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基坐在大堂,静静的等着众将,李劬和刘检两人自己对他们还有映象,都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虽然黑虎星只说他们情况不明,但一个困守孤城,一个返身要对付数十上百倍的敌人,恐怕都已经凶多吉少了,他们将是头一批牺牲的自己亲传弟子,可以想象,以后还会牺牲很多人,看来自己应当早点把军功章制度搞出来,他们虽然牺牲了,但有了郧章,大家不会忘了他,他的家人也能以之为荣。
等众人到齐,李鸿基拿出黑虎星的急报给大家念了一遍,众人一听,城外的官军竟是虚架子,官军大部到了临县,顿时一阵燥动。
拓养砷急不可耐地道:“闯王,官军竟敢玩空城计,咱们打吧,拿下太原把晋王给一刀剁了,看他曹文诏还不被崇祯给拿了治罪。”
李鸿基望了一眼众人,都说要打,崔尔达迟疑的道:“闯王,官军数万人马上就会急攻离石府,我军不需救援么。”
贺珍这次没有得到官军暗渡阵仓的情报,大失脸面,闻言道:“我军在离石府有一万五千人,大炮十门,火枪手三千人,他曹文诏想攻破离石那是作梦。”
众人放下心来,都同意马上拿下外围官军的大营,再攻太原。
李鸿基也不迟疑,心道:“曹文诏,本来想和你僵持,既然你一心想取胜,那就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马上传令,三军出动,一个时辰后进攻官军大营。
李鸿基的数万人马分布在两县数十里之间,随着传令兵一拨一拨的出发,半个时辰后整个大营顿时动了起来,各个营门都缓缓打开,集合号也已吹起。
艾万年自已独领一万人和闯军数万人相抗,自然不敢大意,每日都盯着闯军的一举一动,闯军一集合,艾万年马上得到消息,他心中惊疑不定,算算时间,曹文诏大概刚到离石,难道自己这边泄漏了,还是闯军只是怀疑想试探一下,他只得吩咐斥候再仔细探擦,看看贼军是不是要出战。
此时李鸿基的探马也全部放出,两方人马都想接近对方营地看个究竟,很快斥候之间就先爆发起战争,闯军的斥候经过多次交战后成长很快,仗着火枪之利马上占了上风,官军的斥候死伤数人,终于退去,将两军空间大部分让给了闯军。
艾万年只好吩咐斥候站在高处了望,闯军整理好队伍后,从营门鱼贯而去,官军的斥候一数,足足有数万人之多,吓的立马报告艾万年。
艾万年大惊,闯军这是倾巢而出,顾不得收拾了,马上传令退兵,粮草甲仗等物质不能带走的通通丢弃,向太原仓皇而逃。
闯军虽然离他们不足二十里的路程,但官军逃得如此坚决,也只能望尘兴叹,不过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官军军资物质无数,也算大有收获。
巡抚许鼎臣接到艾万年进城的消息大为吃惊,他这才知道曹文诏已经去抄贼军的后路,但此时埋冤已于事无补,唯有齐心合力守住太原才是真的,好在艾万年将一万士兵完整的带了回来,整个太原现有正规军两万多人,加上发动民夫,可以动员上十万人守城,而且太原物质也还充足,他有信心守下去。
许鼎臣马上吩咐下去,每家抽丁一人,协助官军守城,并吩咐务必在城中大造谣言,说贼军穷凶极恶,一旦城破,全城男女老幼都会被屠城,基至还说贼军首领喜欢生吃人心,每天要取十几颗新鲜的人心才能满足食欲。
有一个叫傅山的文人还编了一首恐吓居民的童谣说:“马在门内难行走,今年又是饲马温。”骗百姓说闯军的马都是剖开人的身体再放草料喂的,所以若是城破众人就是死了也得喂马。
太原是省城,这几年山西的情况比陕西要好,百姓都还勉强有一口饭吃,前次高迎祥在太原外围时官军也如此宣传过,许多人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涌跃参加守城,这次也不例外,官军一宣传,加上挨家挨户去推请,无论情愿不情愿都得来,很快太原就抽好了壮丁四万多人,许鼎臣心怀大慰。
祁县离太原不足两百里,但闯军的大炮运送费事,加上又要收拾官军丢下的众多物质,闯军至到第三天才来到太原的外围,这次攻太原只有五万人,若分四门力量太小,官军可以各个击破,李鸿基干脆不围城,全部人马集中攻南门,反正双方都已知对手的意图,现在关健是看双方谁先破城。
曹文诏此点无疑是占了先机,他已经对离石进攻四天了,刚攻离石他就发现是个硬骨头,城头的十门大炮太过利害,而且由于闯军早一天得到情报,闯军也充分利用了这一天的时间,各种城防的漏洞都已得到了加强。
短短数天的攻击,官军已经伤亡数千了,曹文诏紧咬牙关,一**的攻击从末停过,黑虎星站在城头,还有心对官军赞叹:“奶奶的,这个曹文诏带兵还真有两手,第一天就知道把人疏散开来攻城。”
牛成虎在旁边听了黑虎星的话,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曹文诏是当世名将,若这一点也看不出来,还让士兵密集进攻,让你的大炮火枪射杀,那才是浪得虚名。”
这次李鸿基让他成为黑虎星的副手,他一个朝庭堂堂的副将屈于一个原先的山贼头子之下,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自己初投闯军,自然不可能独挡一面,只好盼望能早点立上功劳,获得闯王的信任,虽然心里有点看不起黑虎星,做事倒是尽心尽力。
牛成虎现在有点同情起曹文诏来,他在闯军中待的越久,知道闯军的实力越多,心里就暗暗庆幸自己投降是明智的,闯军若是守起城了,官军要攻破真是千难万难,现在闯军有一省半地,再不济也能做一方诸候,自己也算是开国功臣了。
对曹文诏的处境他已有了解,形势逼得他非攻城不可,明知会撞得头破血流,还非得撞上去不可,期望能把墙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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