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先释放诚意了。
楼庭晚微微一笑,然而她病得不轻,嗓子和肺都痒,这一笑牵扯到了又是一阵猛咳。
南宫行:“……”
他嫌弃地看了楼庭晚一眼,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楼庭晚:“???”
【我病成这样是因为谁啊?没良心的狗崽子,躲我是吧?呵,我黏死你。】
一百斤的人,二百斤的反骨,别问,问就是向天借的。
楼庭晚直接起身趴在了南宫行的身上,双手紧紧抱着他,头却偏向另一边咳,没真的对着他。
但这样一来,她咳嗽时身体的颤抖就越发明显。
南宫行原本是要躲的,但一低头看到她雪白的后颈,目光一凝,没动了。
地上跪着的周寒春:“?”
你们是不是忘了这还有个人?
看着莫名其妙忽然抱在一起(其实是楼庭晚单方面拥抱)的两个人,周寒春低低地咳了一声。
楼庭晚好不容易把咳嗽压了下去,对他道:“起来吧。”
“是。”
周寒春从地上起来,楼庭晚也松开了南宫行,“解药呢?”
“这儿。”
周寒春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丸药放入茶盏中,倒入温水晃了晃化开,递给楼庭晚。
南宫行一怔,“你是大夫?”
周寒春抚须一笑,“是,草民自幼在南境长大,在民间摸爬滚打,学了不少旁门左道,这装发烧便是其中之一,只要吃下药,保管神仙来了都看不出端倪。”
这话不免夸大,但刘太医确实没看出什么,也证明此人确有几分真本事。
南宫行隐约明白了楼庭晚的意思。
楼庭晚喝下解药,苦的五官一皱,很快又舒展开,身上火烧似的热慢慢褪去,嗓子也不那么干痒了,她呼出口气,靠回床头。
南宫行看着她,仿佛看到一朵马上凋零的花重新焕发了生机,花瓣再次嫣红明艳起来。
她冲着南宫行一挑眉,笑着问:“之前给你的纸条看了吗?”
南宫行装傻:“什么纸条?”
“这就没意思了南宫行。”楼庭晚抓住他的手腕,偏头看着他:“当时我打的就是这只手,你分明接了的。而且——”
她眼睛明亮锐利,“若是没看见,你今日所来为何?别说是因为屈服于我的淫威之下,你以前也没少拒绝我。”
南宫行与她对视片刻,忽然俯身,抬起手,食指落在了她的眉心。
楼庭晚下意识的闭眼,再睁开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掌。
连呼吸都互相侵犯。
楼庭晚抿了抿唇,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靠,那是受到威胁时的本能反应。
然而后面就是床头,躲无可躲。
“我确实看见了,但我更好奇,你怎么忽然转了性,就来了。”
南宫行眸光深不见底,恍惚间竟让楼庭晚感觉到了一股成年男人的压迫感。
她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是转了性,而不是摘下了面具?”
【如果按照原主的人设走,只能重蹈覆辙,想改命,崩人设是必然的,不过是大崩和小崩的区别,只要我能自圆其说就好。】
南宫行又学到了个新词——人设。
所以她表现出来的这些,就是人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