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霖到底是当过兵的,对付一个乡村地痞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另一个人,已经被我一拳干倒在地上了,杨迅直接上去大脚招呼上了,踹得那个人根本起不来。
开玩笑,杨迅身手本来就不差,又打了那么多年架了,就算我不上,他也收拾的了这个铁不知道是多少牛的。
周江霖没几下功夫,拼着脸上挨了对手一拳,一个擒拿就把对方给按倒了,然后杨迅上去两个大脚就踹在了对方的脸上,一下子就把对方干老实了。
我掏出烟来,在一旁抽着,也没管他们怎么动手。都混了那么长时间社会了,该下多狠的手,他们还是知道的。
眼瞅着差不多了,我叫了停,周江霖和杨迅就停了手。
铁大牛和铁三牛从地上哆哆嗦嗦爬了起来,指着我们:“好……好你哥周江霖,还敢叫两个帮手过来!妈的,明天我们不弄死你们,我他娘管你叫爸爸!”说完,连锄头都不敢要了,转身互相搀扶着就往外跑,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我看了之后不屑一笑,心说还弄死我们?这两天我们就彻底打服你们!不是比谁的拳头硬吗,那咱们比一比不就得了?
周江霖的妈妈见到我们打了铁大牛和铁三牛,吓坏了,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慌忙道:“唉,你们这些孩子……你们闯大祸了知道吗?快点走吧,明天他们老铁家一家人就该过来找你们算账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哈哈一笑,扶住了周江霖的妈妈说道:“放心吧阿姨,我们没事儿。今天晚了,等明天我们哥几个给你把墙砌好了就走。”
“那可不行,铁老牛他们家的人,今天晚上不来,明天一早也肯定会过来。你们是外地的,不知道他们那些人,厉害着呢……”周江霖的妈妈话还没说完,周江霖就过来把他妈妈劝进里屋去了,说道:“妈,你就放心吧,我这些兄弟比拿什么铁老牛能耐多了,他们要是愿意管这事儿,铁老牛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其他人这个时候也出来了,听到了我刚刚说的话,对我的打算也没什么意见。周江霖也算是我们自己人,该帮一把的,肯定帮一把。谁都看得出来,铁老牛家这个事儿,还没真正搞定呢,今天教训铁大牛和铁三牛,只能算是热身了,估计明天,真正的好戏才会上演。所以我们帮忙砌墙是假,等着铁家人过来才是真的。
豹子搂着我的肩膀,捶了我一拳,笑道:“阿寻,你可越来越坏了。叫我来吃农家乐,可没说要我既当瓦匠,又当打手啊。”
“嘿嘿,这不是赶巧呢吗。”
“别跟我扯犊子,这里什么情况你敢说自己不知道?要不是你那个朋友有难处,估计你也不会过来。”
“豹子哥,既然都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不狡辩了。这样的吧,等回头咱们回了清河城,我请你吃顿好的!”
豹子笑了笑,说道:“吃饭就不用了。这样吧,我帮你一把,你以后也帮我一把。要是宏远还有什么重要比赛,你随叫随到怎么样?”
我立马就笑了,说道:“这话说的,就算没今天的事儿,我也得随叫随到嘛。”
“得,那就这么说定了!”豹子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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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群人又回了里屋,周江霖出来,悄悄给我敬了杯酒,小声说:“寻哥,多谢你了。真的,这么帮我家的人,你是第一个。以后有事儿您招呼,我周江霖绝绝对对去帮你办,就算是死,也给你办成!”
我笑了,跟周江霖走了一个,说:“别这么说,都是兄弟,应该做的嘛。”我这话一说出来,周江霖更激动了,直接“哐哐哐”给我喝了三杯。
晚上,我们也没打算走,不过这下子周江霖犯了难,因为他家里实在太小了,以前睡觉,都是他弟弟跟他挤一张床,我们那么多人,这里肯定睡不开。我也没当回事儿,找周江霖要了几床被子,所有人窝车里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村子里很多公鸡开始打鸣。我们一打开车门,全都是乡村的清新空气,感觉颇为舒适。我们简单洗漱之后,周江霖的母亲就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早饭——一盆白鸡蛋,一锅稠粥,一盘自家腌的咸菜,还有一笼大白馒头。这在这种农村,已经是非常丰盛的早餐了。我们几个食指大动,纷纷开始吃饭。
就在我们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开始有动静了,因为周江霖家的一面墙倒了,所以外面的一切我们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村头那边,聚了一群人,男的女的都有,其中就有两个脸上缠着纱布的人,看起来挺眼熟。我仔细一看,呵,不就是昨晚被打的铁大牛和铁三牛吗?他们看起来被打得逼惨,比被车撞了还夸张,但是我记得昨晚周江霖和杨迅谁都没下狠手,最多鼻子打出血,身上整了点淤青而已,哪儿有他们包扎的那么夸张?显然,这明摆了就是碰瓷了。
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三个男人,一老两少,手里都带着锄头、铁锹,来势汹汹,想来应该是铁老牛和铁二、四牛了。他们身后,跟着五个女人,同样是一老四少,都皮肤黝黑,身材粗狂,完全是农村妇女的样子,头上带着头巾,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子。
这些人一出来,立马就吸引力不少人的注意力。此时很多人都在吃早饭,一看铁家人全家齐出动,朝着周家就过来了,都知道今天有好戏看了,纷纷端着菜碗,蹲在自己门口开始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周老头,周老娘们,你们滚出来!”铁老牛虽然四五十岁了,但是气息还挺足,一声大吼,又招来了不少人。至于他们带的那五个娘们,直接就往我们在门口挺得车上一坐,就开始哭,声音极为刺耳,嘴里骂的全是周家的不是,话里还带着调调,跟唱歌一样,只是太过刺耳难听了而已,