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各自歇着了。这一天,也真把我们累够呛,来到起兴街以后,我们还没碰上什么对手,这次郑伟和赵天,算是一个比较扎手的敌人了。
其实我们都看得出来,郑伟无所谓,关键是赵天,手底下人多,不好对付,要是硬碰硬,我们刚来这里,连人都没有,就算每个人都有点本事,想跟他们正面斗,也是很难的。不过,我们以弱胜强那么多次了,哪次不是从最底层开始,慢慢往上发展的?所以,就算郑伟和赵天厉害,我们也有十足的信心。
他们,也只是我们起兴街的第一块垫脚石而已。
我们睡了一个下午,一个个都起来活动了。其实,我们还是累,因为受伤了,所以干什么都觉得累。之所以起来,也是因为饿了,该出去吃东西了。
我们出去一看,少了三个人,秦浅、苏忆还有陈雨都没了。问一下,也没人知道,据说是我们睡觉休息的时候人就没了,和陈雨一个房间住着的杨迅也不知道陈雨什么时候没的,更别说有人知道秦浅和苏忆的下落了。
我们正说出去找找呢,外面秦浅和苏忆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大兜盖饭、小炒,笑吟吟地放桌子上了。
“大家都饿了吧,我和苏忆姐出去买的,今天大家就将就一下吧。”秦浅帮我们把饭菜都摊开了。
我们这群饥肠辘辘的人欢呼一声,纷纷开始坐下来准备吃饭。
老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呵呵,真是辛苦你们两个了。来,钱我给你们报销了,你们自己的钱就留着给自己买衣服吧。”说着,老魏就开始摸兜,结果掏出了一把零钱。
饶是老魏,脸也红了一下,骂道:“妈的郑伟,存下来的钱基本上都喂给他这条狗了。这个……先欠着,回头再补吧。”
“没钱就别装蒜了,快坐下吃吧!”我乐呵呵地锤了老魏一拳,拉他坐下开始吃饭。
…√l!
阿窦扫了两眼,说:“不对啊,陈雨呢,丫头,苏忆,感情他没跟你们一起出去买饭?”
秦浅愣了一下,和苏忆对视了一眼,说:“不知道啊,我们也没看到他。”
“真是奇了怪了!”阿窦拍了自己脑袋一下,“他还能跑哪儿去?”
老魏笑了笑,说:“放心吧,他是绝对出不了什么事儿的。咱们这么多人,最不需要担心的就是他。咱们先吃着,给他留着饭就得。”
我也说道:“没错,他一肚子鬼主意,还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咱们就别猜他想干什么了,反正也猜不透,倒不如好好吃饭。”
阿窦咧嘴笑了笑,说:“说的也是。”然后就心安理得地坐下来了。
我们吃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外面陈雨就推门进来了,手里拎着一打啤酒,进了门,说了句:“你们几个可真是不讲究,也不等我就开始吃。”说完,也抢了一份儿盖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起来他也是饿坏了。
我过去把啤酒给大家分了,说:“陈雨,你出去干嘛了?别说去买啤酒了,买啤酒可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陈雨白了我一眼,含含糊糊地说:“让我吃完再说。”
我乐了乐,说:“怎么,有对付郑伟、赵天的主意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陈雨点点头。其他人看到陈雨点头了,也都心情大好,三两口吃完了饭,等着陈雨怎么说。
良久,陈雨饭也吃完了,坐靠在了沙发上,很是安逸。
我们让他别卖关子,赶紧说下午去哪儿了,又找到了什么对付郑伟、赵天的法子。
陈雨慢条斯理地说道:“对付郑伟,不难,对付赵天,可不简单。赵天人太多了,今天的那些,还不是全部,加上他能从焦阳手底下其他人那边借来的,肯定不是咱们几个能抗衡的。所以,咱们只能找别人求助了,如果有人能帮咱们一把,同时干掉郑伟和赵天,岂不是双赢?”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最后出现在京味饭店的胖子,问道:“是那个戴佛珠的胖子?你查到他是谁了?”
陈雨点点头,说:“对,今天下午出去转了转,还真是查到了这个人的身份。这个人真名不知道,道上的人都叫他屠夫,据说是土生土长的起兴街的人,以前是个卖肉的,货真价实的屠夫,不过后来起兴街开始乱了,他也赶上了这个浪潮,带了几个小徒弟,手拿杀猪刀还真是打出了一点名气。现在,在离咱们这里不远的一带地方,日子过得挺舒服,也不杀猪了,专门看场子,手底下人也招了不少。”
“他跟赵天的仇,好像也有点年头了,好像是因为赵天因为受到焦阳器重,挺拽,惹了屠夫了。屠夫也是个不讲理的暴脾气,没少跟赵天干,算是各有胜负吧,谁也没弄得了谁。上次,他也是听说赵天离开自己的老巢了,所以就带人过来了,想堵赵天一次。”
“结果你们也看到了,被咱们从里面折腾了一下,赵天没抗住,被屠夫弄了一下。幸好昨天他们拿京味饭店当据点,挡住了屠夫的猛扑,双方各有伤员,最后也不了了之了。看样子,两个人之间仇怨挺深的,要是能好好利用一下,和屠夫商量着,搞了赵天,郑伟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到时候,咱们吞了郑伟的地方,赵天那边,就随便屠夫怎么处理了。”
我们互相看了看,都点点头——可行。
陈雨见我们没有意见,笑了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为了不让我和老魏跟了郑伟的姓,咱们尽早准备吧。听说郑伟和赵天今天也伤得不轻,加上屠夫虎视眈眈的,没工夫管我们,我们得赶紧准备起来,趁他病,要他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