说自己看到了孤魂野鬼。
任桓收回视线看向他。
“既然有鬼那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小区不止有人,还有鬼。”
“……”
呃……这话好像没必要,不不不,不能这样想,大佬说的话肯定都是有用的!
果然,任桓接着这个话题就开始往下说。
“小区有鬼,规则就不会只和杀人魔有关,但十条规则里有好几条都提到了杀人魔,好像在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杀人魔身上。”
“其他模棱两可的规则提示都带着误导。”
“规则二,物业的话不可信,让你们先入为主对物业产生抗拒。”
“规则七,这个小区除了人还有一些东西,可能是好可能是坏,提示得非常模糊,会让你们遇到鬼怪的时候犹豫,思路清奇的选手可能还会主动送上门。”
“规则八,如果看到穿红衣服的人,不要声张,红衣服的人?我只看到红衣服的鬼,说明规则不可信,这规则在混淆视听。”
“规则十也模糊的表示不要轻易相信看到的任何东西,就肯定了我的猜测,规则有问题。”
“而昨天我问那个红衣服的鬼看到物业是什么心情,她说不舒服,说明这个小区里的人和鬼相处并不和谐。”
“假设把人和鬼分成两个派别。”
“红派和绿派,他们都有共同的目的,或许规则是固定的,但这两派可以让规则改变,只要每条规则要表达的东西还在,就不算他们违规。”
“为了不让对方得逞,他们各种搞破坏,让规则变得模棱两可,是不是觉得这模糊的规则一下子就清晰了?”
“……”
啊?
清晰了……吗?
咦?什么东西一下就从脑子里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