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王艺博跟豹子躺相邻的病床上。两个人一个手臂上了夹板,另一个头上被包扎上了厚厚的纱布,一个比一个惨。
大猿在这里陪着他们两个,这一轮比赛打下来,我们这里残了两个,大猿受的伤,竟然还算是轻的。而徐建风似乎是去主办方那边,商讨比赛结果的问题去了,没在这里。
豹子跟王艺博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尤其是豹子,几乎是可以用面如死灰来形容了。想想也是,他一直都是徐建风手底下的一把手,宏远扛把子级别的存在,练了那么久的散打,除了王艺博什么时候遇见过对手?豹子狂,也是有自己的资本。当年擂台终结赛,如果不是有武奕帮我消耗了豹子的体力,我估计不是他的对手。
豹子狂了那么久,今天第一次栽这么大的坑!这种落差让他怎么受得了?身上的伤是小事,这种对豹子自信心的打击才是最致命的。
尤其是夜尘完全不防御,任豹子攻击的时候,恐怕那个时候豹子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被无情的践踏了吧。
大猿看着豹子这样,心里急得不行,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豹子。
我跟武奕各拉过一把椅子,就坐下了。
我张嘴刚要说话,豹子就开口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个打击我承受的住,都是练散打的,谁还不会输?虽然输的惨了点,超过我的想象,不过我也没你们想得那么脆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我懂。今天输了,对我反而是一件好事儿。”
我笑了一下,说:“既然你能想开就好。”
豹子苦笑了一下,说:“想开是想得开,就是心里难受。他妈的,拼成这样,还是输了,咱们三个都挂了彩,反而大洪武馆那边一点事儿没有,真他妈憋屈!到最后,还是给大家丢脸了!”
“我输了不要紧,我被打了也不要紧,可是我偏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以这么不体面的方式输了,丢了徐教练的脸,丢了宏远的脸……”说着说着,豹子眼睛红了。
“你谁的脸也没丢!”就在这时,徐建风推门进来了。
他坐在了豹子床边上,笑了一下,说:“今天你们打得都很好,我很满意。是对方太损,还有那个夜尘太强,怪不得你们。这次失利,就当给自己长教训了,以后再有比赛,大家有这个失败的经验就行。”
大猿看了徐建风一眼,不甘地说:“徐教练,主办方那边说咱们输了,比赛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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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风摇摇头说:“那倒不是。今天事情很突然,主办方也始料未及,不过好在,警方那边没查出什么事情来,博尔杯的比赛还可以接着打。他们说,今天的比赛虽然胜负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还是不能算打完,否则对咱们不公平。所以,他们提议是重赛,就在十五天之后。”
一听这话,武奕立马就笑了,说:“也就是说,咱们还有机会重新跟大洪武馆的那群瘪三再打一次?并且还有出线的机会?”
徐建风苦笑着说:“理论上是有,不过我并不打算让咱们宏远接着打重赛了。”
“为什么?”这次问问题的人是我。
徐建风解释说:“因为咱们赢得希望很渺茫了,大洪武馆的人这么阴险,再打,只是多几个受伤的人而已。大洪武馆为什么也同意重赛?因为重赛在十五天之后,豹子跟王艺博根本不可能出战。大猿有伤,武奕情况不稳,就剩下赵寻了。另外两个分部的准白金学员实力不够,很难有作用。咱们已经凑不出一个队伍来参加比赛了,大洪武馆那么强,自然无所畏惧。”
“对手里面,最弱的都是蝮蛇,怎么打?夜尘那个点,谁也吃不下,阿连这个点赵寻只能是五五开,但是拿赵寻对付阿连,谁又来对付蝮蛇呢?所以说,重赛我打算放弃。来日方长,咱们跟大洪武馆有的是较量的机会。”
徐建风说的倒是有道理,现在就算是我们想打,也找不出人来了。
突然,我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徐教练,咱们可以请外援!”
我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对啊,博尔杯预选赛本来就是可以请外援的,他们可以请的话,为什么我们不能?我肯定是要参赛的,就算大猿他们几个都不能比赛,只要再找来两个人就行了。
结果,徐教练的一句话就让我心里又凉了一截:“那你想找谁呢?不考虑夜尘,想赢,就算你能打赢阿连,蝮蛇那个点谁能吃下去?而且,咱们又有多大把握能下驷对上驷,万一你碰上夜尘了呢?”
我咬咬牙,看了豹子一眼,说:“我巴不得对上他呢!我真想试试,他到底有多强!”
其实,大洪武馆我最想打的人,还是夜尘。阿连打伤了王艺博没错,但夜尘更过分,狠狠打了豹子、徐建风、宏远的脸!
践踏宏远的尊严,论罪过,夜尘更重!
徐建风拍拍我的头,说:“行了,有夜尘、阿连在,谁也赢不了。你们的实力跟夜尘比确实是有差距,不得不服。以后再买好好训练,再把场子找回来就是……”
“等等!”我猛然说道,“如果我能找到外援,就让我重赛,怎么样?”
徐建风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去哪里找?”
“找我朋友。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到时候我带他们去宏远,让白教练还有您过过目。”
徐建风想了想,说:“可以。不过我丑话说前头,赢得机会,真的不大。”
“不!”我很激动,说道,“咱们可能会赢!我对他们有信心!”
王艺博、豹子、大猿、徐建风都看向了我,唯有武奕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猜出了我要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