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被认出来,陌书彦又给众人稍稍乔装打扮了一番,当然也在桥婉不情愿之下,强行给桥婉贴上了几颗大痣,瞬间,本来倾国倾城之貌的桥婉,就变成了平平凡凡,甚至有些难看的姑娘。
闷闷不乐的桥婉双手托着脑袋,撑在桌子上,连房门都不愿意出了,出去就要带上那几颗大痣,桥婉还是颇为抵触的,为了容貌,她宁愿不要这一时半会的自由。
在这家客栈已经等了一两天,虽说陌书彦是走小路来的,但是算时间,哪怕加上回一趟下邳县,这个时候,也应该差不多来了,在房间内陪了桥婉一两天,陌书彦倒没什么不乐意的,偶尔还可以鱼水之欢一番,毕竟初尝禁果的男女,还是有些把持不住的,所以说,陌书彦的小日子还是过得有些滋润的。
“嘭。”
房门突然被推开,季俊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大叫道:“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你就不会敲门吗?”陌书彦面『色』阴沉的说道。
以前没和桥婉住在一起也就算了,现在这种情况,季俊还这么大大咧咧可就不好玩,万一在干那事,他突然闯进来,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陌书彦必须纠正季俊这个做法。
“我我知道了。”
看着桥婉那羞红的脸庞,季俊就知道陌书彦为何指责他了,当即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方才压低声音说道:“于将军来了,就在楼下等你。”
“为何他不上来?”陌书彦有些不解地问道。
要说急切,也是陌书彦更为急切啊,于禁这么急切,明显有些反常。
“于将军说务必让先生立刻离去。”季俊如实转述道。
知道跟季俊了解不到什么情况,陌书彦当即同桥婉收拾好东西,当然也没忘了往不情愿的桥婉脸上贴上那几颗大痣,方才领着桥婉跟在季俊后头,下了楼,见到了等在门口的于禁。
“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如此急切地离开?”陌书彦走到于禁身旁,压低声音问道。
“先生先上马车,离开萧县再说。”
于禁根本没时间同陌书彦解释,眼下离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见状,陌书彦没有再多问什么,将桥婉扶上了胡轸牵来的马车上,而后就跳上了马车,充当车夫,驱动马车往县外行去,胡轸三人跟在了后头。
而于禁,则带着属下,等陌书彦走了一段时间后,才出了萧县,跟了上去。
但他们都不知道,就在他们所处的客栈,还有城门口,都有一伙人,盯上了他们,但却没有选择跟上去,而是确定了他们的身份,这伙人,正是刘备派出的人手的另外半数。
将这些信息搞到手,这些人顿时就回返下邳县去了,他们的任务只是收集消息,并没有要留下任何人。
数日后。
下邳县,得到手下呈上来的消息,刘备看罢,只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始终没能理解其中的原委。
关张也杵在刘备身后,看了一遍纸上所写的内容,突然,张飞就怒吼道:“俺就知道这厮不是个好人,完全就是在利用我等相救于曹『操』,怪不得这厮来得这么巧,原来是要同时欺骗刘琦和大哥。”
“休要胡『乱』猜想。”
刘备虽然不知道缘由为何,但始终坚信陌书彦有自己的苦衷,说陌书彦『操』控刘琦和他来救曹『操』,这一点倒有些牵强,毕竟曹『操』灭亡,对他和刘琦的不利之处,显而易见。
“我看这什么卧龙凤雏,也只不过是那厮留下的祸端,待我亲手将他俩除去,以绝后患。”
张飞越想越不对劲,提起丈八蛇矛,当即就欲去寻诸葛亮和庞统,意图将他们杀于矛下。
“给我拦住他。”
刘备拍案而起,关羽赶忙上前抓住张飞,生怕他真的干出什么傻事来。
“就凭卧龙凤雏,我就相信先生诚不欺我,难道你会将这等有才之士,用于设在其它势力的棋子吗?”刘备沉声说道。
卧龙凤雏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起先还有些生疏,现在已然得心应手,再过些时日,各自执掌一方都不会是什么难事,这种人才,各大势力都愿意用城池相易,而陌书彦却什么都不要,就这样给刘备带来了两个,就凭这点,刘备就不会怀疑,陌书彦是故意为之,这代价,也太大,大到曹『操』都承受不起。
“唉”
经刘备这么一说,张飞的榆木脑袋顿时就透彻了,但还是要装作不服气,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
“此事暂且压下,万万不能让孔明士元知晓,你们听明白了吗?”刘备吩咐道。
关羽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随即刘备的目光看向张飞,也许是感受到目光的探视,张飞只能回了句:“明白了。”
“在这里也耽误了一些时日,暂时让孔明士元在此历练,我等回返徐州。”
“是。”
次日。
刘备亲自前往,一一同诸葛亮和庞统告别还有嘱咐一番,至于那县守之位,就由诸葛亮担任,但私下,还是两个人共同议事,刘备倒是不担心会出什么大『乱』子,两个聪明人在一起,什么事情都好解决。
将一应事情安排到位,刘备就领着张飞和关羽,往徐州赶去,毕竟是徐州太守,离开太久,难免会有一些谣传。
等刘备三兄弟走后,诸葛亮和庞统各司其职,都没有太过高调,一旦涉及了什么会导致民心相向的事情,他们就会假借刘备的名头来颁布,如此一来,得民心者,就是刘备了,和他俩无关,私底下,诸葛亮已经与庞统说了陌书彦关于民心相向的见解,就凭现在的诸葛亮和庞统,自然都选择了第二种,明哲保身。
由于刘备的保密,诸葛亮和庞统并不知道,陌书彦离开的不单单是下邳县,离开的还是刘备的地盘,他们还以为日后有不解的地方,可以去拜见陌书彦,得到答案。
但有时候,这就是命运,很多人,你总以为下次还可以见他,却不料,就这样,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