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坟地里传来一串尖叫。
所有人闻声望去。
那些在刨土挖坟的精神病惊恐的瞪大眼睛,双手不停在空中挥舞,皮肤腐烂成一块块掉落,直到只剩一具骨架倒在地上逐渐渗入泥土中,最后完全不见,好像他们从未存在过。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的心跳加快,有人无声的咽口水,有人放轻脚步不停后退,整片坟地安静得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坟地的上空渐渐凝聚出一朵朵血红色的浮云,整个坟地都暗下来,犹如黑夜降临,他们转头已经看不到外面。
血红色的云雾铺满上空,阳光无法穿透进来,坟包里飘出青烟。
周围开始起风,寒冷刺骨,一串银铃般的阴笑从四面八方传来。
所有人都忍不住哆嗦。
有的人更是转头往外跑,可分明记得前面很短的路却怎么都跑不出去。
站在边缘的蓝星选手看到那些在原地转圈圈的人若有所思。
朱晨手中升起火焰驱散寒意,“是鬼打墙,挨近一点,别走散了。”
小伙伴们凑在一起,互相拉着手。
胡森莉用圣母光环将队友都圈起来,为了保险起见,还用绳索在每个人手上缠了一圈。
卡特琳感应了一下方位,“生机在坟场后面,应该就是烈士墓园。”
“看来想度过放风时间,必须得去烈士墓园寻求庇护。”
乔希拿着绳头,“我去看看,正好能丈量一下距离。”
他说完就消失不见,他拿走的那截绳索消失后又出现,胡森莉感觉了一下绳索目前的长度。
“5公里。”
聂项明将绳索在自己身上多缠两圈,“我还以为多远呢,绑好,哥带你们穿过去。”
众人立马拉着绳索在自己身上缠绕,免得超速时被甩下。
朱晨离聂项明近一些,火光照亮前方,“这里的磁场很乱,你要小心别被迷惑。”
屠道走到前面来,“真有阻碍的话我来铲除,即便发生意外也别停下。”
聂项明点了点头,“准备好了吗?不出意外的话,最多1秒,出意外的话,最多3秒。”
胡森莉转头指向在原地打转的沙兰,“要不要带上她,她毕竟帮过我们。”
屠道看过去,有些嫌弃,“带上吧,等大佬厌倦她了,再把她踢出去。”
“……”
胡森莉甩出绳索将沙兰缠住,拖进光环里。
沙兰的视线豁然开朗,“你们……”
她诧异怎么会突然看到他们,但一看他们这架势,再看其他困在原地的人。
她顿时心如明镜,大大方方的点头道谢,“谢谢。”
屠道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前方。
胡森莉将绳索在沙兰身上多缠了一圈。
沙兰也没挣扎。
胡森莉转头汇报,“准备好了。”
她话音一落,大家全都似火箭一般飞射。
聂项明的速度太快,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虚影。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受到阻拦,眨眼就来到了烈士墓园。
聂项明停下后,疑惑的挠了挠头。
“怎么和预想不一样,好像,被放水了的感觉。”
其他人也转头看向黑乎乎的坟场,里面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人影,就算聂项明速度快,也肯定会遭到各种拦截,但他们过来顺利无比,确实很让人怀疑。
“你们看这里。”乔希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他们齐刷刷转扭头看去,墓园的中间有一根竿,竿上飘舞着鲜红的旗帜。
龙国选手看着那鲜红的旗帜心中澎湃,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敬了个礼。
在看直播的观众也是瞬间浑身发麻,犹如过电一般。
这一刻,所有的恐惧都消失了,只有满腔热血在沸腾。
现场的其他国家选手见龙国选手如此,他们心中也泛起意味不明的滋味,均是学着龙国选手那般端正的敬礼。
沙兰走到屠道旁边小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屠道此时倒是没和她耍脾气,而是很认真的解释。
“这个场景取自蓝星,而蓝星有很多国家,曾经这些国家征战不断,这底下躺着的都是伟大的战士,那鲜艳的红旗是他们浴血的信仰,他们用鲜血守护了一方国土,他们无畏牺牲为这个国家争取到了和平,这些人的手势是在敬礼,对先辈致敬的意思。”
沙兰闻言也不由得肃然起敬,无论是在哪个世界,英雄都是值得敬重的。
……
此时另一边。
任桓在季文林的再三劝阻下,还是回到了寝室。
季月已经穿好衣服,白大褂还是那么不合尺码,下身依旧是黑丝高跟鞋。
任桓推开门。
她正好站在门口。
看到任桓出现她有些诧异。
“你不是跑了吗?”
“只是转转。”
“去哪儿转了?”
“花园。”
季月盯着任桓仔细瞧了瞧,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她看着看着不由得开始着迷,脸红的低下头,声音娇媚的说:“既然你喜欢四处转,那我带你去转转吧。”
“好。”
……
任桓被季月带到停尸间。
别问精神病院为什么有停尸间,就是有。
观众都觉得很迷,那么大个坟场已经不能满足这个你们了吗?
然而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
季月看到任桓对停尸间也无动于衷,便转头就带他去了火葬场。
这下子观众炸锅了。
“沃德发!停尸间我就忍了,火葬场?精神病院里有火葬场?”
“我现在很担心我自己的精神状态。”
“之前大佬在镇子里转悠的时候,没进过这些奇奇怪怪的房子,我还以为全都是用来住人的,原来别有用途。”
“不是,谁家精神病院里有火葬场啊?”
“有意思,有意思,小东西,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
此时任桓被带到了火化炉前。
这里的火化和现实中的火化明显不同。
与其说是火化,不如说是在熔炼。
外面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尸体在高温中不断有油脂滴落,而在尸体下方有专门的容器接住这些尸油。
这一具尸体被榨干后,立马又有新的尸体被推进火炉,怪异的是,尸体穿着白大褂,任桓眼尖的发现对方的胸牌。
上面写着「实习医生」
也就在这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被推进去的尸体忽然抽动起来,他瞪大了眼睛,张着嘴阿巴阿巴的说着什么,四肢不停扭曲挣扎。
“啊啊啊!卧槽!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